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老板·艰难抉择(之三十)

蓝白领

狗蛋接过席子，爬上二层床，铺好了席子。憨牛顺手放下水桶，后面跟着的女人也把搪瓷饭碗及一个玻璃水杯和热水瓶放在条桌上。等狗蛋跳下床，见到水桶还装有一袋洗衣粉和一块香皂。狗蛋站直身子当儿，憨牛侧过身子，把后面女人让到前面。这时，狗蛋这才彻底看清了面前的女人:女人五短身材，比狗蛋自己略矮，与憨牛站一起成了小女人大男人的画面。女人除了矮点外，面目也十分清秀，特别胸脯高高隆起，里面的东西饱满大有欲破衣而出的趋势，这足以吸引男人眼球。狗蛋的目光也禁不住在上面打了个窝旋，面前的女人，一点也不畏惧狗蛋的目光，反而向前挺了挺胸脯，胸上的峰乳更加高耸入云了，狗蛋的目光几乎跌了一跤。

女人仰头一脸笑，狗蛋的脸却微微红了一下，撒回自己从乳峰上跌下的目光。就听见憨牛爽朗自豪地大声对狗蛋说:狗蛋哥，她叫马兰花，我老婆。以后有什么赃的衣服让她洗，要吃什么喝什么问她要。她没有上工，只在厨房里帮忙打杂，有的是时间。女人听见憨牛这样介绍她，连老婆都叫了出来，一下子脸飞红了起来对憨牛娇嗔的反诘道:谁是你老婆，不要死脸。憨牛听了也不气恼，哈哈大笑说: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俺老婆，牛马本一家嘛！将来咱们再捣鼓出一些小牛小马来，不就是牛马成群的好日子么？叫马兰花的女人见憨牛口无遮拦，越发羞红了面颊，不是桃花更胜桃花妩媚，狗蛋不仅也看呆了。虽说面前的女人不及姚秀丽风情万种性感到迷死人，透出大家闺秀的书香气质迷力十足到勾人心魂。但也是个丰满有朝气的女人，傲人的双乳更是让男人手心痒痒地想要去攀登。

正当狗蛋比较两个女人的优劣时，感觉姚秀丽对自己客气中的冷艳，有拒人千里之外之感，而面前叫马兰花的女人，热情有加不避嫌自己目光的抚慰，反而显出十分受用的表情。狗蛋的思想不仅跑起马来，从面前的马兰花想到遥远的姚秀丽，从记忆中的姚秀丽想到面前的马兰花，思维跳跃不止。就见马兰花笑着擂了憨牛一粉拳，口里斥道:谁说要嫁给你，给你生崽儿呀，不要脸。憨牛伸开大手掌，一下子握住了马兰花打来的拳头，顺势拉入怀中，凑上嘴说:俺这辈子就要娶你作老婆，你爸都答应了的。马兰花被憨牛拦胸抱了个正着，见憨牛的臭嘴又凑了过来。一时又羞又急，就用脚后跟踩憨牛的脚趾头，憨牛痛得大叫骂道:死婆娘，抽什疯，想谋害亲夫什么的。马兰花笑着挣脱身子回骂道:你才死不要脸，当着外人就敢胡来，看老娘不踹死你才怪。

叫马兰花的女人骂完，整理了一个被憨牛弄皱了的胸前衣服，笑着对狗蛋说:你就是狗蛋哥吧！别听他胡嚼嚼，我只刚允许与他拍拖玩玩，他倒蹬鼻子就上脸。常听憨牛说起你，读了好多书，一肚子学问呢！以后，我有不懂，多有麻烦你这个大秀才了。狗蛋听了马兰花恭维的话儿及埋怨憨牛的话儿，连忙谦虚道:那里有憨牛兄弟说的那么好，不过真爱读读闲书，咱们以后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了。心里知道马兰花看似不满地埋怨憨牛的话儿，不真是如她口头上说的那样她与憨牛只不过刚刚拍拖玩儿玩的，而是一对热恋中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罢了。连在他一个刚见面的生熟人面前也不避嫌，可见二人关系已经到了牢不可破，真如憨牛说的那样:她是我老婆，铁板上钉钉的事了，只是欠个婚礼罢了。看见别人成双成对，狗蛋不仅感伤起自己的孤苦零仃了。他向往的老婆当然是姚秀丽一类的女人，而马兰花似的女人，要说心里也是喜欢的，特别是寂寞难耐之时。但要狗蛋心甘情愿地娶回家，他又觉不甘心，毕竟与自己梦中的新娘有些差距。

不说狗蛋的这种择偶标准最终害了他，让他老大不小时，还没有讨上老婆。因为事业落空，又有疾病在身，偶尔碰上了姚秀丽似女人的好感，主要对方见狗蛋文才好，以为狗蛋是什么作家学者什么的？开头都还小心翼翼怕狗蛋瞧不上自己，结果话头一深入，才知狗蛋不过是下笔千言不值一文的穷秀才，长年累月混迹在蓝领工人中间从事悲微的工作，却又爱作些白领才干的事儿，家里又没有有钱有权的父母。结果都来个反看不起，从开头担心狗蛋看不起她，到最后个个都看不起狗蛋了。狗蛋用自己孤苦零仃的寂寞证实了一句名言:有面包才有爱情！什么有情饮水饱只不过是情犊初开的少男少女，又没饿肚皮人的虚情假意酸溜溜的情话。真让他们三天不吃饭，都会忘了自己的性别，还要不要去拍拖谈情说爱了。

