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华评论稿件】

倾听，落花生之心声

——读才斗先生《盐锅花生泪水流》有感

文/孙秀华

辛丑年九月中旬，本该是黄金般的秋阳高照，本该是收获遍地黄金的时候。可是，辽宁的天好像被捅漏了一样，大雨、暴雨到大暴雨连绵数日。当我读到才斗先生的散文《盐锅花生泪水流》时候，我也流泪呢。我的泪是为不能顺利旅行而流，而才斗先生的泪是为乡村受灾而流的啊！作家的大爱让我自惭形秽，作家的大爱令人感动！所以，我想走近“落花生”，倾听落花生的心声。

我国关于花生的历史记载，如清乾隆年檀萃《滇海虞衡志·志果》说：“落花生为南果中第一，其资于民用者最广。”清中叶《南越笔记》载：“落花生，草本，蔓生。种者以沙压横枝，则蔓上开花。花吐丝而不能成荚，其荚乃别生根茎间。掘沙取之，壳长寸许，皱纹中有实三四，似蚕豆。味甘以清，微有参气，亦名落花生。凡草木之实皆成于花，独此花自花而荚自荚。花不生荚，荚不蒂花，亦异甚。”可见此时花生的大田种植已相当普及，在人们生活中已扮演了重要角色。

文中兴城的盐锅村亦为落花生生长的“摇篮”，属于当地民生重要的农作物之一。现在遭受“三十年一遇的水灾”怎能不令其“流泪”呢？这“泪”也更伤了关注新农村发展的所有人。

我对于花生的认知比较肤浅，我是六〇后，小时候生活物质匮乏年代。偶尔家里来客人了，母亲炒一小碟花生米，我和弟弟妹妹们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客人夹一粒粒“咔吧咔吧”嚼，那时候对花生的印象是香得不能再香啦。后来上小学五年级时候，学了课文——中国现代作家许地山的叙事散文《落花生》，才科普一下“落花生”为什么“落”“花”“生”。记得全文围绕“种花生——收花生——吃花生——议花生”来写的，描述了一家人收获花生的情景，通过谈论花生的好处，借物喻人，揭示了花生不图虚名、默默奉献的品格。我班主任刘老师还深情地说：“孩子们，长大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只讲体面而对别人没有好处的人，要树立有益于祖国的远大理想。”这句话仍时常鞭策着我。读了本文，更感慨万物之灵，落花生也承载与人性相通的奥秘与灵魂。

作家的天职在于发现人们所遭遇的压抑和困境，并用自己的作品来唤醒世人走出困境，勇敢地开辟一条精神解放道路，开始美好幸福的生活追求。要到火热的生活中去，扎根在百姓中，全心全意地用自己的作品为人民服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百姓至上，服务第一，关注社会、启迪读者、激发正能量，这样必然得到社会的认可。才斗先生就是这样一位笔耕四十余年的资深作家，中秋节当天听说朋友荒原书记的村子遭遇水灾了，便随着荒原书记义无反顾地从沈阳奔赴盐锅村，查看灾情，慰问受灾村民，与村民一起度过一个难忘的中秋节。回来后，撰写了“作家走进乡村”一系列值得深思的叙事散文，在各大媒体发表，也引起一系列良好的社会反响。尤其是这篇《盐锅花生泪水流》。在写法上与巴金的《灯》相媲美，巴金以“灯光”为线索展开了丰富的联想——有现实的观察、历史的回顾、传说故事的引证，表明了一个信念：“灯光是不会灭的”，还运用象征的手法，描写和赞扬“灯光”，讴歌光明、迎接胜利。本文以“落花生”为线索，放飞联想的翅膀，纵向维度为直入主题“哭”——欠花生债“感”——还花生债“情”——异地乡愁“生”，横向暗绕着“乡愁”深情。也运用了象征手法，以某一具体的事物来表现某种特殊的意义——通过盐锅自然灾害事件，了悟着“落花生有来生，人生有来世”的感叹，唤起对盐锅村及所有新农村建设的社会关注度，凸显了一位作家的初心使命。

开宗明义，“第一次在睡梦中忧伤的哭了”、“我问苍天，苍天的脸阴沉沉，我问田野，田野无声”，进而责任担当着“只有无奈问自己：‘你能做什么？’”然后层出不穷着翩翩的联想，让“欠”与“还”牵手人生路，“形散”着一幕幕与落花生的擦肩而过而又“魂牵梦萦”的今生缘。如：“欠落花生的情债该还了”，欲扬先抑地“怠慢了落花生”。又如：许地山《落花生》的哲思，自己人生中的“奉献”，感悟身世质朴、个性独特而历久弥香的“落花生”被“宠爱”。再如“我兴致勃勃吃着，吃出了别样的香，留下难忘印象，美好而亲情浓浓”，升华了作家的立意“落花生是藤，我是秧形成的概念，赋予了谁也离不开谁的眷恋”。作家非常善于情感化的抒写，如“我第一次与盐锅村见面，大自然会以灾难的方式迎接我”，“更不会想到第一次写落花生，会写流泪的落花生”，心疼着“落花生倍受水深火热煎熬”，牵挂着“是否挣脱了灾难而顽强活着？”细腻地心理感同身受，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作家的依依深情。“三成收，七成损失”的灾害面前，赞扬村两委班子“从容面对灾难而开展自救的信念与梦想”，我更感动作者把他乡当故乡，把自己对亲人的小爱升华为对盐锅村乃至所有受灾害乡村的大爱“乡愁”，这是何等的家国情怀啊！在文脉“豹尾”处，作家由衷地承诺“还会来盐锅的”。继而抒发人生的慨叹，心灵感应着落花生的“人生”——“花生有来生，人生有来世”，祈盼“落花生年年饱满，哪怕落泪也风骨”。本文托物寄意，精雕细刻，感情真挚，形散神聚，心灵智慧恰与时空对接，使读者体悟到了丰富的内涵美。

语言上，杰出散文家的语言都各具不同的语言风格，如鲁迅精练深邃，茅盾细腻深刻，郭沫若气势磅礴，巴金朴素优美，朱自清清新隽永，冰心委婉明丽，高海涛中西合璧。我觉得才斗先生的散文语言诗意飞扬，散文诗语言与拟人化联想相结合，朴实而不贫乏，华丽而不做作，丰富而不堆砌。既追求文采斐然，又雁过无痕，释放出无限的审美张力。如文中串联起由远及近的“老家老叔——盐锅村民——乡村振兴”，再如辐射出“流泪”为中心的“眷恋——心颤——深爱——感叹——乡愁”，纵横开阖，神韵中又蕴藏着深刻的弦外之响。

纵观全文，选材宽广，立意深刻，同频国运，抓住“形”的特点，再由“形”见“神”，正所谓“形得而神自来焉”，由此而虚实相生，实者为阳，虚者为阴，阴阳合一，大美也。另外，随着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悄悄然地落地生根，抚慰着一颗颗受伤的灵魂，盐锅花生必将破涕为笑而流出激动无比的幸福泪。请你倾听，落花生之心声，悠悠然地复活了三生三世的岁月静好。才斗先生一文激起千层浪，也激活了读者及所有关注新农村发展的八方能量！

 2021年10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