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老板·勇斗病魔(之三十四)

蓝白领

病情开始好转的狗蛋，开始如饥如渴地自学起来，他渐渐地迷上了文学。那时家里抵触人的老黄人已经不在了，家里又养了一条大水牛。狗蛋骑在大水牛背上，向青草处进发。可惜狗蛋不会吹笛子，也只在牛背上长啸几声，舒发出自已被疾病压抑的心情，惊得树丛里的小鸟儿四处乱蹿，飞入云间。到了水草茂盛的地方，狗蛋找一块干净的草皮，或坐或半卧着在地上看起书来，渐入佳境。牛儿在吃草，水儿哗哗流，清风拂过，吹来草丛里的野花香。蓝天白云下，树林里传来小鸟的叫声，狗蛋在看书，一切都那么和谐静默着。等到看书累了，狗蛋就揉揉发涩的眼晴，看看蓝天白云，听听鸟叫声，嗅嗅花香，看看草丛中忙碌的小虫儿。有时候什么也不做，躺在草甸子上，思绪飞出老远。有时候确实疲乏了，就在草甸子上睡着了，来了一个黄粱美梦。狗蛋也做着美梦，梦见自己完全康复了，又出外去打工，接着又开始创业，成为了大老板了。可惜美梦醒来时，自己正窝在草丛里，牛儿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狗蛋急急忙忙在四周山洼地里寻找着，原来牛儿吃饱了，干脆跑到小河沟里游起泳来。傍晚了，天边显了晚霞，狗蛋又骑着大水牛回家了。

在家赋闲的日子里，狗蛋唯一感到不足的是书不够看，他到处搜寻书来看。只要带字的东西，他都要看上一眼，遇上好文章，更是惊喜不已。有书籍杂志报纸，五花八门，所以狗蛋的涉猎犯围很广。让他的视野不在局限于一域，而坐井观天了。但是他看的书很杂，有时就某一方面想要继续探索，却又没有资料，也只好半途而废，又不得不去开僻另一个新的领域，以致狗蛋的知识构架很肤浅，涉猎很多广博而不精通。那时候狗蛋真是如古人云:秀才不出，能知天下事。上至天文地理，下到古今中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也只停留在知和晓这上面，没作过更深入的研究。

阅读面广，让狗蛋没有坐井观天的自大，也没让狗蛋固执以见的偏信偏听。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狗蛋都了解一二。知道通向罗马的路不止一条，太多的人有绝然不同行为和做事方式，却都取得了伟大的成功。也知道法西斯头子希特勒青年时是位战斗英雄，知道著名总统罗斯福年轻是个酒鬼的浪荡公子，知道铁娘子撒切尔夫人从小立下永当第一的雄心壮志，知道伟大的黑人总统林肯老大不小还搞不到老婆，被迫与一个自己不喜欢女人结了婚，结婚时想逃跑没有逃得掉。总之，许多光辉灿烂的名字，伟大的人物，都有各自的烦恼，何况芸众生。知道世上凝难杂症太多了，自己患的病还算不幸中的万幸，许多人一得病就是绝症无药可救了。知道精神的力量是很神奇的，开郎活泼乐观向上的人，即使得了好几种癌症也能活得很长久，能创造出生命的奇迹。

但是，这样杂难无章地学习，没条件在某方面深入下去的学习经历。日后让狗蛋很难在某一领域有所成就，也就是他涉猎太广泛了，好像什么都知道一点儿，但要深入了解出个所以然却又一知半解儿。好比他知道许多伟大的文豪样，知道他们很有文学上的天赋，许多的成名之作。但是你要狗蛋系统说出各大文豪的写作风格思想深度，他却也坠入五里云中，不知所以然。因为他没有系统地去研究一个作家，也没条件全面了解一个作家的作品，只是偶尔涉猎了一下。如果让狗蛋评定一个作家，就好比盲人摸象，碰到一点就据一点来以偏盖全。比如写古诗，他都不知道什么平水韵和什么新韵，不讲平仄的乱写一气，后来学会了压韵等等。但是狗蛋很吸引小孩儿，因为他能讲许多故事和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最说，也只有小孩愿意作他的听众。能赚钱的成年人也不爱吊他，连他一字不识的老娘都说:知道这么多事儿，能当饭吃吗？多年以来，狗蛋的自学纯粹是一种消费式的支出，没有进帐一分钱，名副其实的穷秀才。所写也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不值一文。

