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空也静
打我记事起
父亲从没过过生日
谁也弄不清楚
一次次挑亮油灯
许过什么愿
只记得
曾卖掉粮仓囤积的二袋小麦
刹了一头骨瘦如柴的猪
为孙子办了满月席
因为这事
全家人勒紧裤腰带
熬了大半年
父亲却没熬到过寿的年纪
留下一个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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