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的黄昏恋传奇(之九)

蓝白领

再说悍女万达娘自赵虎赵豹两兄弟一夜未归后，她心里也十分疑惑。一大早，又听下人传说:不得了，赵老板的独子昨天夜里被人打死了！她着人打探，赵公子果真昨天夜里被人打死了，达娘心中十分害怕，悔不当初生什么闲气了。现在人命关天，她心里也十分怨恨起赵氏兄弟了。虽说达娘一贯刁蛮任性贯了，现在弄出人命来，既后悔又害怕。她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就怯怯地来到万镇长面前:爹爹，赵氏兄弟不见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儿，两年前都是你善自招回来的，整日与之打鸡斗狗。"万镇长呵斥道。"家里少了东西没？"万镇长又问道。″没有，我刚才派人查看，他俩的行李还在，只是找不见人？"达娘细声地回答着。″为什么逃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是不是与你有关？老实说来，免受皮肉之苦。"万镇长生气地说。达娘怯怯地:与我没什么关系？”“果真没有吗？"万镇长素知女儿的为人，赵氏兄弟现在不辞而别，定然与女儿有关。就十分威严地呵斥道:″你整天上房揭瓦，三天不打就皮痒，快快说来。”达娘这才战战兢兢地说:昨天我与大妞上街，看见赵公子与一小娘子十分亲热，看不贯，因此就叫赵氏兄弟去教训他俩一下。"

不说万镇长正在审问达娘，就见下人禀报说:"李府的王龙叶猛二位爷求见老爷！"万镇长答应一声:有请！又回头呵斥达娘道:不准起来，等下再来收拾你。说毕就朝大堂客厅走去，方到大厅，早瞥见两个十分强壮的汉子正立在堂下。他们俩一见万镇长就作揖道:镇长大人好！"万镇长回了礼，吩咐来人坐下，因是李府来人，就格外亲热些。“李老板，有什么事差小弟办理吗？"万镇长见来人坐定后问道。只见内中一人站起道:不敢当，只因我家公子昨天夜里无端被人打死了，老爷嘱托我王龙，与叶猛兄弟二人听从镇长安排，尽早捉拿凶手归案。"说毕又落座了。"什么？李公子被人打死了？"万镇长见王龙坐下惊道。"是的！"叶猛接道:″我家老爷，伤心欲绝，自我等下人也是心痛厉害，我家公子一向为人亲善，文质彬彬，不知何人下此毒手？"万镇长见说李老板独子被人打死了就十分惊奇，心里想到女儿达娘的话，心里十分着急，害怕赵氏兄弟到时供出女儿来，不禁额上渗出了汗，他就大喝一声:“来人！”早有人进来，垂手侍立。“快请黄江两捕头来。”

王龙叶猛见万镇长要请出黄江两大名捕，知道镇长大人对自家事儿的格外重视，心里十分高兴。要说黄江两捕头，一起出动的情况很少，因万镇长有心事，害怕夜长梦多，知晓女儿与李公子之死有连带关系。万镇长手下两大捕头，武功都十分了得，都是随自己征战沙场过，一般案件，派出一人足矣。一个叫黄丰，一个叫江寿，都四十多岁年纪。不一会儿，黄江两捕头报道。万镇长说明案件原由，又把他们四人一一引见，吩咐多带人手，早早破案。黄江两捕头答应一声:″得令!"就双方出去调兵丁了。

见两位捕头出去了，万镇长叫下人看茶。他起身道:两位壮士，稍候用茶，我有事要处理一下。王叶二人欠身道:"大人请便。"再说万镇长来到房间，见达娘还跪着，呵斥道:起来！你干的好事，现在李府要求严惩凶手，万一日后拿得赵虎赵豹兄弟，他们咬口说你指使地乍办？"这一说，万达娘着实吓得不轻，只是喃喃自语:″我没叫打死呀！我没叫打死呀！"万镇长一见女儿吓得不轻就安慰道:″以后少惹事生非，我派你黄江二叔办理，断不会有事儿？放心，你且从今呆在家中，学些女工，日后好嫁人，整日舞棍弄棒，那有小姐样，谁敢娶你。"说毕，又叫来管家说:吩咐下去，派人看好小姐，以后没我地允许，不许小姐走出大门半步。”管家答应一声，就去安排人手不提。

这边，黄江二捕头招集了一班人马，约有十几人，派人来告诉万镇长，准备出发。万镇长对来人:″有请黄江两捕头书房见。”来人答应一声，去远了。不一会儿，黄江二捕头求见。万镇长让进书房摒退左右道:″二位兄弟，可知凶手是谁？""不知。"两捕头不解，何以老爷这样问。“是赵虎赵豹两个恶仆所为，他们还教唆小姐过，到时，怕他俩瞎说，毕竟在府上干过，与小姐又有来往。所以，你俩捕到时，千万不要让李府的人与犯人独处，以坏了小姐名声，引起李府不满。"二位捕头何等精明之人，猜想李公子之死与小姐脱不了干系，只是不便说明装作不知齐声答道:″老爷请放心，拿得两贼，我二人亲自看押回来。"万镇长听了满心欢喜:"有劳二兄弟，你们也是看达娘长大，此小女虽很顽劣，断与杀人越货无关，你俩去大厅，带上王龙叶猛一起去破案。"两捕头回应道:"那是自然，小姐还尊称小的俩为叔叔呀，断不会让侄女名声有损，老爷放心好了，小的们告辞了。"说毕二人出了书房，去大厅，叫了王叶二人，带了十多名兵丁，出去了。

