童年往事(五)
学游泳摸鱼虾
文/唐为跃
不知小时候冬天怎么那么的冷,零下十度的天气能持续十多天。河面上的冰冻足有尺把厚,每天早上起来总要拿上榔头到码头边将冰面打个洞才能拎到水。孩子们可以在河面上打铜板,有时天降大雪,屋面积了很厚的雪,由于气温太低,雪难化,上午十点化雪到下午三点就不化了。冻铃铛子有二三尺长,葵花杆子粗,我们就扛在肩上玩,现在我们这里很少见到冻铃铛子了。
那时候我们穿的衣服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这么好,可没有保暖内衣,羊毛衫运动衫,更没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外穿棉袄棉裤,脚上根本没有袜子,可怜一双小手冻的馒头大,先是奇痒无比,然后化脓淌血,脚上冻的口子开裂,黑得像个掏灰耙。但也没有办法,正所谓“人捆起来经得住打”,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那时候夏天也不知为什么那么热,40度高温是常有的事,地面被晒得滚烫,脚根本不敢着地。特别是晚上,那个日子真是难熬,即使有帐子,麻布帐子根本不透风,身上热得长满了痱子。由于太热,夏天的午后我们下河学游泳降温。
那时候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妇生三五个孩子是正常的,七八个孩子也不在话下,孩子多了就不当回事,溺死个把,大人也无所谓。经常听到东庄溺死孩子西庄孩子溺死的坏消息,父母也经常阻止我们下河游泳,但我们总是东耳朵进西耳朵出。父母一旦不注意了,我们溜下河,唯一的乐趣,就是摸鱼虾。听大人说摸到虾子扒下虾壳吃下去会扎猛子,我们都信以为真,有时一个下午真的吃下去十几只虾子,可是也不见得就会多扎猛子,倒是不消化,伤了肠胃,经常拉肚子,回来都还不敢说。现在想来,还真幸亏是那个时候学会了游泳,现在会游泳也算是一项生存的技能吧。要是现在,八辈子也不会,说不定意想不到的灾难早就降临到头上了。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以上内容,只是一时兴起,叫做“卖铜勺的充军,响(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有心酸,有乐趣,有教训,有经验,起码算是个人人生的段经历吧,但愿给后辈们增加点谈资,千万不能“止增笑耳”。
【作者简介】唐为跃,江苏高邮人,大专学历,中学一级教师。曾在省、市、县级报刊杂志和多家网络平台发表多篇教育教学论文及文学作品,有多篇作品获奖。乡愁是开在记忆里的花朵,越开越鲜艳;乡愁是长在心田里的食粮,越长越壮实;乡愁是落在笔端的文字,颗颗都是感恩。铭记父母养育之恩,传承优良美好家风,以飨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