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第1085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2166期

作家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致一千年前的你

铁裕

        一千多年的时光如滚滚东流的长江水，一去不复返;

      一千多年的罗曼史还在苍茫的大地上，在苦难的人间讲述它的沧桑与磨难;

       一千多年的历史在不断地演绎着人世间的欢乐与悲壮。

       呵，天地悠悠，人海茫茫。我登高而望:

        前不见古人与我歌，

        后不见来者与我唱。

        我茫然回顾，只有一怀愁绪，满心悲怆。

       我站在高山上，任情思往千年前回溯。

       伊人呵，我是否可视你为异世的红颜知己，绿衣姑娘？

       伊人啊，我是否可与你话百年兴衰，千年沧桑，万年展望？

      也许，世纪的风已吹不开那些尘封的故事;世纪的雨已淋不湿那道凄美的风景。而我，从心中升起一个梦想，驾驶着人生的轻舟，涉千年时光寻芳而去。

      伊人，你会像其它的小女子临风沉吟么？

       伊人，你会在秋水之上洗濯长发么？

       伊人，你会在花间嬉戏卿卿我我么？

       伊人，你会在树下折柳哀哀怨怨么？

       伊人，你会在路上徘徊难舍难分么？

       伊人，你知道一千多年之后的我么？

       我视你为知己，所有的情所有的意都在往回奔流。虽世态苍苍，路途漫漫。但流得惬意流得痛快流得痴情流得真诚;流得感人肺腑流得惊心动魄流得气势滂沱。这是积了千余年的情千余年的意。它已经过风霜和雪雨，它已经过铸造和磨砺。

        伊人，你理解我么？

       当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你在何处？

      有人说我太痴情;有人说我深怀古意;也有人说我在理智与情感之间迷离。无论怎样评论，我都不在意。

       为了你，我要走出世俗的喧嚣，走出思维的误区。情感就是情感，理智就是理智，何以喋喋不休争吵不息;

       为了你，我愿携着理性的宠儿爱情的种子哲学的观点宗教的本质文学的想象艺术的执著，放浪于荒野之间;

       为了你，我愿游遍上下五千余年，纵横亿万万公里;

       为了你，我至爱至真至善;

       为了你，我虔诚我狂草我思辩我上下求索。

       悠悠千年虽已逝，但谁说那个古老的哲学课题已陈旧？不，它正不断泛着新意;谁说你的青春已经枯萎？不，你美丽的倩影时时在大地上站立;谁说你的生命已被世俗的偏见窒息？不，你在逆境中显露出勃勃生机;谁说那真境花园中的花草已凋零？不，它正芳芬四溢。

       伊人，你亲近我么？

       我站在高山上，心中积满了雪积满了情，也积满了忧虑。我对着千年前一声声深切的呼唤着，企盼峰回路转。但只有流水潺潺响，只有高山巍巍然;只有鸟音在呢喃，只有风云在变幻。

       一千年太久远，谁教我生于一千年后，谁让你生于一千年前？宿命么？前定么？一首首古老的民谣唱遍;一首首诗歌吟尽，不见连裙不闻笑声。

        只有旷野上的风在吹，只有河里的水在流，只有一个个梦幻在时光中演绎、显影。

       我落草于东方的古国，我以汉文歌之吟之。

       在临池边，我折柳为衣，采荷为裳。一首古老的民谣从千年以前被风吹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曾想做那多情的公子，积满相思，辗转反侧;

       在桃花前，我曾感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在墙院外，我曾伤感:“笑渐不闻声渐杳，多情却被无情恼”。

      爱曾误投，情曾荒芜。但千年易逝，知音难寻。伊人呵，我盼你入诗入画，入心入骨;我盼你春心荡漾芳容常驻年龄永恒，光彩照人;我盼你能舞蹈会歌吟，多才多艺贤惠善良，有颗慈悲至爱的心。

        伊人，你原谅我么？

        我曾这样审视过女人，女人是水就该流淌就该明澈见底就该柔弱清净居下;水富有诗意水引诱着人又有多少人葬身于水，溅起惊世骇浪，留下多少悲壮的故事。

       我静坐于旷野，击地而歌;

       我仰望蓝天，吟着屈原的《天问》、《离骚》、《九歌》;

       我神随步遥，与曹孟德同吟《观沧海》、《神龟寿》;

       我造访五代、十国,走遍魏晋、南北朝;

      我唱乐府、吟唐诗、背宋词、说元曲，读明清的散文、小说;

      我曾喜欢过多泪的杜子美，赞赏过贪杯的李太白;

      我曾结识了多才的苏东坡，拜访过忧民的范仲淹;

      我曾想替佘太君挂帅替花木兰从军;

      我曾想置酒歌风、咏菊，曾想运筹幄帐，在沙场点兵。

        伊人，我流连于荒野，东望西盼，心潮澎湃，让我再为你翻开历史的一幕幕。

       我曾醉曾狂曾笑，我笑周幽王为得美人一笑，来个烽火戏诸侯，国家毁于一把火;

       我笑吴王夫差贪恋美色，中了勾践美人计，痛亡家国;

       我笑西楚霸王有勇无谋笑匹夫吕布懦弱无能笑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中冠一怒只为红颜……

      千年的历史长河泛起浑浊的浪波，让我这个山野村夫竟斗胆笑昏君笑奸臣笑贪官笑污吏笑恶霸笑世事的谎诞笑小人的自私。

       千年的历史太谎诞，任我笑个够;

      千年的历史太悲哀，任我哭个够;

      千年的历史太悠久，任我学个够。

        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骨子里附着的是:世纪的风流。伊人，谁说你已冰消玉碎，香魂四散?谁说你只是祸水不是巾帼？谁说你只能守在深闺不能出征沙场？我为你辩解为你击鼓为你吶喊为你诉说。

        伊人，你宠爱我么？

        天苍地茫，千余年光阴弹指一挥间。我朝摘云霞与你，晚扯金辉扮你。伊人呵，一天早晚，我痴情地为你唱五遍恋歌。

        每年有一场大雪，一千多年就有一千多场大雪。伊人，我踏着茫茫雪原，千里迢迢，寻踪而来。你为之感激，在大地上为我裸露冰肌玉骨千余次;你为之动情，在光阴里为我展现倩影千余回。可毕竟相隔上千年，你的芳容被神秘的面纱遮得太严密。

       谁说你早已回归广阔的荒漠，进入子虚之国，乌有之乡？

      去问群山、江河;

      去问星星、月亮;

      去问天地、宇宙;

      去问大树、芳草。

      它们会裸露出谜底。伊人呵，不管千年、万年，你生生不息，天长地久。你若问我生于南国还是北国，东方还是西方。我会对你说:我生于中国。

        我守一，我无虞。

       我念你清净、高贵;

       我思你深远、丰富;

       我想你娴淑、智慧。

        我登临送目，望天地而思:伊人，你的面纱终将会被揭开，面对芸芸众生，来一个全裸。

编辑：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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