及到狗蛋后来成了齐天大圣后，断了姚秀丽类女人之想，再想个马兰花样壮硕健康的热心的女人时也不可得了，他也曾追悔莫及。因为马兰花们早已经是别人孩子的妈了，而狗蛋就这样一直单着，比城市剩女更可怜。剩女们都是条件优越的女性，身边不乏男人的围追堵截，只是自己看不上不愿下嫁罢了。单身男人苦，没钱的单身汉更苦，没钱又有病的单身汉更苦，苦到家了。打着灯笼找不到一个女人在他伸手可及之处，都远远的在天边。少年时常听乡里老年人嘱咐年青人说:好好干，多存些钱，好找个老婆。狗蛋曾不以为然，找老婆要什么钱，只要爱就行了呀？

民间故事里不是总有富家小姐赠金银给穷秀才赴京赶考，私订终身么？而且只有发达后穷秀才不认帐，还没有那个小姐拒绝过情人落榜归来不认亲的。总之，男人只要有才，不愁没老婆。多年惨痛经验让狗蛋明白:男人有财，才不怕没老婆。所以成了大光棍的狗蛋，对于上当受骗的女人从开始的同情到不同情到憎恶到幸灾乐祸。只要对方有钱，或假装到女的认为有钱，那些女的就会飞蛾扑火前扑后继了，及至上当受骗，才思念好男人了。但是你们对穷苦的好男人，却从来不惜一顾的呀！活该！想每个有钱男人都是品德高尚的人可能吗？想骗子不装有钱有权人可能吗？甚至装富二代官二代的社会渣宰，也会钓得许多狗蛋做梦都笑醒的美人鱼儿。曾几何时，搞不上老婆的狗蛋，特别羡慕嫉妒恨那些无业的游民骗子，他的真诚实情换来心酸和孤苦零仃，骗子略试小计，轻许些诺言几句烂词的甜言蜜语，就能左右缝源，财色双收后循逃，新闻里有关这样的报道太多了。

不说狗蛋的后状如何艰难，情感如何曲折离奇。马兰花与憨牛的打闹恢复正常后，也连忙接过憨牛地话说:是呀！狗蛋哥，以后要吃要喝，要洗什么东西，你就招呼一下妹子，别太见外了。憨牛的哥哥，也就是我马兰花的哥哥，妹子我是不敢怠慢的，保证有求必应的。再说我在厨房打杂，有闲，拿吃拿喝也方便，等你上工了，很累的。没个女人照顾，怎么能行的。狗蛋听了马兰花的话，心里很是受用，心里想他俩关系果真很紧密，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结婚只是个时间问题，现在马兰花不觉充当起女主人招待起客人了。话说后来牛大壮与马兰花结婚时，狗蛋还写了一个诙谐的婚联庆贺他俩的结婚:横批是牛马一家；下书:牛头马嘴凑一体；憨牛喜采马兰花。虽不很对仗，但诙谐有趣，客人都会心一笑，夸赞狗蛋不愧是个真秀才有墨水儿。闹新房的人，必要牛大壮马兰花当众表演个牛头对马嘴的技术活儿。马兰花忸怩作态正如一朵盛开的马兰花，老牛牛大壮也就不客气地抱住马兰花啃了起来，众人拍手欢叫起来，婚礼达到高潮了。再说憨牛吻够后，双手抱起马兰花入了洞房，关起了新房的门，不顾众小伙子敲门拍窗户了。一口气吹灭了房中一对红蜡烛，黑暗里一阵悉悉索索地脱衣服的响声，小伙子都竖起了尖耳朵听房起来。俄见人体倒在床上的声音，外面听房的耳尖的人分明听见牛大壮真像老牛发情时欢快地的嚎叫声里搀杂有马兰花撇紧了嘴巴而漏出的细小的呻吟声。久久不绝于渐深渐浓的夜色里，夜深了，闹新房听房的人陆续散了，只有新房的床板吱吖吱吖有节奏地仿佛叫了一整晚，因有起夜的人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天，人们看见四肢乏力的牛大壮，和勾着头飞红晕的马兰花走路一拐一拐地就大笑:大壮，你也太狠了吧，一晚打针打得这么猛。看！把我兰花妹子折磨得走路都不会了。说完大家都笑，憨牛不好意思搔搔头皮，马兰花的头勾得更低，脸羞得简直成了一个大红苹果。话说马兰花真争气，一肚子下了一儿一女两个的龙凤双胞胎，男孩出来后，妹妹的头也出来了。都认了狗蛋作干爹，狗蛋给干儿干女各取了一个雅致的名字:干儿子叫牛向阳，干女儿叫牛向兰，用了她妈妈名字的各一个字。等向阳向兰懂事后，更喜欢与干爹狗蛋在一起，因为干爹比爹妈有学问，能讲许多好听的故事儿。这一切都是后话，且因干儿子干女儿太依耐干爹狗蛋了，及到马向兰及笄之年，出脱得比马兰花更像马兰花了，马兰花的不足身短小微胖她没有了，马兰花女人的优点她全有了。拿狗蛋的话说，又是一个小姚秀丽了，自然更加疼爱马向兰些。谁知到了情犊初开时，干女儿马向兰给干爹狗蛋带来了困惑，一度闹得两家有些不和。好在，狗蛋真是把马向兰当亲女儿一样对待，马向兰闹腾过后，也就正常地去追求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白马王子去了，这都是后话，勿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