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梦想》

 文/清风明月

周末，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撒到茶几上，可可翻看着周梅森主编的长篇小说《人民的财产》，细细品味着书中的情节，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故乡，想到了童年生活，还有他念念不忘的亲人们……

可可三岁多记事，他依稀记得爷爷抱着他坐在新盖的瓦房前，哼唱着童谣，““扯磨拉磨，磨面做馍馍，吃半个，留半个，留给小二哥打柴火”......”。可可的老家在豫南，家乡背靠着大山，那该是伏牛山吧，有诸多风景名胜区，有温泉小镇，还有百泉寺……。

可可听爷爷奶奶，还有村子里的老人们讲起“75.8”大洪水的故事，老家的地势高，整个村子的人安然无恙，但土坯房经大水这么一泡全都倒塌了。大水过后，村子里的人们忙活起来，趁着天气晴好，抓紧返修房屋。那个年月，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土坯房。可可自然不记得这些个事，他出生的时候已是大水过后的三年了，每每听父辈们说起来这事，大家还都心有余悸。

1981年的那个夏天，可可的父亲、母亲将积攒下来的钱准备着盖一所新房，坐北朝南的四间瓦房。盖瓦房要用到砖块，盖四间瓦房，算下来的话得一万多块砖。盖房子在农村是个大事，可可的父母找到会木工的舅舅，又找几个干砖瓦活的邻居一起把砖窑盖了起来，接下来就是拉煤，挖土，烧砖窑，忙活了个把月，砖块算是置备齐活了。老宅前后的几棵大杨树也成材了，正好用作房子的主梁，剩余的木料用作门窗。立秋前后，一座新瓦房立起来了，可可一家人便搬进了新房，瓦房的东侧是两间牲畜、家禽的房舍。

可可记得小时候家里养着一群羊，几只鸭子，一条大黄狗还有两头耕牛。在那个老院子里，可可度过了欢快的童年，没有现在孩子们所谓的“启蒙”，没有幼儿园，没有作业，他成天和村子里一起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们在一起，当然了还有那条大黄狗。酷暑的夏季，知了叫个不停，每到傍晚，可可和弟弟一起去捉“爬叉”，爬叉有的在洞里，有的刚刚爬出洞口，有的上了树。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们，似乎天生对这些昆虫的习性很熟悉。白天，他们拿起铁锹翻着到处是洞眼的“爬叉”的巢穴。夜晚，手里晃动着手电照射着每一棵杨树，爬的高的就用竹竿或者用一根长棍给扫下来。知了这东西，最喜欢的就是杨树，它们飞到杨树的枝叶上，吸吮着树的汁液，唱着让人心烦的“知了歌”。会鸣的蝉是雄蝉，其鸣声特别响亮，并且能轮流利用各种不用的声调激昂高歌。雌蝉的乐器构造不完全，不能发声，所以它是“哑巴蝉”。雄蝉每天唱个不停，是为了引诱雌蝉来交配的，雄蝉的叫声，雌蝉听来像一首美妙的乐曲，在交配受精后，雌蝉，就用像剑一样的产卵管在树枝上刺成一排小孔，把卵产在小孔里，小小的幼虫从卵里孵化出来，呆在树枝上，秋风把它吹到地面上，一到地面，马上寻找柔软的土壤往下钻，钻到树根边，吸食树根液汁过日子，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几年。从幼虫到成虫要通过五次蜕皮，其中四次在地下进行，而最后一次，是钻出土壤爬到树上蜕去干枯的浅黄色的壳(这就是蝉壳)才变成成虫。蝉是见不得天的昆虫，虽然寿命很长，但是很少很少在阳光下生活，几乎一生都在黑暗地下度过，可说是太遗憾了。蝉有两对膜质的翅膀，翅脉很硬，蝉休息时，翅膀总是覆盖在背上。蝉是很少自由自在地飞翔，只有采食或受到骚扰时时候，才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有趣的是，蝉能一边用吸管吸汁，一边用乐器唱歌，饮食和唱歌互不妨碍，蝉的鸣叫能预报天气。

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可可对故乡的山山水水、故乡的土地有着深厚的情感，多少年后每当回忆往事，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在山村成长的那段美好的回忆。

为了学业和心中那个美好的梦想，可可寄托着父母的希望和乡亲们的美好祝愿，在县城完成高中的学业。三年后，他走出大山来到首都北京，考入了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

“可可呀，你读完本科要接着读呀，我还听说现在的大学生毕业了，工作也不找呢！”在田地里干农活的父亲说道。

“爸，我想毕业后早点参加工作，挣钱为家里减轻负担。这么多年了，我妈你们为我的上学问题操碎了心，咱家里不很富裕，早点工作，也早点进入社会，还能减轻你们的负担。”可可边翻看着手中的书，动情地说着。

“可可，你不用管了，我和你妈还年轻，家里这几年条件好多了，村委筹划着建蔬菜大棚，我和你妈想着呀，咱们把家里的一块地腾出来一部分建个大棚，种些四季都有的蔬菜，我们家挨着街道，再进点水果，乡亲们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蔬菜、水果啥的也好卖”可可的父亲说道。

可可在政法大学法学院顺利地完成了本科四年的学业，在毕业后的当年，在毕业生选岗应聘的时候，可可通过精心地备考，过五关斩六将，顺利地通过了朝阳区检察院的面试......

“可可，恭喜呀！为你将来成为一名检察官努力吧！”可可的女朋友紫萱听到可可被检察院录取的消息鼓励他。紫萱是可可从高中就交好的朋友，两人高中毕业后当年都考入了大学，只不过不在一座城市，紫萱考入的是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大学学的是法语专业。

“紫萱，你说得对，我要加压奋起，做一个详细的计划，先通过司法考试，然后再...”可可憧憬着未来的职业生活，思量着女友的话。

多年后，可可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检察官。每当探亲回家乡的时候，可可的亲戚们、儿时的同学玩伴们聚集到他们家的老宅院子里，谈天说地，请教问题。可可依旧操着家乡的那口不变的乡音和他们交谈着，打趣着，他们一起回忆过往，踏着往日走过的山坳追寻昔日的足迹。此时的大山，种植多年的松树已成参天大树，只是不见了当年的少年身影。他们围着村口的那棵大橡树，坐在石凳上谈论着当下的好日子。

“可可，《突围》这部电视剧演的真是好，最近我们一直都在追剧看呢！”儿时的玩伴军军说道。

“是呀，我也在看呢，我这有刚从网上买来的原著，我看完借给你看看，看原著比看电视剧更有意思。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火车了，这次回来时间有点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可可看了看手表说道。

（此篇小小说的人物、故事情节等纯属虚构）

作者：于其伟，中共党员，英语语言文学硕士，郑州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网网络会员。近年来，发表散文、小小说，政论文等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