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的黄昏恋传奇(之三十)

蓝白领

话说王老板见女儿进了房中，这才高高兴兴地携了爱妻到大厅去找妈妈桑了。他见着老鸨儿说明了要为女儿玉英赎身的打算，老鸨儿半躺在太师椅里听了他的话，没拿正眼瞧他一眼就十分轻蔑地说:″赎身？就凭你这小老儿，讨个帮人洗衣服的老婆，也配给我们牡丹姑娘赎身。俺牡丹姑娘可是十大花魁中的女状元，随随便便与人一睡觉，都得几千上万两的银子，就凭你，有这多钱吗？"。王老板唯唯诺诺地说:″那是那是！但是为人父母即使拼了老命也要换女儿一个周全，俺咂锅卖铁(题外话，每每穷人表决心时总免不了来句咂锅卖铁，却不说锅真砸了有多少铁，卖铁绝对比不上卖锅的，为何要砸了卖铁呢？一口锅不值啥钱，咂了卖铁就更不值钱了呀？)总得给你凑足赎身钱，不知妈妈需要多少银子才肯放我女儿回家？"。老鸨儿这才站起身，围着王老板夫妇转了一圈说:″老娘也不讹你，必竟是你们父女团圆，这样吧！只要你出得起八万两银子，换成不相干的人来赎身，少于十万免谈。我家牡丹姑娘可真值得这么多银子的。她只要随便与那个有钱的男人睡上几觉，区区十万两银子算什么？人家一个探花就一晚高达五千，收你八万，妈妈我真是亏了血本，谁叫妈妈我生了同情心。牡丹姑娘太犟了，难如我所愿地去接客了，索性妈妈我成全你父女团圆得了。"。

好一个老鸨儿，不愧风月场中的高手，把自己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解说成自己做好事行善了。王老板一听老鸨儿的开价，头嗡地一下子就大了，他想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不够这价码呀？因此求老鸨儿开恩，少要点钱财。老鸨儿见王老板不领自己优惠两万两的情，就发怒地斥责道:″就知道把你俩论斤论两卖掉也不抵我家牡丹姑娘的一个手指头，别再烦老娘了，拿八万两银子来让你们把人领走，没有银两就靠边站。我就不信我家牡丹姑娘不值八万两银子，少不得还得老娘去亲自张罗，到时你们可别后悔，也实知老娘心软少要你们两万两了。与其在此纠缠不休烦挠老娘，还不如早早去想办法弄银子去。"。老鸨儿自谓一番好意，不被理解就发怒了，她叫手下鸭奴把王老板夫妇赶了出去。又嘱咐守后门的鸭奴以后不许他们俩私下与牡丹姑娘会面了，并取消了王氏的揽工洗衣物的活儿。

不说王老板夫妇哭哭啼啼地回了家，再想见女儿玉英一面也是难于上青天了。一连几日，王老板茶饭不理，人整个儿都萎靡下来了并且不时责备自己说:″女儿！爸爸没用，没有照看好你，对不起你死去的娘，更对不住你呀！"。王氏不忍心看丈夫如此消沉下去，鼓励丈夫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来，我们一起想办好不好？"。王老板哭丧着脸说:″有什法子，八万两银子，把俺卖了也不值这个数，天啦！我女儿真命苦呀！哎呀！女儿，爸爸真对不起你呀！"，王老板兀自又哭着自责起来。王氏费尽心思地安慰他说:″老公，俺家还有一对金蝴蝶，肯定值不少钱，你拿去当了吧!救女儿玉英要紧！”，王氏说完从家里拿出珍藏多年的传家宝金蝴蝶，原本她留给儿子成亲时用的。现在也顾不了许多，她把金蝴蝶硬塞给了王老板。王老板启先有些推脱，说什么也不能要妻子娘家的传家宝。王氏就娇嗔到:″俺都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女儿不也是俺的女儿，并说好给我儿作媳妇儿么？金蝴蝶本来是要传给儿子送媳妇儿作定情物之用的，现在用在挽救我媳妇儿身上，再好不过了。再说了救女儿重要，拿去吧！快拿去当几个钱，好凑赎身钱呀！″。

