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老板·勇斗病魔(之三十三)

蓝白领

话说狗蛋经过第一个疗程为期三个月的服药后，经拍片检查，病情有了好转。但是要完全康复起来，这好比万里长征开始了第一步，要走完全程还有许多路要走一样。病情还会有恶化的可能，所以医生对他说:第二个第三个疗程比较重要，关键之关键是第二疗程，如果还能保持向好的方向转变，问题就不大了，继续服药定会好的。如果不注意饮食卫生各方面，又会在病中传染了，第二疗程病情是恶化多发阶级。狗蛋回到家里，与父母说起经过三个月的治疗，病情开始有所转好的态势，老爸老妈听了也十分高兴，老妈用衣摆还拭去了眼角的泪。听了儿子的病情有了好转，老妇人的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肚子，担心儿子会步入兄弟后尘的担忧没有了。

再说狗蛋家庭，此时大姐早已经出嫁了，养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二哥成家了也另外过，大嫂怀第一个孩子流产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夫妻二人靠种田为生。后来二哥一共养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小儿子。此时细哥还在姐夫家帮工，自己还未成家。后来与县城一个小商贩的也从事小本生意人的小女儿结婚了，夫妻总共养了一个女儿。在家长住的，只有二十四五岁生着重病的狗蛋，和快六十岁老娘和己过六十的老爸，因为狗蛋老爸比老妈大五岁。家里的生活完全靠两位老人维持着，种点责任田，除了糊口粮，连买农药化肥的钱都靠细哥的工钱维持。而细哥只在姐夫家帮工，如现在在外面做小工差不多，除了一个不花钱吃饭，工钱也没多少。所以一家人为每月的药费煞费苦心，而细哥要自己负责自己成家，家里是没一点钱帮付的。二哥更是帮付不了一分钱，农忙时大嫂还要埋怨爷爷奶奶不帮照看孩子。

后来细哥学会了生意后，大姐又要带孩子，纯粹只是帮帮手。姐夫大半时间在水果产地进货，店里生意全靠细哥支撑，却给细哥算一个人的半股份。不是店里半股份，而是大姐姐夫两人的一人的半股。好比说赚了十元钱，细哥只分两元钱。本来作三个人头，三股分，大姐家就沾光，因为此时大姐犹如现在吃空饷的有关系的公务员样，出勤少。所以后来，细哥结婚后，就与姐夫分开单干了。后来的后来，姐夫家的生意垮了，细哥经过惨淡经营，结果小本生意火红了起来。这都是后话，狗蛋读书求学，疾病缠身时，细哥还在姐家帮工，也没多少钱，又要改决自己个人问题。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家庭经济来源，一月又一月的药费，真是压力山大。药费都难凑齐，营养更加保证不了。父母拼了老命也只能提供吃得饱的粗茶淡饭。

再说，随着病情好转，狗蛋的胃口也出奇地好，但是少油没晕腥的饭菜，也是难以下咽。现在猪油肥肉是城里人最怕，现在农村人也不大爱吃了，以前狗蛋生病时，拿狗蛋的话说:见了生肉，也恨不得咬几口。只要是肉，不管肥还是瘦，那怕是肉皮，狗蛋一见，如小猫见了鱼儿，狼吞虎咽起。在狗蛋病重初发期，狗蛋那时没什胃口，亲朋好友送来的肉，狗蛋都感觉吃不下去。因为是长期生病，正如古语云:冷莫向灯，穷莫向亲。再说亲朋好友，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该送的人情也送到了。在病情稳固半年两个疗程后的长期治疗中，狗蛋的营养一直跟不上，医生一再强调:肺结核是苦病，一定要吃好点！

这里要郑重说下狗蛋老娘，一个快六十岁的农村老太婆儿。可以说吃得最差，做得最狠，整天犹如一个旋锣转个不停。要出外到农田干活儿，要回家弄吃的。狗蛋老爸当然也没闲着，但他爸因为长期作队长，很少干农活儿。农忙时只负责耕田，那时狗蛋细哥二哥在家时，连割谷都没割过。现在六十多岁了，城里人早已经退休养老了。却也要拿起镰刀割谷了，但是插秧还是没插过。况且狗蛋老爸一向大男主义惯了，农活后是不干什么家务活儿，也根本不会干。加上年轻时好险瘫痪了，自己也是头痛脚痒的，一闲下来，也是叫苦不已。在最难的日子里，狗蛋也为获取足够多的营养，也改了挑食的毛病。比如以前不吃鸡头，鸡皮，肉皮什么的，太肥的肉也不爱吃，现在只要有一扫而光。但是他老爸，一生不吃肥肉却坚持了下来。而他老娘什么都吃，本来没什么好东西吃，她多半吃狗蛋和老爸吃了不想再吃的东西。偶尔有点好东西吃，自己也舍不吃，一要分给丈夫吃，二要留给狗蛋吃。狗蛋老娘仿佛武艺高强的穆桂英阵阵离不开，农村活儿中狗蛋老娘都冲在第一线。干起活儿来，不怕晚披星戴月，不怕早可以闻鸡起舞。多少次狗蛋梦中醒来，如果是上半夜他老娘弄柴火还没睡，如果是下半夜他老娘早起床了。狗蛋得病后，非常怕冷，但是她老娘不怕冷，大冬天洗衣服，在冷水里宰鱼过年做腊鱼也没事儿，唯一比较怕热，六月双抢的大正午也会午睡一两个小时儿。

更让狗蛋纳闷的是，他老娘身村不高，而且头发稀少，身材也不及马兰花粗壮，而且很单薄，却也能挑一百斤重的稻谷去加工作房剥成大米。狗蛋在负重方面反不及他老娘，即使病好了后，也挑不起一百的担子，总是与人抬了。只是后来，狗蛋病情彻底好了后，她老娘才大病一场，一查营养不良血糖低。也怪，越是后来条件好了，狗蛋老娘反而经常病，现在几乎老得矮了好些更加干瘦了。有人说人在压力下，不被压垮，就会爆发巨大能量。想一家三口吃喝要负担，瘦小的女人爆发了巨大的力量，一个人几乎干两个人的活儿也不累。等狗蛋打工开始能养活自己时，狗蛋父母就一直在县城细哥家住，老人单独开火做饭。他老娘只负责二人吃饭洗衣服，不用干农活儿，狗蛋隔一两年回家，感觉老娘衰老待很快。在狗蛋病中，差不多快三年里，吃最差，做最累，六十左右的老女人，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儿。大概与心理有关，被人需要也是一种信念，能激发自己的最大能量。进了县城，吃好了，活儿少了，没人需要作靠山的养老了，一下子成了闲人，精神垮了，又加以前做伤了，整个人一下垮了。所以被人需要也是一种动力，迫使自己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