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的黄昏恋传奇(之十六)

蓝白领

上文说到王老板王应再被李黑子，王麻子二人合力推下深渊后，他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滚滚的波浪卷走了。要说王老板算是个游水好手，知道在峡谷中，最怕浪头打来，自己摔在坚硬的峡壁上。因此，他屏住呼吸，沉下水底，摸索到一块大石头，抱在怀里，任凭浪涛的随波逐流。虽说他极力稳住身子，叵耐浪头太猛，少不了他的身子与坚硬的峡壁N多次地亲密接触后，加上过度疲劳，他渐渐就失去了知觉。

当王应再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头上是一个房子的屋顶，而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他挣扎了坐了起来，四顾环视了一下。这是一间不大的平房，家具也很落后破旧。但是摆放得整整齐齐，且干干净净，几乎一尘不染。王应再此时，他完全想不起身在何处，为何现在躺在床上，自己又是谁？他启先想要想个明白，叵耐头痛欲裂，他只好作罢了，他茫然不知所措。正在这时，他看见一位老妈子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手中的托盘上放了好些食物和水。老妇人头发花白，年龄大约与他自己一般大，将近五六十岁，满面微笑地走了进来。见他醒来，连忙把托盘放在床边的矮桌子上，微笑地打着招呼:大哥！你醒了？又接着连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妇人说毕把茶杯递给了他，此时他才感觉喉咙里早已干渴得要冒火，接过茶杯，他一股脑儿地喝了个尽光。老妇人接过空茶杯，又把一碗稀饭递给了他，他也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他早已饿得饥肠漉漉了。

老妇人见他喝着稀饭，她就自言自语道:你已经晕迷了一天一夜了。那天我去河边洗衣服，发现不远处的早丛里有什么东西在河水地冲击下不停地摆动。走近一看，妈哟！原来是一个人的头发。吓得我差点没闭过气去，这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一个人双手抱块大石头，头伏在大石头上，所以只看见头发在摆动。我想把他扳过身子来，他却紧抱大石头不放，我使尽力气去扳开他的手指，这才把他拖上岸来。"。说真的，你能够活命，全靠那块大石头垫在水草间，才使你的头抬起来，没淹在水中，否则你早已淹死了。老妇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王应再却茫然到仿佛她在说着别人的事。仿佛这些都与他自己毫不相干，他只是冲老妇人傻傻地笑着。老妇人又说了好多话，问了许多他都没回应的问题。她说她力气小，费了好大劲才把他驮回家。启先以为他死了，后来给他压胸，头朝下，哇哇地吐出好多泥水，浑浊难闻。这才放到床上，让他睡觉，并给他盖上了棉被。″大哥！你那里人？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没？你为何不小心地掉进水里呀？"，老妇人问了许多他自己都不明白的问题。他只好冲她傻笑，他自己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所以他拼命地在想，但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抱着头，痛得汗珠子都冒了出来。老妇人这时才知道他受伤后失憶了，就安慰他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以后会慢慢地想起来的。她把他安顿好后，就收拾起茶杯与饭碗出去了。王老板也不作声，躺在被窝里，渐渐沉入了梦乡。他梦见四周上下全是水，浑身冷得打颤，他下意识地把身子缩成一团，并拉紧了棉被。

不说王老板自此以后他与老妇人生活在一起来，他在老妇人的精心照料下，身子也早已康复了。只是他还不大明白，自己为何到此，为了何事？偶尔想起自己是从崖顶上掉下水的，为何掉下去的他却不得而知？有时他还想起自己仿佛有个女儿，梦里总见她对自己喊:爹爹！救救我！待要想个仔细明白，他就头痛欲裂，再也想不起来。现在王老板每天与老妇人相敬如宾，二人大哥大妹子叫个不停。他现在也给老妇人干些重力活儿，老妇人主要是给怡红院的人洗衣服。每次他都帮忙老妇人运送衣服，那里有许多梦中女儿似的女孩儿，总是冲有钱人叫得甜甜的，他也弄不明白。他是一个人，老妇人也是一个人，两个饱经患难的大哥大妹子，日久自然就生情了。当他们真正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完成了作为一个男人进入一个女人身子的畅欢淋漓地动作。他兴奋地大叫起来，感觉大妹子浑身火烫的在他身子下扭动不已还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声。这时，他才想起仿佛好多年之前，他的身下也曾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只是他感觉那个女人要丰满些肉感些，自己也仿佛没有这么老，都是一样的兴奋。他也想不明白，那个鲜活年轻些的女人，为何后来就不见了。为何梦中总有一个小女孩哭哭啼啼起来，为何现在也不见了，他仍就想不起来这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到底感觉出来了，他手里正抓住的奶子软绵绵的，而且下垂着松驰着，不及当年那个年轻女人的坚挺而且肉感十足。他迷离了一下儿，渐渐想起，那个女人后来死了，那个小女孩也长大了，还进城做裙子了，后来就不见了。

