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仗笔千山诗作马
作者:陈巽之
主播:聽琴、六月荷、婉晴
人生有很多悖论:我曾经极力回避成为一个诗人,但我却写下了不少诗词,正如我极力避免成为一个纯粹的文人一样,人们总把我定位成一个文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想是什么,偏偏是什么。
@聽琴
很久以来,诗人己经跌落神、失去了耀眼的光环,甚至成了神经病的代名词。这是一个功利的时代,绝大多数人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所谓成功人士的励志语言,代替了唐诗宋词成为人们引用的名言警句,胡润富豪排行榜取代了诗歌排行榜成为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谁还有闲情去读诗呢?诗以言志,不得志者,往往苦闷,甚至走向绝境。现代诗坛的几位姣姣者,如《相信未来》的作者食指精神分裂了,《黑眼睛》的作者顾成激情杀人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作者海子也卧轨自杀了……
@六月荷
尽管诗词不能果腹充饥,也不能变成大把钞票去买香车、购豪宅、治生意……但是,我依然爱诗写诗。我之所以写诗是我胸中有块垒需要消解、有心意需要表达、有情感需要抒发……
言为心声,诗词更是真情实感的抒发,虚情假意、骄柔造作,是写不出诗,写不好诗的。

@婉晴
我写诗没有半点功利,不需用诗词来换取钱粮。我有一份踏实的工作,足以安身立命、养家糊口,不至于象曹雪芹那样“举家食粥酒常赊”。我很清醒:干好工作,才能保住饭碗。为了干好工作,我拼命劳作,付出了艰辛汗水。我希望我的工作能收获果实,没成想在收获果实的同时,也采撷到了五彩缤纷的花朵——诗词。在工作过程中,我心有所感、情有所动,诉诸文字,就化作了诗词。感谢工作,不仅给我提供了小康殷实、衣食无忧的生活保障,也给我的精神提供了栖居地,使我的灵魂芬芳,生活锦上添花。
@聽琴
我是一名基建者,一名筑路人,我和我的同伴向荒原进军, 播洒下文明的火种,我们向落后宣战,将贫穷的山村推上时代的快车道……我们不停地修路,这条路通车了,我们又转战新的地方。我们缩短了别人回家的路程,却拉长自己回家的距离,因为我们总在路上,总在远方。正如我们曾经的军歌《铁道兵之歌》所唱的:才听塞外牛羊叫,又闻江南稻花香……远方和诗,就是我们的工作,就是我们的生活。辛苦吗?确实辛苦,浪漫吗?也许浪漫,幸运吗?我是幸运的。我的经历给了我一些独特的感悟,同时,我还具备一点把独特感悟变成诗词的文字功底。从一个陌生的地方走向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从一个远方走向另一个更远的远方,我仗笔走千山,一路行吟唱和,走过的地方就留下了一首首诗词。生活处处有诗,生活本身就是诗,所以,我不成为诗人都难。
@六月荷
我写诗,从不刻意为之,更不作无病呻吟状,多是真情实感自然流露。我有幸生在一个大有作为的时代,参与了改革开放的全过程,见证了国家从贫穷到富强的每一步,特别是亲手参建了许多宏大工程的建设。我为国家的进步强大欢欣鼓舞,写下了滚烫的诗句。人生的天空不总是晴空万里,多有乌云遮日,更有凄风苦雨,投射到我的内心,就有了喜怒哀乐不同的情感。忧伤出诗人,屈原写下了一唱三叹的《离骚》;愤怒出诗人,岳飞怒发冲冠《满江红》;喜悦出诗人,杜甫听到官军收复了河南河北后,欣喜若狂,写下了“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的诗句。我忧伤、我愤怒、我喜悦……所以,我也成了诗人。

@婉晴
大凡诗人都有自己的风格特点,或豪放、或婉约,我生活在一个富足强大的国度,工作在一个实力雄厚的大型央企,青年时期的军旅生活磨砺了我的意志,所处的时代和环境决定了我的诗风:偏于豪放、不废婉约。李清照的《声声慢》堪称婉约派的扛鼎之作,我是喜欢得不行,但是,你打死我也写不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样的词句来。所处时代和个人经历决定诗人的风格,“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样豪迈的诗句,只能产生在大唐盛世。
@聽琴
我的诗词写得不好,我有自知之明。那么,既然知道自己写得不好,为什么还要写呢?因为有人需要,有人看重。我经常奔走在全国各地的建设工地,一些青年人知道我会写诗,几经接触、熟悉了,就向我求诗索词。我也乐于同他们交朋友,通过诗词给他们一些教益,诗教胜于言教,一首小诗胜过千言万语。
@六月荷
我一直行走在远方、行走在他乡,远方给了我陌生的新奇,他乡给了我无尽的乡愁,壮丽河山感动着我,时代变迁激发着我,于是,我经历过的日子、行走过的地方,就变成了一行行的诗歌,一阕阕的词章……我依然在行走,依然向往远方,我将以诗词为马,以江河为墨,以天地为纸,写下让生活闪光、世界温暖、灵魂芳香的文字。
我写诗不为救赎别人,只为安顿自己。
作者简介:
陈巽之,原名陈家顺,贵州威宁人,现居西安,大半生执笔弄文,结缘文字,多次在全国诗歌、散文大赛中获奖,己出版诗词集《鸿爪雪泥集》、散文集《苔花米小牡丹开》、长篇小说《几度秋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