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梅
文/魏昌盛
清晨,窗外飘着雪花,刺骨的寒风发出“呼呼”声。
雪梅起床时,女儿姗姗睡的正香,吃过早餐,天已大亮,今早雪梅要奔赴湖北抗疫第一线。
隔壁的房门半掩着,雪梅知道丈夫大壮醒着在,雪梅没理他,昨晚雪梅还和大壮闹的不愉快。
大壮说:“梅梅,女儿才一岁半,又有先天性疾病,你就别去湖北了。”雪梅边整理行李边说:“大壮,我是党员,在国家危难之际,我不能袖手旁观。”大壮自然说不过雪梅,然后问:“你走后姗姗怎么办?”雪梅说:“让我妈过来呀。”大壮无言,心里还是不怎么痛快。
雪梅是省城一家儿童医院的主任医师,除了医术高超,责任心还重。
有一天深夜,雪梅来院里例行查房,刚要离开护士站,忽然走廊里传出急促的脚步声,只听见一位男子喊着:“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嘶哑的呼喊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雪梅听后快步走出护士站,只见一位年轻人抱着一位不到一周的男婴,雪梅迎上去说:“快把孩子给我。”
男婴在翻着白眼,呼吸急促,随时有不详预兆,雪梅二话没说给孩子进行了人工呼吸,几个来回,孩子似乎有了反应,这时只听见孩子的母亲在一旁懊悔地说:“都怪我,喂奶时我睡着了。”雪梅明白了,母亲的乳房挤压了男婴的呼吸,引起男婴产生短时间窒息。
氧气很快输上了,雪梅又吩咐护士给男婴打了一针,男婴的嘴唇由紫色渐渐地变为了红色。
雪梅对男婴的父母说:“好险呀,再晚点来,孩子他……”男婴父母几乎要下跪地说:“医生,太谢谢您了。您就是孩子的再生父母。”雪梅拉着男婴母亲的手臂说:“孩子现在是急性肺炎,要住院。你俩留一人陪护就行了。”
那晚雪梅也没回去,一直观察着男婴的体态特征。
雪梅要求去湖北,一开始,院里领导也是不同意的,主要考虑雪梅的孩子还小,又身患疾病,更少不了母亲的陪伴。雪梅跟院领导是这样说的:“疫区的孩子更需要我,不能眼看着新冠病毒夺走一个个幼小的生命。”在雪梅一再要求下,院领导只好作罢。
雪梅放下拉杆箱,来到姗姗睡熟的床边,她先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将被子压好,这才推开隔壁房门说:“我走了。”大壮正在叠被子转身说:“你也要注意自身防护,小心感染。”说完大壮随雪梅到了大门旁,目送着雪梅向楼下走去。
雪梅是打的到机场的,全省二十多位医护人员已结集,候机厅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大家知道;武汉正遭遇着病毒的侵袭,与病毒较量作为从医者义不容辞。
飞机徐徐地停在了武汉机场,穿过出口,雪梅一眼看到大巴车上的横幅:“亲人们你们来了!”雪梅流泪了,此时此刻的武汉多么需要助力,需要共同战胜病毒。
此次前来施缓的医护人员全部安排在武汉某儿童医院,大家到了住处,来不及休息片刻,又随着大巴车,各自进入了工作岗位。
有一天,雪梅刚换好防护服进入病区,突然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喊:“雪梅,雪梅。”她转过身,发现是自己的丈夫大壮。
在这种特殊场合下的见面,无疑是激动的,俩人隔着玻璃门,手在比划着。
大壮先是指指自己的胸前,雪梅明白了,防护服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张雪梅。
雪梅急了,灵机一动,指指大壮的上衣口袋,他的上衣口袋装着一只笔,于是大壮取下笔在手心上写道:我来武汉送物资,家里都好,我妈也到家里照看姗姗。大壮写完,雪梅点点头,然后大壮在手上又画了两颗心。
至此,俩人才依依不舍地招招手离开了。
作家名片:
魏昌盛,笔名:魏华、山水之间。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早年受教于鲁彦周、陈登科、张锲等老一辈文学艺术家的熏陶,多篇小小说及作品发表于《首都文学》《中国作家在线》《中国五矿报》《河南文学》《桥头文学》《河南科技报》《湖北文学》《宝安日报》《江南作家》《灌河文学》《江淮文学》《世界作家文集》等杂志和微刊文学平台。《我与地铁报》获合肥地铁报征文优秀奖,《桂花树》获中国当代作家书画家代表作一等奖,部分作品百度可查阅,《我的故乡》获“华语杯”国际华人文学大赛优秀奖。以上两篇获奖作品被编入书籍书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