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老板·瞧这一家(之十六)

蓝白领

话说李雄飞，在他大哥离世后，成了全家求学上大学唯一的希望。为了怀念大哥，他一字不识的老娘给二儿三儿取好带"松"字的名字，但无论如何想不到一个好名字，狗蛋其时上了初中也参与改名，却一个也没李雄飞响亮有气势，也只好作罢。没有与青松园松一样形式的名字，也预示从此他走上了不同的谋生道路吗？再说狗蛋在大哥考上大学后，也一下名声大振，因为他上小学五年级时就表现出了非凡学习能力，成绩总是遥遥领先，数学永居第一。与他并驾齐驱的人，语文比狗蛋强，所以总分他们总有一拼，那时小学主要是数学和语文。进入初中后，狗蛋也改了贪玩毛病，担起了家族学习的责任，因为叔父的两女一儿读书都不行，都是初中毕业后没再读书了。进入高中后，狗蛋正准备向大学进军了，村子里人也看好他。

谁知狗蛋得了一种怪病，太阳穴处老是痛，不能思考，不得不休学一年，此时本应上高三。医病时，一位老医生劝他老爸:孩子不要再读书了，否则弄成神经病什么都晚了。结果休学一年，又转到背心骨痛，检查时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因为皮不红肿骨头也没异样破裂，曾一度信迷信了，说被自己祖上一个偏房的叔祖打了，原因狗蛋老爸没为他老人家上坟上香过！说到迷信，狗蛋当然不信。但是肩背的痛，照狗蛋说，宁可承受断一只手掉一只脚的痛。何况小时候砸断过脚，也没这求死不能求生不能般的疼痛了。后来，得遇从前干过林彪的保健医生的人回家探亲医好了。原因他亲弟入赘到狗蛋村的另一村七组儿，而女主人还与狗蛋妈有远房亲戚关系，辈分叫姑奶奶，其夫妻年龄比狗蛋父母小。因此姑奶奶姑爷爷透露他哥会回来，也写信告诉他哥，亲戚家小孩得了怪病，医院拍照查不出什么原因，但是背心骨痛得要命，整个孩子干瘦成六十岁的小老头儿。后来姑爷爷的哥从北京回来了，帮狗蛋医好了病。后来又去读书了，但是一上学，整天坐着伏桌写子，背心骨又隐隐作痛，也三天两头上医院看病，因此没考上。塆里没考上的，也准备复读了。而狗蛋家又没钱，此时二哥还务农，细哥给姐夫打工，姐姐家算有点钱。但是狗蛋又生病，医生告戒会得神经病，加上完全要靠大姐出钱也不行的，所以就去打工了。其时与他小学并驾的同学在狗蛋休学那一年早已考上了好大学，现在成了某一项的专家级人物，是卧龙级文凭最高的，卧龙村产生最大的官是管九个地区法官的大法官。

现今卧龙村真是家家有大学生，户户出能人。像狗蛋细哥一样的在乡村算小能人的很多，在大城市发颠(有名气)大能人也不少。鲁迅说过，产生天才，须要有产生天才的土壤。卧龙村算得上人杰地灵，能人辈出了。但是去S市打工的狗蛋不走运，大势所趋，个人无能为力。论文凭，起码要大专才会被人认可，否则只有做苦力寻机会了，但狗蛋虽说好学，但身体差，做苦力时是不能吃苦耐劳。用人方不是慈善机构，会念你小有文化好学，看你生病照顾你，连上工做苦力的岗位，人家还不愿意要的。多是缺人时要狗蛋，多人时叫他滚蛋。或者说乍不与哥姐一起干呢？这也有个原因，也是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人帮工干粗活儿，狗蛋对生意又刚开始也不会做。狗蛋因身体不行，干活不多就累坏了就不爱动，都嫌他太呆板，见了活非要人叫，不会主动去做。在这里，为狗蛋说几句，上哥姐那帮工，是改变了在家作风的，是要干活儿的。不比在家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加上有病，爸妈也不指望他做什么事，就让他在家自学着。

话说回来，如果狗蛋很呆板，日后也不会发迹的。狗蛋聪明就聪明在此，知道天下只有父母最好，要哥姐像父母样，是不可能的。所以私下要求自己，不管多么不想再干了累了，可以不主动干，叫到头上非干不可。比如堂弟接班不成，上姐夫家帮工，叔伯大姐嫁人后，夫家也是做生意的，有时他姐都叫不动他了，因此干不下去。对于狗蛋说，怪他做事不行，他也不服气，干脆就去打工了。因为自身状况，也没弄上钱，老爸也怪他不跟哥姐一起干。不为尊者讳，狗蛋没考上大学，想上学又没上成，加上真有病，做事又不行。这个怨那个批，自己也窝气，弄不了钱，自己也受苦。况且自己又不是不想努力，一直坚持自学就是明证。读书本是好事，但在乡人看来，读书是上学的事，考不大学，再看书就好比游手好闲差不多，不能弄来钱呀！但狗蛋没与堂兄样染上抽烟陋习，却爱看书。因为各万面压来，狗蛋曾一度失控了，谁说他，他就暴跳如雷大发脾气，自我封闭，只与书打交道，曾经与父亲的关系很紧张，关键老爸也火爆，打工生存不下去呆家那会儿，家里也弄得鸡飞狗跳。他老爸就是爱唠叨，一唠叨狗蛋就烦，老爸气是呆家不是事儿，也知狗蛋做事哥姐不满意，也确实有病。见狗蛋细哥生意好时，亲自对狗蛋细哥说，就放你那儿混，又不指望你开什么高工资，他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狗蛋细哥怕老爸，二来也比较疼狗蛋，也只得满口答应了。