再说王应再跟着王麻子李黑子奔向青州去寻爱女，且不知王麻子李黑子心狠手辣，又得老爷之令，务必半路上结果了他。他们三人一起向青州而去，刚好晚上到虎跳峡，离青州不远了。或许有人说，王李带着受伤的玉英，半夜里到天亮，一个来回，而王李与王老板，三个大男人，走了大半天，还没到青州呢？其实不然，玉英被打伤，何能远走，再者要连夜卖掉，也怕夜长梦多，又怕外人瞧见，所以王李带玉英是坐马车去的。其实，那晚他们俩还起了祸心，看见玉英躺在马车上，虽说哭肿了眼，但月光照在身上，犹如一朵雨后桃花，十分香艳。

其实此两人都是好色之徒，早在一左一右架玉英去审问时，见玉英十分可人，他们就颇为忍耐不住。但是他们知道玉英是少爷的女人，虽说少爷死了，老爷因为玉佩之事迁恕此女，谁知老爷到底怎么样对待儿子喜欢过的女人。二人忌惮老爷，素知老爷的为人，别看他平常慈目善眼，不温不火，一发起火来要人命。真是要人命呢，老爷要人三更死断不会拖到五更。见一个活色生香的可人，被他俩自己折磨得不像人样，于心实在不忍，心怪老爷暴殄天物，打死了多可惜。因此他俩在李老爷面前告饶了一番。他俩信誓旦旦说玉佩决不在玉英身上，以他俩哥们的手段，如在，早已交出来了。并说，再审下去，必然会死的。其实鞭打玉英时，他俩是手下留情过，玉英只是受了皮外伤。当然，他俩并非起了好心，换作男人，他俩早下狠手打得半死也不可惜。是呵！谁说不是，这么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如其打死了，不与赏给他俩快活去！唉，老爷真是，儿子死了，关女人何事？不如自己收了做小老婆。他俩一边审问玉英，一边嘿嘿淫笑起来，色迷迷盯着玉英一起一伏的两座乳峰流口水，但是不敢染指，老爷没发话，谁敢不要命地胡来。

后来见老爷吩咐他俩把玉英送往青州卖到妓院，两人心里真是喜极而狂。两人心照不宣，准备路上先把玉英玩弄番，再卖给妓院。既然要卖给妓院，玩玩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二人听了王老板的吩咐，套好了马车，载上玉英，向青州狂奔而去。看看离李府老远，他俩丢了一个眼色，双方淫笑起来，撇开大路，让马车驶上一条小道，最后在一丛密林旁停下。玉英见二人赶马车进入小道，就知二人要图谋不轨。事实上，自二人见着自己那一刻起，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双眼贪婪在自己胸前扫来扫去。自从坐上马车，二人早已迫不及待就动手动脚起来，还企图抓自己的大奶子。她左右拼命防范，才得幸免。看见两个歹人，还嗅着他俩自己偶尔扫过自己胸前的手指嘿嘿淫笑说:"好香！"。一路上没有得逞的二人，骂骂烈烈十分不满，说什么:″等卖给妓院，还不是人尽可夫，不如赏给大爷俩消消魂罢。前头我们还向老爷求过情，也是假打你呀，妹子呀，你可要知恩图报，惹急了大爷们，有你好受的。”

玉英自知此番，定难全身而退，王老板真是歹毒，卖我去怡红院，对不起良心对不起死去的儿子。现在二贼一点顾忌也没有，就打定以死相搏，保住青白之身，认为自己的身子只属于端寿哥哥的，死也要守身如玉。这样想时，马车早已驶进密林停住了，两人架了她向草坪走去。原来，二贼人真是会找地方，此地人迹罕至，又是晚上，四周圈着密林，中间一小块草地，野花杂生其间，月水如水流淌在上面，犹如银锦一般，景色十分怡人。但玉英此时，那有心情赏景，想死的心都有。王李二人也没心赏景，一心想尽快与可人苟合风流快活。三人的脚步，早已惊动了山鸟四散乱飞，鸣叫不绝。最后他俩把玉英按倒在草坪上，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都用一只手抵住玉英，空出只一人在玉英身上乱摸。玉英早感觉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大奶子，她也顾不了羞，无声地在抵抗着。她知道叫也沒用，此地空无一人。玉英张开嘴就咬，双手乱抓，双脚乱蹬。趁二人争论谁先谁后没提防之档儿，用脚蹬翻了一个，用嘴咬住一只手，趁机挣脱了出来，爬了起来，口里吐出血水，顺手捡起一块三尖石握在手里。

