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流浪汉

作者：余绮芳

在美 国，对于老弱病残，政府都作了安排，那么这些流浪汉是哪里来的?他们多半是吸毒者酗酒者和精神病人，有单身的，有双栖双宿的，也有带狗的。他们晚上睡街檐，洗澡在公共厕所，吃饭在免费食堂。有的用一部三轮车把全部家当放在三轮车上，晚上撑开一把大伞，睡在三轮车上。这部三轮车就是他的家，每天就这样风餐露宿。他们有的带个收音机或手机在路边打开来听听看看，有的拿个碗讨钱。一般人都不会给，要给只给二十五美分，也有的会多给一点，有的是属于好心，有的是不了解情况，认为给的太少不好意思。

他们大多集中在中国城的一些街上。这些街老远就会闻到尿臊味，薰得人难受。

每一届市长竞选有一条重要的承诺就是对市政卫生及对流浪汉的处理意见，因为这两项是紧密相连的。原三藩市（旧金山）市长纽森组织了一个十五人小组，专门解决这两项，但成效不显著。有一天早上，我在马路边等红绿灯就有一个精神病人在那自言自语自唱，来来回回的走。还有一次，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在安全岛上来回的走，嘴里不停地念，不知道念些什么。再有一次，在公交车上，一个年轻女人坐在我旁边，她东抓抓西挠挠，情不自禁地咯咯笑。我害怕了，汽车一停赶紧起身下车，她连忙说：“妈妈，再见了！“接着又咯咯地笑。另有一次，也是在公共汽车上，车上有三个人，一个脏老人、一个美 国中年妇女、再就是我，那中年妇女轻声对我说：”车上好臭啊！”我点点头说：“是啊！”我估计可能是那个脏老人把屎拉在裤子上了。

或许有人说，街上为什么会那么臭气薰天呢?因为美 国的街道卫生不像中国，每天有人维持。他们车多，街边停满了车，每周会轮流清道，安排好时间，到了时间，都把车开走，到了时间不开走就罚款，开一张三十美 元的罚款单贴在你车头上，让你乖乖地去交钱。他们不是用扫帚扫，原先用吹风机，吹风机的管子有一米长，把垃圾吹走。现在是用机器扫。

在中国城的主街道上，各个店会用水去冲洗，连墙面都 冲得干干净净。在分街道上就没有谁去冲洗了，而且在那里泾渭分明，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富人区还是穷人区，富人区家家户户门口绿草茵茵，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各种造型，干净是更不用说了，漂亮极了。

在中国城里，这些流浪汉每天很早起来，像排队似的，每人面前放一块碗讨钱，你若去办事 ，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便走过来，跟你要钱，有的可以不给，有的不给不行，非给不可，不给拦住你不走。随地大小便，所以大老远就能闻到臭味。政府也派人冲洗，安排铲屎官，十八万美元的年薪。但是，这些流浪汉已经习惯了，认为这样自由。政府安排他们集中居住，他们不干，隔不了两天，又跑出来了。这种现象，专家学者，也在研究，究竟是兴趣爱好，还是生活习惯，抑或是崇尚自由，不得而知，没有定论。

对于居住年限较久的居民来说，他们是深有体会的，街况每况愈下，物价飞涨。有的修理厂，小餐钦店的周边都脏兮兮的。我的想法是他们没有像中国这样的条块结合的组织机制，起监督作用，因为有几人能做到慎独。还要像中国一样，引入竞争机制，树样板。也许这是社会制度和价值观念不同使然。

            ——美国印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