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字史料顾问:祥云
诵读:雪绣冰绮
七、齐心共建《开拓者》青春闪光注热血
1984年后,在煤建处党委的重视关注下,处工会创建了铅字印刷的文学刊物《开拓者》。这个时期矿务局所属煤矿的文学创作风起云涌,其他处级单位也曾搞过一些企业文学刊物。如:兴安矿姜黎明编辑的《太阳石》,富力矿李茂鸿编辑的《矿苗》,南山矿赵明宇编辑的《乌金花》等。这之前我市还出现过一些民间办报办刊现象。如吴世良、刘世放等编辑的《晨曲》诗报;王靖宇、邱枫、李启明等编辑的《小星星》诗刊;李百成、包洪生等编辑的《煤泥河》诗刊。所有这些都是手刻版油印小报或是单行本。后来刘世放还推荐我出任当时在全市影响最大的《晨曲》诗报的责任编辑,并负责手刻版和印刷小报工作。

这些都是当时鹤岗地区文学青年酷爱诗歌文化的缩影,再后来这些社会文化现象,由于种种原因逐渐消声匿迹。作为全国大型煤炭企业,鹤岗矿区工会早年就编辑出版了企业文学刊物《金鹤》,虽每年只编辑一期,但被以矿区为主的全市广大文学爱好者所喜爱。 1984年在处工会工作的刘世放,与我商量办一本反映建井生活的文学刊。
作为向国庆三十五周年献礼的想法。时任处党委书记的任天香对我们办企业文学刊物相当重视,积极支持搞铅印刊物,并把其作为处党委向国庆节献礼的活动之一。
当时我在七工区任工会主席,多年所办的八开油印小报《安装简报》,时常为干部职工发表一些诗歌散文等小作品,并拥有一批如徐家生、田郓城、石少春等文学爱好者。我与刘世放是文学挚友,几年前又共同办过《晨曲》诗报,所以我俩一拍即合。当时我推荐文学青年田郓城到处工会给刘世放当编辑,帮助编稿、校对、印刷工作。我在工区广泛发动作者参加,第一期《开拓者》中就有我们七工区十四五篇作品。
1985年春我被调到处工会主抓宣传,因为爱好所以接过了编辑《开拓者》的差事,克服重重困难一办就是八九年,作为矿区企业文化的先进代表,而载入鹤岗矿区企业文化史册。做为一个处级单位几千人的企业,办一本文学刊物其实也很不容易。因为全体职工中能有多少热爱文学创作的人呢?除了每年工会发布通知向十几个车间工会征集稿件外,就是通过骨干广泛联系作者。作为组织者我更是像着了魔似的有机会就向人们宣传并积极索稿。机关四层楼上下发动遍了,不管是领导还是科室人员年年上门索稿,几年来在全处范围内也培养了一支作者群体。
业余编辑刊物是很辛苦的,为提高办刊质量,总是要把收集上来的各种稿件进行筛选、整理和修改,为了赶在每年的国庆前夕处“劳模座谈会”上发行,有时我会利用双休日把其他几位编辑召集到我家,夜半三更逐字逐句修改错别字和病句,最后送到印刷厂检字、看小样和校对。在印刷厂也积极督促车间工人向前赶活,经常受到工人们的嘲讽。
我的散文集《人生公园》有100篇作品,第一篇就是《业余编辑》,因为我在这八九年间,为《开拓者》付出了极大精力和心血。在这篇文章中我总结出“五个感慨”:一是巧妇难为无米炊;二是默默无闻两眼泪;三是自感责任重如山;四是十年开拓行路难;五是亦喜亦忧亦梦幻。其中还有这样一段令我难以忘怀的描述:一九八八年国庆前夕,为了赶印《开拓者》刊物,一天上午我刚从市日报社印刷厂回到处工会,安排一下工作又赶回印刷厂,同临时抽调的编辑田英才催促排版印刷工作。中午我俩准备在报社门前的“五魁首”饭店吃点儿饭。刚在桌前坐下,就被四个喝醉的小青年无事生非一顿暴打。先是把小田儿一啤酒瓶子打倒在地,我在周旋中被暴雨般的瓶子、盘子、饭碗砸伤多处。当工会领导和保卫科的同志们赶到医院时,我委屈的哭了,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
十年开拓行路难,《开拓者》是彩色封面铅字印刷。印刷费用从最初的一千元增加到后来的两千元。在企业搞一项文化活动虽不算多,后来也颇费周折。当时的工会领导刘忠德曾中肯地告诫过我:国立啊,领导不愿办的事儿,咱们就不要费力不讨好了。大刊物都没人儿看,谁看咱这小刊物?在行政主要领导眼里,这钱花的不值得,甚至不如吃一顿饭,交几个人儿。个别领导看不到企业文化所产生的无形效应和应有价值,他们也不知道企业更迭,留下的仅仅是企业文化的道理。
鹤岗市文联原副主席、作家协会主席,在参加我们的创作会议时曾深有感触地说:当前,在人们向钱看的时候,煤建处还有这么一批人,孜孜以求地坚持文学创作,你们的精神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你们无愧于煤矿文化的开拓者。后来李勤主席带着我参加了在东宁县召开的全省作家研讨会,我代表鹤岗介绍了煤建处《开拓者》群体创作经验。著名诗人中流先生在会上得知我们长期坚持创作的经历后,为我题写了“开拓者的开拓者”以示勉励。八十年代末我与于家荣都先后参加了《工人日报》在北京主办的全国工人文艺创作学习班,《工人日报》文艺部为《开拓者》题词“工人写,写工人,出人才,出作品”。《工人日报》副刊还为《开拓者》选发了卢中原“五月的风”等一组文学作品。我在感慨五“亦喜亦忧亦梦幻”中写到:许多人认为当编辑很风光,很交人儿。我在十几年(包括编辑《金鹤》)的业余编辑中,很少有这份优越感。所谓喜的是:在办刊过程中,结交了市内外文坛一批文友,拓宽了自己的创作视野,同时为矿区培养了一大批文学爱好者
从《开拓者》和《金鹤》的平台上走出了一批省市业余作家,作为老编辑也能沾点光。忧的是:在我调出煤建处和矿务局后,这两个企业文学刊物就时办时停,不由得使我这个业余编辑黯然神伤。亦梦亦幻的是:当前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在国有大中型企业转轨变型的困难时期,我们的企业再拿出相当数量的钱办刊确有一定的困难。但我坚信,我们的《开拓者》在为期不远的将来,一定能坚强地站立起来,走出文化苦旅,继续履行开拓者神圣的使命,我们的《金鹤》也定能排云直上,翱翔在矿区蔚蓝的上空,一展往日风采,为建设北国名城引吭高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