再说王李二人都想先尝过鲜，说不一定还是处女，只要死去的少爷没干过，必然是了。一想到玉英有可能是个处女，从未见过处女，因此都不相让以致发生了挣执，不提防被玉英挣脱了。二人见玉英跑了，连忙一前一后把玉英堵住，慢慢向玉英逼近。月光下，早见玉英上衣撕开了一条缝，白晃晃大奶子在月光下闪闪晃动着，发出诱人的光芒。二人一边逼近玉英，一边色迷迷盯住玉英露出的乳房，吞咽着口水。玉英现在顾不了女人的害羞，一心求死以求保全，就举起三尖石，对准自己的咽喉大声斥责道:你们这些刁仆，我是你们少爷的女人，虽说你家少爷死了，也算你们的女主人，如何肯失身于你俩个下贱东西，再逼俺，就死给你们看！"。王李二人见玉英大义凛然不可侵犯，先怯了一截，又见玉英有求死之心，怕事情闹大了，弄出人命，也没银子向老爷交差了。双方丢了一个眼色求道:姑奶奶别乱来，好死不如赖活，我们二人再也不敢了。回去吧，上马车，我们到青州去。”玉英见自己跑也是跑不了，就拿着三尖石上了马车，心想到了青州再作打算，到时至少二刁仆不在了。"

三人再回到马车上，拔转马头，驶上奔往青州的大道上。二贼人见玉英如此刚烈，也就熄了欲念。他们希望早点到青州，见了老鸨儿卖了，拿钱走人。到时他们可以去吃吃花酒，有银子在手，何愁没个女人快活呢？不说二刁仆面对可人，真是秀色可餐却吃不上，着实敝得难受。就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进了青州城，街上也显示出了好多的人影儿。他们找到最大怡红院，见了老鸨儿，索要银子一千五百两。老鸨儿五十开外，十分油猾和精明，用手抬起玉英下颔看了一番，着实一个美人坯子，真是前凸后翘小蛮腰，虽身显疲惫和轻伤，也更加楚楚动人。老鸨心里想卖下来，却故意说:如此残花败柳，如何值一千五百两银子，只怕现在姑娘已不是姑娘了吧，想必路上两位大爷享受过吧，真还是处女么?”

二贼人发誓赌愿说:“是的！千真万确，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二人如此善心，那有见了腥儿不动心的猫儿。”老鸨深暗此道，许多被人强送的姑娘，大都被货主玷污过。”二贼人嘿嘿冷笑，我二人是有此意，但姑娘誓死不从，我们实在对付不了，怕弄出人命不好。妈妈可否成交后，送两个姑娘小的们快活下，小的们一路陪伴个美人不能动，真是要人命，难受死了。”老鸨见玉英双眼如此决绝，断然没被二人得手，否则破了身，以后难卖天价了，因此下定决心要盘下来。“看二位爷说的，来到敝处，还少了女人吗？只怕二位到时吃不消，送你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只是小娘子值不了一千五百两，身上有伤，要将养好久，才能赚钱。给你们一千两整，另送五十两纹银，好酒好饭好姑娘招呼着怎么样？”二人自是欢喜，各人赚了二十五两，又可酒肉饭饱风流快乐，因此也就答应了。

不说二人拿了银子，签订了文书，自去找乐子去了。 老鸨立即唤来下人，好生侍候玉英洗嗽，换上彩衣，安排在一间雅室将养起来。不说玉英在此过了一段好时光，后来伤好了，自是与老鸨又一番挣斗不提。再说王应再寻女心切，没多想李老板的用意，及身处两个歹人之旁多危险，一心想快赶到青州，救出女儿。话说天色晚了时，他们正好来到虎跳峡旁的悬崖峭壁上。其时太阳早已落山了，夕阳反映在天空中，红红的一片。站在峭壁之巅，山风阵阵，远处大小山峰起伏不定，郁郁葱葱的山林一片汪洋大海似的。足下山地在颤抖，峡谷内猛浪若奔，水气和着雾气濛濛胧胧，夕阳打在上面，仿若镀了金边。王老板被山间傍晚瑰丽宏伟的景色所吸引，暂时忘了烦忧，心里发出赞叹:真是夕阳无限好！

这边王李二位歹人一见王老板惹有所思，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相互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架了王老板向峭壁边上推去，这时王应再早已如梦初醒，吓出一身冷汗，拼命想要挣脱出来。不及王老板反应过来，王李二人架起他，推到峭壁边上，两人一用力把他丢了下去。王老板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向下坠落，发出凄厉的呼叫，不一会儿，身子就被猛浪卷走了，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再说王李二人听见王老板长叫后突然断声于一声巨响里，巨响过后，一切沉寂了起来，王老板的身子早已不知去向。二人踮脚向峡谷望了望，只有水雾迷漫，什么也瞧不见，知道决没了生还的可能，也就放心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