后来的后来，他又使命地想，但头痛得惨叫一声。他双手抱头，痛得从女人身上掉了下来，在床上痛得打滚。女人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把他的头埋在自己干瘪的乳房上，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他也回应地抱紧女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自此以后，老妇人与王老板相亲相爱了。他们俩一起干着洗衣服的活儿，两人过得很是幸福。老妇人也不用自己一人干运送衣服的重活儿，王老板也不用自己生火做饭了。现在他想起了许多事情:自己是个小老板，曾经有个美丽善良的妻子，有个好女儿，还想起自己的好朋友老樵夫大哥。后来妻子病死了，又后来，女儿也长大了。再后来，女儿要进城做裙子，但是一去不复返。最后来他为了去找女儿，来到李老板家后，被他家的仆人带到虎跳峡时就给推下了峡谷。

他想起来后，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妇人，还回了一趟万乡镇。他把茶店变卖了，也去过老樵夫的家，但大门上了锁，向邻人打听也没问出过什么名堂。他就带着变卖茶店的一千多两银子，回到老妇人的家，并且举办了一个简易婚礼。自此以后，他与老妇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边到处打听女儿玉英地下落。老妇人也告诉了他一生悲惨的命运，原来老妇人也姓王，嫁给陈家后。她丈夫二十多年前出外经商一去不复返，一年前她还送儿子赴京赶考，但早过了揭榜的日子，儿也是查无音讯了。老妇人说毕也就哭哭啼啼起来，他把妻子搂在怀里，安慰说:我们今后多方打听，找回你的儿子我的女儿，让他们俩也结为夫妻，我们一家人就永远不分开！

自此两位不幸的老人开始了黄昏幸福的恋情，彼此爱得死去活来。彼此虽说早年各自也有过幸福的爱人，但都是昙花一现。他们约定此生要永远在一起，生死不分离。时常，老妇人还打气王老板说:老头子！乍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好意思？"，每次王老板都会灿灿一笑而过。那时王老板还没完全恢复记意，身体却早已康复了。与老妇人在一起时，他俩终究日久生情了。也因为他自从妻子死后，最也没有一个女人如老妇人一样对他好过。而老妇人自从二十多年前，新婚不久的丈夫带着重金(其中还有借的)出外经商杳无音信后，她为了把儿子拉扯大，也未曾再找个男人。她总幻想丈夫某日会突然回来，不想一等快三十年了。现在儿子也长大了并且赴京赶考了，但是长时间里也没个音信，因此感觉到自己好孤苦无依。又因救下王老板后，一起呆长了，两个苦命的人惺惺相惜起来，暗结情愫，只是彼此都没有道破。为何？想王老板虽说养尊处优，过着小康生活，因此看起来比老妇人还年轻些，实则大了七八岁。但是自己落难而来，承蒙恩人搭救，怎好开口求爱呢？想那老妇人，实则不是平民出身，但是自从丈夫一去不复返，欠下巨款，又借银子让儿子上京赶考。她变卖了老宅，还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只剩她妈妈给她的陪嫁一对金蝴蝶还在，本打算儿子成家时传给儿媳妇。因此她宁可劳累帮怡红院的人洗衣服，也未曾卖掉。二十几年来，丈夫欠下了巨债，自己也早从一个体面的夫人沦为浣衣女了。她又要独自一人抚养儿子，早已过多地损失了貌美的容颜。她的脸上到处沟壑纵横，特别一双手，长期浸在水中受洗衣服的碱水烧灼，早已不像一双女人的手。与王老板的手及身体接触后，感觉对方是个女人似的，自己倒成了一个粗脚大手皮厚肉糙的农夫，如何开得了口？

话说这天，老妇人给王老板送热水洗澡，不想推门进去，王老板正脱得一丝不挂，两人当时都怔住了。原来老妇人送水之前，她想既然没有热水，自然洗不成澡，她那里想到王老板刚送完衣服，嫌汗出后怪难受，早早地就把衣服脱了个金光。而王老板又忘了没闩门，主要是为了方便等老妇人送热水进来。他想她送水来时，叫她放在门口，他自己再去端进来。不想王老板脱光了衣服，看见自己身上掉下深渊后到处刮破的伤痕，想到自己的爱女玉英不知去向，陷入了深思之中。老妇人到了门前，轻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应，因此就推门而入了。当时两个人突然相见，都大吃了一惊。老妇人连忙别过脸去，王老板手忙脚乱地从脚下往身上套衣服，又因脑子受伤了没康复好，身子不很灵活，一下就摔倒了。痛得他大叫一声，吓得老妇人连忙放下水盆，就去搀扶王老板。王老板见此，兀自大叫，别过来别过来，但是他一时爬又爬不起来。老妇人见了就哈哈大笑起:我救你那天，为你换衣服，擦身子，上药，身上什么东东没见过？"。也不管王老板反对，她弯腰把他扶了起来，把他扶进浴桶，并倒入了热水。王老板连忙把下身隐在水中，坐了下去。