狗蛋也想写几篇文章卖几文钱，可惜投稿后总是石沉大海了，连微小的邮票费都没赚回来。那怕第二次打工后，狗蛋学会了上网，与网友文字互答，很多人夸他有文才。狗蛋也只好苦笑，一瓶水钱都弄不回来，这也叫有文才。狗蛋老爸曾说过，钱跟大阵仗。就是说越有钱，人家越给钱你。在经融学上叫资本运作，老板用钱赚钱，次者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有名气的人物，钱找上门来，人们请他们作事儿，再次就是人找钱，找个没人干的活儿都要磨破嘴皮，找个破工作人家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狗蛋知道赚钱难，找工作难上加难，这是后话。能当饭吃吗？成为做一种事情的试金石。凡事做完了，不能当饭吃，就是失败，或者说就是没做好。比如写一篇文章，弄不了稿费，就是写得不好，大作家一提笔，真是一字千金呀！狗蛋暗暗发誓，也要写出能换饭吃的文章来。

无庸讳言，疾病快好的狗蛋，早已经是二十六七的大小伙子，精神上可以搜寻一些书来满足。但是心灵上渴望异性爱情的滋润却迟迟没有着落，那种寂寞难耐是无法言说的。更加难受的是，随着身体的康复，狗蛋越来越烈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女人，一个可以做任可事的女人。但这些都不宜向外人说，饿了可以要吃喝，但是一个单身男人，他想要一个女人，却又不能对人言。狗蛋这时，才明白那时工地上的男人，为啥那么无聊，开口闭口总谈论女人。如果那个男人说了一下自己得手的风流吏，他自己总会眉飞色舞回想与女人耍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惹得没开个晕的大小光棍汉都羡慕嫉妒恨了。那时的狗蛋还是一个乖乖仔儿，一有空闲只埋头看书，从不参与大家讨论工地西施马兰花的事儿。

因为他知道马兰花是兄弟憨牛的未婚妻，再说他如果讨老婆，必然要讨个姚秀丽似的女人。他不明白那些男人，为啥见了马兰花，眼睛一下子都粘了上去，那种色迷迷的样子，目光长久地在马兰花凸起的胸脯上盘旋，从这边乳峰爬到那边乳峰，又从那边乳峰爬到这边乳峰。一见了马兰花，都停了手上活儿，笑着打招呼，好让马兰花观注下自己多逗留一会儿，好让自己的目光在马兰花的大奶子跌上几跤才过瘾。那时狗蛋见了马兰花，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呀，只是觉得她的奶子确实比一般女人要大点。在农村，五短身材的小媳妇儿谁没有一对大奶子，喂奶时从不避人，把个白花花的奶子直往小孩嘴里塞，让小孩咬住奶头吃奶。现在，狗蛋知道为什么那些工地上的男人为什么爱看马兰花了。现在自己的身体里总是一种东西在冲涌着，它在全身奔涌，他稍一动念想到女人，马上就会雄起起来。狗蛋在心里呼喊，给我一个女人就好了，晚上抱着她好好睡几觉。更加明显的是，晚上梦遗的次数也多了。总是梦见梦中情人姚秀丽，有时又变幻成马兰花的一对大奶子他紧抓着不放，直到一泻如注。狗蛋意淫多了，也感觉第二天体力不济。就十分不好意思的询问医生:医生说正常健康男人，一周梦遗一次也正常，但你大病刚好，一周有几次是不行的。少想些女人，多把注意力投到其它方面上，这样就会慢慢好的你也别再担心了，等你结婚后就不会这样了。

