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的黄昏恋传奇(之七)
蓝白领
话说那日半夜玉英带领几个李家仆人向大巨石所在地赶去之时,一路上几个年轻人七嘴八舌说出为啥这多人打着火把出外找他们少爷的原因。原来玉英上赵府之前,赵老板接到京城秘信,去五十里之外的大德禅寺接头,原来叫他加紧寻访一位年过七十岁的老者,据可靠消息此人现藏在万乡镇。
原来赵老板公开身份是布商,实则京城赵太师派往外地寻访自己死对头的手下,及锄集财富的大管家,为他造反准备物资。其实李老板原本不是赵太师的人,只因有了把柄落入赵太师手中,不得不听命于赵太师,才加入了造反集团。他那日在月亮未显之时,见儿子还没回来,知道自己仇家多,怕独子出什么意外,所以派人出外寻找。四面八方东西南北都派了人,所以有人向河边找来,又因靠河只有一条道,因此玉英才与李家下人才碰上,否则必死赵虎之手。
再说玉英一行来到巨石旁,早已不见赵氏兄弟二人踪影。其时月光如水,四周一片宁静,河水倒映着一轮水月,银光闪闪。不一会儿,见山坡上有沙石滚落大巨石上,知道恶人,肯定跑上山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蜂涌上山,只留下两个人保护玉英,一阵乱搜,却也没有了一点恶人的影子。其中还有人来到赵虎藏身的大树上,抬眼望去,树上枝繁叶茂,树干四周明显暗了许多,原是月光被树冠所挡。他还疑惑地大叫:好大的树冠,会不会有人藏在树上?他这一叫不要,四下里人围了过来,吓得赵虎大气不敢出。嗯,这密不透光的树枝树叶真是可以藏人的,大伙附和道。决定派一个他们之中最会爬树的上去看看。内中有个身材短小精瘦的试图上树,惊得赵虎汗出如雨。
但是此人围着树干转了几圈,始终找不到一个着力点,几次从树上滑了下来。原来此树刚好一人合抱,树干光滑笔直,几丈以内没有枝节外生,整个树犹如一把张开的巨伞。他还叫一个高个蹲在地方,自己站在他的肩上,立起送他一段,还是不成,向上仰头看,什么也发不现。又因听玉英说,恶人是两个人,一个还受了重伤。大家见他们两人配合,也上不去,断定树上决没人。人真是奇怪,或者说天生自负,抑或说经验狭隘。总是认为自己反对的就是错的,自己没法办的事,别人更办不到,自己理解不了的,打死也不相信。归结道德方面,总认为自己是最善良的那个人,好比屠杀平民的日本侵略者,也说成是自卫或敌人加以消灭。
但是他们不知道赵氏兄弟自幼流落江湖,小时候饥一餐饱一顿,吃得最饱时候是秋天,山上野果可以随意上树采食,春天上树掏鸟窝,捡鸟蛋吃。久而久之,爬树对于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如走平地,攀爬犹如猴子一样灵活。再说两个人陪着玉英在大石上等着其他人上山搜索,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却要小解,有女人在一旁不方便,只得跑远,下到河边,左转右转,空旷外,月色明亮,大石上一目了然。鬼使神差来到赵豹藏身边,因为只有那里树木密集些,可以挡住视野。再说赵豹听见脚步声,紧张大气不敢出,忍住痛不敢呻吟了。
再说来人见树丛中堆了一堆枯枝败叶,自言自语:这里也可以藏人呀!惊得赵豹如果不是重伤,早以钻出来狂奔了。现在浑身动不了,从缝隙看见来人打着火把走近,自叹命苦。又听来人自说自话,这里可以藏得下人不假,但只怕没那个傻瓜藏这里,因为从上面一目了然,刚才自己都看见这堆枯枝败叶了,他准备就此方便,拿火把不便,把火把柄向赵豹藏身处一插,插到插住了,手却钻心之痛,抽回手一看,手被枯枝败叶中的荊棘刺儿扎伤了,流出血来,更加确信里面没人了。
殊不知赵虎先用大树枝架空了里面,上面再铺小树枝和败叶,暗藏了许多荆棘刺儿在上面。不说来人骂骂烈烈方便完回来后,过了好一会儿,山上人也下来了。大家站在巨石上四处远望,一人眼尖,指着那堆枯枝败叶说:那里面不会有人吧?山上下来的人中,有人说管它有没有,去看下,按说一人重伤跑不远,山上搜了又没,巨石上掉的沙石也太多了,故意的让我们上山,说不定就藏在这里面。“藏人,怎么可能,小便之人举着痛手说,就是那里面荆棘刺儿扎的。”玉英见又没搜到人,又听众人七嘴八舌明白了大家仔细搜索过,又担心心上人,决定先带大家回去,不说玉英一行向李宅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