放弃了自己找人来帮忙，如同自己当年在姐姐家样，还帮忙带外㽒的心思，变成多养一个闲人了。因为生意上出谋划策又不须读书多的狗蛋弟弟能帮上什么忙，一个没经过考验的书袋子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况且狗蛋也不会做什么生意，出力帮忙干粗活儿又干不得。假如狗蛋像堂弟那样不爱看书，又有蛮力气，姐姐管不住，作哥的也许管得住，不听话，揍你。因为这，婶娘还一味埋怨过狗蛋细哥，说什么不知好歹，乍不对堂弟与亲弟好。直到狗蛋有点名堂后说:二姐对我与堂弟也分了亲疏呀，有一年狗蛋弄坏了房东的东西，狗蛋细哥刚好不在家，叔伯二姐只一味说等他哥回来赔。狗蛋笑说:你大女儿不也是姐吗怎么不向房东承诺她可以赔的，免得房东爆跳如雷呀，因此婶娘才释怀了。

狗蛋与堂弟是不分亲琉的，堂弟这个愣头青，曾一度任何人他都不卖帐，但对狗蛋言听计从。有次，狗蛋细哥骂了堂弟，结果堂弟火了与他三哥对着干，还吓坏了狗蛋细哥。但是狗蛋是个很敏感自尊心强的人，不干活儿作闲人，起码忙不过来，哥嫂也会不高兴的，所以狗蛋还是好了就去打工，弄病就回家，有一种屡败屡战的精神，其时出外的费用都是细哥无偿提供，换大舅家兄弟，非得有借有还才行的。再说狗蛋打工时，那时工厂也苦。活儿累，时间又长，为赶货，没日没夜。不与现在两班或三班，歇人不歇机器，那是为了出货，人机都不歇。狗蛋曾上过打工生涯最长一个班儿，早上八点上班到晚上八点，每餐饭半小时，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夜宵半小时，从早上八点又到晚八点才出完货才下班，一连工作了三十二小时，一个长班几乎是现在白领差不多一周的工作时间。可想而知，有病的狗蛋如何吃得消，打工其间又苦又累又吃得差，干不上好工作也就没有什么钱只吃厂饭了。其间狗蛋染上肺结核，人生第三道催命符来了。

狗蛋回家后，买药钱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吃的，营养也成了问题。好在老娘悉心照料，药到底拉拉扯扯没断过，整整十八个月，狗蛋医治好了。后来又去打工了，渐渐走上了腾飞的道路上了。历史上有多少一帆风顺功名事业，连皇帝登基，也有多少人出生不是太子呀？不是太子当上皇帝，注定是一场骨肉兄弟相残你死我活的战斗。家业的继承，再也没人超过古代的生来就太子命的太子了，但是又有多少皇太子死于登基前的仇杀夺镝之战中呀！所以一个人要干出名堂来，有个能力和平台说。最好的平台是皇太子，没能力玩不转丢了性命，但又有更多的人一生怀才不遇而穷困僚倒一生呀，没有好的平台，英雄没了用武之地了，淹没于芸芸众生之中。假如狗蛋跟从细哥干，不管发展如何，绝对成不了大老板，也很难超过细哥的，虽说细哥超过了大姐生意上的成就。因为细哥身上有女娃一样做家务照顾人的特质，在小老板的凡事亲为上有立竿见效的作用，严格上说细哥二哥算不上老板，只是专职的个体户罢了。古语云:大富靠智，小富靠勤。细哥那怕摆地摊时，也会把水果擦得一尘不染亮光光摆放整齐，所以他能胜过大姐，二哥无论如何干不过细哥的。顺便说一句，狗蛋大姐后来没开店了，姐夫照样赚钱，大姐退居二线，加上身体不好，在家做家务，如时下时髦的说法，全职太太了。

说到全职太太，也许是许多女人的梦想，也许是许多女人的恶梦开始的地方。一句话，全职太太是个高危职业，一方面让人羡慕不已，一方面又让女人坠入地狱。这一切，就看丈夫的心。如果情变了，有了小蜜，包了二奶，养了小三，全职太太也会很凄凉，抛弃了的更惨了，生活也没着落了。说到这里，比如扫黄，却不扫大土豪泡小蜜，包二奶，养小三。如果一个穷人去嫖娼会被抓的，当然有老婆的男人还去找女人，当然抓了活该。但是，如果没有伴侣没有女朋友的成年男子，能不能与外国一样正大光明去红灯区找女人呢？更有甚的是，一生搞不到女朋友老婆的男人怎么办？我很狂妄地说:扫黄，有时扫的不是邪恶，而是心酸！谁能保证人人有老婆呀！一些特殊情况的单身汉，光棍一辈子的男人有的是，这些人有没有过性生活的权利。比如一时的光棍好办，忍忍算子，等到有自己女人时再放浪形骸，但是从生到死，都娶不上媳妇儿的成年男子怎么办？一味扫黄，苦的是能力差的男人，包二奶，泡小蜜，养小三的大土豪满天飞，谁人又去管了一下，扫了一下黄？一句名言说:有钱的单身汉，必然讨一个太太。那没钱的单身汉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