由此狗蛋十分佩服古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唐僧也了不起，血气方刚时对女人国国王天姿国色也无动于衷，一心只在佛理上，要去西天求取真经。因此狗蛋慢慢学唐僧一样，把注意力都聚中在好看的书籍里，也慢慢不再那么频繁的梦遗了，人也不再软弱无力了，身体一天天地好转起来。在家又修养了一段时间的狗蛋，决定又要出外打工了。本来憨牛叫他回工地，说自己现在是小工头儿了，可以安排轻松一些的活儿让狗蛋干。马兰花也说，你来工地，干脆管食堂吧！我就退下不管了，回家做个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了。反正，我爸现在有钱了，憨牛比以前也赚的多。你来了，闲时咱俩可以探讨探讨文学呀！狗蛋哥，你写的虽说卖不了钱，我很喜欢看，干脆你也教教我吧！

但是狗蛋想了想，自己不能永远靠别人照顾着生活，这样未来老板的梦想就只能是痴人说梦，断没有实现的可能了。再说，自己也不好面对马兰花了。人说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但是马兰花对他，好像狗蛋不是男人样，总是凑近了问东问西。在工地上，马兰花对男人的挑逗总是熟视无睹，总是刻意与男人保持着距离。那怕她大胆到对起哄地男人说:叫俺娘，给奶吃时！也是骂完笑着跑开了，万一那个厚脸皮不要脸的人叫了娘乍办？以前，狗蛋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目光碰到马兰花的大奶子，也马上移开了。现在也忍不住眼光要在马兰花的大奶子上翻几个跟头。更要命的是，马兰花发现狗蛋看她的大奶子，不仅不避嫌，反而迎着狗蛋的目光把胸脯挺得高高的，眼光迷离地十分亨受狗蛋目光的抚慰似的。每次，都是狗蛋落荒而逃地撤退回目光，看天空看脚尖。马兰花也就轻轻地叹息一声，她心里十分喜爱这个乡邻哥哥，能写出在她看来很好看的诗文儿。有时她也胡思乱想，如果狗蛋要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是不会反抗的，那怕他要对她做老公一样的事儿，她也能咬牙忍受。她是结过婚的女人，又看过杂七杂八的书儿，知道单身男人的那点心事。但她也有顾虑，不怕自己成为坏女人，而怕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了，让狗蛋永远翻不了身。

乡人比城里人更仇恨乱搞的男女，更何况搞了自己兄弟女人的男人，更是视为猪狗不如。再说狗蛋也不是乱来的男人，他有他的道德良心，不说朋友妻不可欺，只要是别人的老婆，他都敬而远之。那怕像白面老婆那么勾人魂儿，他也只偷偷多看几眼罢了。所以，狗蛋知道自己是个有欲望的有血有肉的男人，也没唐僧那么大的定力，万一把握不住，上了对自己也十分爱慕的马兰花儿。即使不怕被乡人唾弃，必然伤了两家人的感情，自己与憨牛亲兄弟般的感情也就会没了。天下女人何其多，即使自己真成了下流坯子，耍流氓也会去找个不相干的女人。乡人对于兄弟有几个的人爱开玩笑说:你爬灰了，说话这么冲。就是说亲兄弟之间，弟与嫂，哥与弟媳不干不净的人，是很受人鄙视的。同是男女之事，结婚是喜事，搞了不相干的女人，虽说有人鄙视也有羡慕的，因为至少此男人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但是如果是兄弟之间乱来，必众口一词斥为猪狗不如的畜牲禽兽了，永远抬不起头来。狗蛋日后能成为老板，没憨牛一家人的大力支持断然不会成功的。古人云:有所为，必有所不为。狗蛋最终能成为大老板，一是他永远不断地在学习，二是他永远不背负道义。

