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潭槟榔瘾

作者:武建华(愉恒)

        初到湖南湘潭，刚一出车站便听到路旁摊贩在吆喝着“卖槟榔吆!”，此起彼落，饶有趣味。

       起先，我只是瞧瞧搁在摊板上那橄榄样的硬果子、劈刀和甜酱、辣椒油之类的调料品，只觉此景新奇、民风有味。几日的奔波，接触到的本地人几乎都口含着什么，津津有味地嚼着令我好奇;是口香糖吗?可不!接待的朋友笑着告诉我:“湘潭人爱嚼槟榔胜似于抽香烟，上瘾呢!”。据说湘潭可不是产槟榔的地方，当地人告诉我:这里的槟榔多数是从海南贩运过来的。

       在回沪前的晚上，我逛大街了，路边挑灯吆喝着的卖槟榔小摊还真不少，买槟榔的人则围着小摊与摊主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讨着价钱。近旁，一个小摊的摊主是位年轻姑娘，她一边干净利落地收钱、劈果、调料、一边神采飞扬地招呼着顾客；见我不像本地人的模样，信口说道:“槟榔味浓好吃，买几颗尝尝吧？!”，她那标准的普通话嗓音清脆，似晚风中的风铃声使我倍感亲切，便回答“好吧，买一颗先尝尝……”，心想就当是个土特产，好吃就多买些带回去。

        姑娘收钱后，迅即把一颗槟榔劈成两半，抹上粘乎乎的调料递给我，高兴地说:“多嚼槟榔，能够治理食腹胀痛、水肿和脚气。要不，多买几颗带回家去?”，她的即兴言语，却触动了站在摊位前的一位妇女，压低了嗓音对我说:可别听信她的鬼话! 多嚼槟榔是有损牙齿、味觉的，还易发口腔、食道疾病。一旦吃了槟榔成瘾，一定弊多利少、无助于身体的健康!

       她瘦俏的脸庞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一脸诚恳，话也贴心铁肺的，我的心底不觉一颤;莫非她的家人深受着槟榔成瘾的危害，促使她语气那么的愤慨?此时，我拿在手上的槟榔也在“瘾”会带来后患的意识中丢进了废物篓内。摊主似乎察觉了我的举止，收敛了飞扬的脸色，显得尴尬。

        后来知道，槟榔吃多了确实不好，甚至有得口腔癌的风险，不知道那里的人们为什么爱吃成瘾、甚至买卖都成为了一道风景?反正，这一次的经历我总是记得的。

作者简介(图左，公益教授书法)

武建华(愉恒)先生，上海人，诗人、书法篆刻家，大鹏诗书画院副院长、大鹏扶摇文学社名誉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