王老板停止了自责声，他接过金蝴蝶，搂着妻子吻了吻说:″好老婆，谢谢你！我去当铺当掉金蝴蝶了。″。王氏目送丈夫走远，由玉英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乍早过了秋试的日子快大半年，还不见儿子的音讯。难道我儿也遭遇不测如他老爸样一去不复返了吗？王氏想到这里不由得她不悲从心来，也放声大哭起来。不说王氏由玉英，想到儿子及先夫，种种心酸禁不住涌上心头，于是她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好不悲伤。单表王老板把金蝴蝶当了两万两银子，果真是传家宝，真是值钱呀一只一万两。他高高兴兴地拿了银子回了家，见了王氏留有泪痕未干的脸就问:″老婆怎么了？"。王氏吱唔着说:″没什么？刚才灰尘迷了眼。"。王老板连忙放下装有银两褡裢，捧起妻子的脸要为老婆吹灰尘。王氏就说:"现在好多，没事了，我去给你弄吃的吧！”。王老板紧紧抱了一下老婆又松开了说:"现在好了，金蝴蝶当了两万两银子，虽说不够赎身钱，但可用二万两做些事情。先拿一万两去妈妈下定金，余下的日后一并奉上，叫她不要为难女儿。留下两千给你作家用，我带八千两入京访友，顺便打听一下咱们的儿子到底在哪儿？"。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有了两万两银子，王老板一下变成了英雄似的，一下子恢复了男子汉大丈夫气概，把要做的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等妻子弄饭的当儿，他把银子分成三堆儿，装了那一万的一堆送到老鸨儿那里。老鸨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笑容可掬，打保票说:″不再为难牡丹姑娘，由她性子住在这里，吃喝穿住一样不少，等你交齐了余下的银两就让她跟你回家团圆。”。

我其实也盼望女儿有个好归宿她可是妈妈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要知道在这美女如云之所，再培养一个女状元着实不易，花费我的心血银子无数。不是妈妈我讹诈你要它八万两，实则姑娘身价不低于十万元两呀？换成别个不是亲爸爸的人，老娘非要他十万两不可，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你且先去弄银子，女儿我给你照看好，你可要赶时间，赶快带银子前来赎人。前儿我还回绝了一个老板出十万元买女儿作小妾，老娘嫌他比我还老，就敢想要我如花似玉的且未被破身的女儿。她娘的他做什么春秋大梦，男人有钱就变坏，老娘我见多了。一个老不死，配老娘我都不乐意，七十好几的一个快要死的老男人黄土快埋脖子上了，还想这种好事儿。他真不要脸，男人真沒个好东西，老娘我是见多了。老鸨儿纵横风月场中，年轻时也颇讨男人追捧，如今人老珠黄已无人问津了。少不得她对老男人对年轻女人大献殷勤大手花钱有所不满，毕竟她也不过五十多岁，也很希望有个男人为她浇浇水儿。每次忍受不了还得拿钱打发鸭奴来为她服务，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她从未见身上的鸭奴兴奋过。他们连看姑娘们的眼中就仿佛要冒火样，对牡丹姑娘更是神迷三道看看就暗暗地流口水。不是她老鸨儿发了话，说什么谁打牡丹姑娘的主意坏了老娘的大卖买，老娘非剥了他的皮割了他的惹祸根苗喂狗。因此众鸭奴对自家姑娘只有意淫的分儿，对牡丹姑娘更是想了也不让外人知道。其实每个鸭奴都早已在自己的心里梦里把牡丹姑娘无情地操了好多遍。鸭奴们最大喜庆事是，每逢有不听话的姑娘，老鸨为了惩罚她们，彻底击垮她们心中贞洁牌坊，好听她老鸨儿地使唤而去接待各种各样的客人时。她就把不听话的姑娘赏给鸭奴，鸭奴那时都兴奋得个个似饿虎扑食般地把姑娘驯服得成听话的羔羊。其实好多次，牡丹姑娘与老鸨儿对抗时，鸭奴倒希望她不要妥协，彻底激怒了老鸨儿，这样他们才有机会与牡丹姑娘共赴云雨之约了。

有一次，老鸨儿气糊涂了，把牡丹姑娘推了出来。众鸭奴齐身向前，一人的手快要扯开了牡丹姑娘的衣襟，一片大白奶子暴露无遗了。得手之人准备上下其手时，老鸨儿却跳起来狠狠地骟了他几耳光，还罚了他三月工钱，三餐不准吃饭。她还亲自为牡丹姑娘遮好身子，并嘱咐道:"以后即使我气头上允许了你们乱来也不许你们动牡丹姑娘。她是女状元，花费了妈妈我毕生的心血。也是你们这些贱种品偿得了的，非得一大富大贵之人来与我女儿共度良宵。他出的破身费也许我一生就能衣食无忧，岂能由你们这些贱种来蹂躏掉吗？呸！你们这些贱种都不配，谁敢借机欺负了我女儿，老娘我必剥了他的皮腌割了他的那玩意儿喂狗，落在你们手里，这叫暴殄天物！"。正因为如此，众鸭奴对牡丹姑娘往往不敢正眼相看，远远地偷看几眼而已。因为鸭奴都知道与牡丹姑娘成其好事自是风流快活，但命根子还是很重要的，真要腌了成太监，以后见了女人还不得哭死。其实鸭奴的心理惧怕的事儿，故事中的一人偿过，他就是赵虎，以前见了女人，只要上了他的眼他就要千方百计都要弄来偿过鲜。自从被玉英踹坏了命根子，真是见了女人就想哭，性情也大变异了，一触动就暴发，连他哥赵龙都不敢在他面前再提女人了。自己欲望上来时，以前兄弟二人齐上阵，把入眼的女人弄到手。现在他只能偷偷地瞒着弟弟而去，得手后的畅快淋漓都不能显示出一点儿，怕兄弟赵虎受刺激又要发盛怒了。

