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勒文苑】《二度上演的“逃离北上广”》上.
作者/徐甡民 系上海市多家知名纸质媒体和
解放日报原《朝花》副刊主编、高级编辑,
曾被聘为市委政策研究室特约研究员
【克勒文苑】名家散文&社会观察‼️→《二度上演的“逃离北上广”》上.■作者/徐甡民
【导读】：这一次，他们也许不会再回来了。“他们”是新近的本科以上学历的才子学人，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步上了学兄学姐的后尘，再次“逃离北上广”。当然，曾经来过，然后离开，再又返回，其间必定包含了不少的无奈、痛楚和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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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也许不会再回来了。“他们”是新近的本科以上学历的才子学人，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步上了学兄学姐的后尘，再次“逃离北上广”。《21世纪经济报道》最近刊载的《2021年中国本科生就业报告》称，选择离开一线城市的本科毕业生与日俱增，什么情况？
既然是“再次”，那么就有过“曾经”。
2010年的时候，“逃离北上广”被媒体评年度10大热词之一。当时《环球时报》报道：“北京和上海在有些榜单上已经进入了世界生活成本最昂贵的城市之列”，“这种成本的窜升从本质上来说，是超大城市人口负荷竭尽极限的反映，是市场环境下一种残酷的调节。如今很多年轻人怀抱梦想进入大城市，但他们最终能成功融入城市的机会必将逐渐收窄，到头来待不下去的人将会增多。”
别的不说，电视剧《蜗居》引起强烈反响，就是因为真实反映了大城市的年轻人特别是外地年轻人与住房的窘迫关系。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教授任远说，一线城市过高的生活成本和竞争压力，使“移民”环境恶化，导致青年人幸福感降低，引发部分人的“逃离”。
哇哈哈的老总宗庆后曾在一次全国人大会议上建议，“北漂”人群最好还是回中小城市；大城市人才拥挤，医院里博士、硕士在药房配药的，多了去；记者说自己就是个“北漂”，10来年了也没有漂出名堂，宗庆后说，还是回去好，回去说不定都当上县长了。
可是，许多人在转身回到家乡故城，或者是去了生活成本、工作压力相对较低的二、三线城市以后，遇到的不是县长通道，而是各种各样的困境。
这首先是产业结构的不对称。当时有媒体报道：安徽籍农民工李中，1999年到上海一家模具厂当学徒工，以后成了班组长，返乡之后他却发现，老家的企业与上海大不相同，即使是科技含量并不很高的模具机械类制造企业，当地也没有，自己学到的技术没有用武之地，而且老家的企业大多依靠家族关系来管理，并不需要他的管理经验。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则是体制环境。《南方人物周刊》报道：王远成离开上海的一家IT公司以后，回到故城进入一家事业单位，可是他发现：“有背景的人躺进‘编制’这把摇椅中，做着极清闲的差事。你努力上进根本没用，因为该谁受到重用和提拔都是领导说了算，人脉和后台就是一切。”
2010年年，北大社会学博士冯军旗在中部地区某县挂职两年后，撰写了25万字的论文《中县干部》，其中举了个例子：县委副书记的妹妹是副县长，妹夫是卫生局局长，姑老表是畜牧局局长，而他们的子女、女婿们，更是一个不落地身居要位：海关关长、旅游局局长、人民医院院长、副区长、工商局副局长、新华书店党委书记，这是一个“政治家族”的真实写照；而在这个县里，竟然存在着许多个这样的大小家族。当然，这也许并非一概如此，但是这肯定不是个别现象。这种情况就极大地堵死了其他年轻人的上升空间，也打了宗庆后的脸。
李涵选择逃离北京的时候，就有人说：小地方，要拼爹。每到年底的时候，大家都会排着队地到领导家送礼，“不送礼，有时候工作都会保不住。”李涵也终于发现，那是一个回不去的家乡。
李涵等等许多逃离北上广的人，在经历了家乡和二三线城市的挫折特别是拼爹失败以后，被迫返回北上广。“北京的种种“‘不好’和它的‘好’折抵过后，他们觉得北京仍然值得留下来”，“尽管北京并非不存在不公，但在北京，你随时可以感觉到健康向上的市场力量——按价论市，给有能力的人提供就业机会，让勤奋的人得到更多的报酬。”
张文宏医生也说过：“上海的整个系统运转很有序，和你是否认识‘局长’没有关系，这就是这个城市的可爱之处。”
当然，曾经来过，然后离开，再又返回，其间必定包含了不少的无奈、痛楚和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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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 稿：徐甡民
编 审：张凌清/treesea
本文撰稿人徐甡民先生简介：
徐甡民先生近出版的历史文学著作《古人职场那些事儿》（书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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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上演的“逃离北上广”》上■作者/徐甡民
2021-08-30 18:3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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