据说华人首富李嘉庚是个小学文化，但是你读他的文章，实力只怕比博士生还有水平。他唯一法宝就是学习，不断地学习。能干大事的人，那怕在落魄之时，也有过人之处。后来狗蛋说:那时长期没个女人，好比穷时长时间没吃肉，见着生肉也想咬上几口。而对弟媳马兰花迷离的眼神，曾经也动过邪念，恨不能马上把她扑倒在床上研究一番。但是我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干了就是猪狗不如，不如猪狗的人了。如果自己与现在样，拿钱买欢乐一样随便与马兰花上了床，必然毁了自己也毁了马兰花，破坏了两个大家庭的团结。是没有现在成就的，早已经成了乡人眼里的臭狗屎了。狗蛋又说:单身找小姐的男人，不见得就是坏男人。一辈子单身的男人，找几回女人，是应该被同情的可怜人。当然除了自己想独身的男人除外，狗蛋又说:我坏的时候，也养过几个小蜜。反正各取所需，她们为钱，我为色。经历多了，也就疲乏了。一首歌儿说:姑娘小伙永不分。分开的穷小伙儿有多苦，一方面自己想要向上爬升，一方面生理上的魔欲又把人往深渊里扯。这些，李总说我都经历过，我还算是个幸运的人。应验了一句古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但是世间吃苦的何其多，人上人就那么几个？别在鄙视作小姐的女人，是个公主的命，那个愿意作鸡。狗蛋说就像我自己，三十多岁时，还没有搞个理想中的女人作老婆，也曾幻想养个小蜜什么的。可能吗？没钱！现在中国没红灯区，一个单身汉嫖女人有人管，大老板包养情人，谁又管过呀？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万万不能？连找个女人，钱少了就不合法，钱多的包养起来，就合法了。成功的狗蛋，十分同情那些曾经染过病，自己又很努力的人，遇上时他总是能帮就帮忙一下。因为看见他们地苦苦挣扎，他就想起自己穷困潦倒贫病交加时的影子。

谁不希望自己读书时读书，恋爱时谈恋爱，结婚时结婚呀！是个男人，谁不想搞个漂亮的好老婆！别像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晚上搂着自己漂亮老婆，或者二奶，小三，小蜜时，却鄙视嫖了女人的单身汉；也别像甘作二奶，小三小蜜的女人鄙视卖淫的小姐，彼此有啥不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卖得高些一个卖得少些罢了。即使是个贵夫人的命，也别瞧不起三陪女。如果落入相同的境遇，还不是一样要陪睡吗？好比让你三天不吃饭，丢个馒头用脚踩三踩，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捡起来吃掉。或者有人僵着脖子说:不吃嗟来之食！但是不吃嗟来之食的人，犹如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是凤毛鳞角少之又少，大多人会捡起馒头吃的。孔子云: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能，吃饱了自然想要找个妹子玩玩。所以古人云:饱暧思淫欲。不否认世上有真爱，不在乎你的所有。但是世间家缠万贯的男人，除非要独身，或者同性恋，都不缺女人给她作老婆，二奶，小三，小蜜的。但是有太多的穷小子搞不到女人作老婆，你说钱在男女关系上不起作用了么？

纯拿恋爱来说，有钱的男人更有魅力，更能吸引女人爱上他。狗蛋以自身的经历证明了这一切，穷时，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女人，发达了，时常有妖精一样的女人找上门来投怀送抱。这点，作为李总秘书的王丽娟小姐深有体会，总有十分风骚又十分性感的女人找上门来，李总总是躲着不见她们。按狗蛋的话说，刚成为小老板时，单身这么久，到底坚持住没去找小姐了，但也会躲在被窝里打飞机来消消火儿。现在有钱了，启先真是来者不拒，每天晚上都作新郎。有一次，一个女人取得小老板狗蛋的信任，几乎把狗蛋的钱都转干净了。后来狗蛋痛定思痛，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再也不沾了。又沉下心来干事业了，才当上了让人羡慕有钱的大老板，他只与几个红颜知己交往，但是还没有搞个老婆。有的女人，成为大老板的狗蛋想娶她，人家却不想嫁人；想嫁的女人，狗蛋又不想娶了。总之永远找不到初恋柔柔似的好女人，所以李总一直单着。

闲话少说，狗蛋病好后，去了泉州，这次没再去S市，因为他不想沾憨牛的光，也不想与马兰花之间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想念在心里，别人老婆再好别动，兄弟的老婆更是动不得。动了，就是禽兽不如。狗蛋不想成为猪狗不如的人，想成为未来老板，所以决定自己去闯荡了。狗蛋又一次死里逃生，与他一起得肺结核的病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死了一大层。狗蛋能健健康康地去打工，他感觉自己也挺幸运的，就又挤身到茫茫打工人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