本来老妇人要走了，却听见王老板一边搓澡一边哼哼地叫痛，见他双手很是吃力，大概刚才摔伤了手臂。老妇人犹豫了一会儿，拿过浴巾帮王老板搓臂。当老妇人的身接触王老板身子时，他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子来避让。但是老妇人扳住了他的身子，从上到下，从背面到外面帮他搓起澡来。王老板渐渐不逃避妇人的抚摸了，感觉得很是舒服。这种感觉，自从老婆病重后至死到现在都没有过，他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慢慢地忆起曾经也有这么一双女人的手，且细皮嫩肉地抚摸过自己，王老板陷入久违的温情之中，他的脑子也开始又多忆一些曾经的往事。直到老妇人，把他搓好，把他扶起，帮他擦干了水，又用浴巾抱裹好他，把他扶上床，他躺进被窝里。他仿佛一个大婴儿在享受妈妈帮他洗澡的愉悦。他也不说一句话，全凭老妇人的指今而行动。现在他躺在被子里，用双眼打量老妇人忙碌的身影，心里生出了久违的情愫。再说老妇人把他的赃衣服洗好掠在外面，倒光了浴桶的脏水后，就拿着水盆出去了。王老板见女人走了，他就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了。

沉迷回忆中的王老板没想到老妇人又回来了，且打来另一盆热水，倒入浴桶里说:″俺也洗个澡！"，说毕不顾王老板张大的嘴巴，公然当面宽起衣来。王老板并不想看，但又忍不住不看，且况老妇人还笑嘻嘻的不生气。正当王老板张口结舍，睁开双眼直盯着老妇人的身子时。不大一会儿，就看见老妇人两个也很白却下垂地奶子在眼前晃动，他的脑子嗡地一声大了。想起很多年前，曾经也见过一对又白又大又坚挺女人的奶子，而且不仅看过，还用手捏摸过。他仿佛又听见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年轻女人又格格地娇笑起来。王老板没说话，只是睁大了双眼，手下意识地向前抓了抓。这时就见老妇人下衣快掉之前，飞快地背过身子，只见她两条光光的瘦瘦的大腿儿。后来见老妇人跨进浴桶，听见水哗哗地作响。王老板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见水气茫茫之中，女人的长发一甩一甩地，因此他干脆不看。他就闭上了眼，躺在床上，沉入了往事之中，渐渐想起了成年往事诸多细节。一想到记忆中那个有一对大奶子的女人，王老板就感觉身子仿若着火般的在燃烧。又听见水哗哗响中女人也快活地叫唤起来，仿若自己脑子中的那个年轻女人就在他的房中，他盼望她早点洗干净。

正在王老板想起自己从前有女人抚慰的幸福生活，被子一角掀开了，一个光光的女人溜了进来。他下意识把她紧紧抱住，感觉女人身子的温暖，女人也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打量着女人的脸，刚洗过，感觉比平时好看多了，也没那么老。他一下被点燃了，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上，被子掉在地上他也不顾了那么多，月光穿过窗户照在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光身男女身上。直到王老板兴奋地大叫又接着激射后，他俩相互纠缠在一起身子都没分开过。后来温存之后，女人全告诉了他，有关她自己的前因后果。

原来女人本姓王，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嫁入陈家，陈家也是富贵人家。只是丈夫经商一去不复返，她有个儿子叫陈雪愿，上京赶考去了，现在已一年多来没有音讯了。说毕怀中的妇人哭了起来，他安慰着说:大妹子，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我们要相爱了。"妇人其实并没那么老，比他还小七八岁，她现年四五十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说两个苦命人私结姻缘，情比金坚。

话说王老板在女人的热情照料下，大脑渐渐地恢复了记忆。他想起自己的前程往事，忆起女儿下落不明也是长吁短叹，女人也只有陪着他落泪。女人男人自从有了爱的滋润，女人一点不显老，男人也精神抖擞了起来。等王老板完全好了后，他回了趟万乡镇，变卖了家产，就与女人结了婚。还为女人还清了所欠白银两百两，又为女人卖了洗衣服的胶鞋胶手套。从此二人一边打听儿女们的下落，一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们还有积蓄六百多两银子，准备找回儿女们，为他们俩完婚。这正是:

落难喜逢好姻缘，

梅开二度爱恋坚。

幸福不及来白头，

又遭惨祸恩情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