话说他们兄弟二人后来出事，全是赵虎听不贯几个公子哥儿在一旁议论女人而去干涉。从而引出惹事，惊动了官差以致落网伏诛，这是后话，以后再说。话说老鸨见了王老板送来的银子，立誓发愿为他看好女儿，且叫他早日送剩下的银子来，又口头编排了一个愿出十万两讨他女儿作小妾的大老板，以此来逼迫王老板赶快去畴银子了。顺便她也发了发牢骚，亏她也不想想，如果没有她所说的坏男人，她养这些姑娘有什么屁用，自己的锦衣玉食何来？她其实不是看不贯坏男人，只是每个坏男人对她而言，仿若个个成了正人君子大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人格与抵抗力。因为老鸨儿也是女人，说小不小说老不老，守着满屋金银财宝却没个男人迷恋她，即使有也是着迷她的钱财。那怕应景而为那事儿，她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男人的兴奋，仿佛在吃一道乏味的馊饭团似的。在这方面，她好羡慕嫉妒恨王氏，你看一贫如洗的王氏，帮人洗衣服。自从结婚后老脸蛋竟然放出光泽，胸脯挺得老高不亚发情的姑娘们，小屁股一扭一扭地很带劲。唉！都说男人坏，真离了男人，有几个女人不加速调零的命运？老鸨儿自身身体有异味，她只比王氏大三岁，以前自己珠光宝气遮住衰老，蓬头垢面的王氏显得更衰老。而现在王氏有了男人这件活宝，珠光宝气也挡不住日渐憔悴的面容，而王氏因有雨露的滋润犹如雨后桃花格外艳。老鸨儿心里唉叹，宁花千金万金，急求一个对自己冲满欲望的男人。不是现在这样，自己恨不得一口吞下男人，男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即使她用金钱维持着，也感觉男人对于吃自己的，和自己办那事儿都毫不上劲，仿佛只是为了应付差事而已。老鸨也想起年轻时曾点起过多少男人的欲火，多少男人曾色迷迷地盯着自己高高的胸脯看。现在求办事儿的男人捏摸捏摸自己干瘪瘪的奶子，提醒一下人家才动一下手儿，然后马上就丢开了，真是气死人了。

假如换作牡丹姑娘，至怕不让他们乱来，也许都要争着起誓发愿如何如何为了姑娘的成全宁可一死了。男人，都爱年轻貌美的女人，别管有钱无钱好男人坏男人年轻男人老男人。老鸨儿一边向王老板保证照顾好他的女儿，一边心里狠狠地发誓，不会轻易放过牡丹姑娘。叫她接客都不接，不让老娘如愿老娘也不会让你如愿。有勾人心弦资本的小妖精，老娘我一定给你配个″好郎君"，老鸨心里发狠要为牡丹姑娘寻一个有钱的糟老头来为她破身。想到这里老鸨儿心里禁不住变态地笑了起来，老牛吃嫩草刚刚好，一边不动声色地把王老板送走了。王老板一见老鸨儿没完没了的瞎叨唠，身子几乎压在他身上，心里也十分地反感又不得不奉承她。因为女儿还落在她的手里，反则他见了老鸨儿今天这个仿佛要吃了他的丑模样，说不定他早就要呕吐了。最后终于分开了，王老板快步跑回了家。妻子也弄好了饭菜，而且比平时多了好些。也许妻子听他说要出远门，权当送行了吧！王老板刚才在老鸨那儿受了许多晦气，看见温顺贤惠的妻子，面对可口饭菜，一时心里高兴起来。因此他多喝了几杯酒，并醉眼朦胧地看着端茶递水的妻子越发地迷人起来。别说，王氏知道老公明天要出远门，除了多做了许多菜，也把自己里里外外地收拾很干净了。她知道夫妻就要远离，少不得今晚要疯狂一番，以慰各自分离之苦。唉！可怜的女人，此时还没渗透命运的安排，今晚的鱼水之欢竟然是他们夫妻最后一个狂欢时的恩爱呀！说来也怪，王老板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自从他自己微醉后发现妻子愈发地迷人了。他竟然不许妻子收拾好餐具，就把妻子拦腰一抱扛在肩上扔到床上了，自己也和衣扑上了。他也不去解衣服的扣子，在妻子的身上一阵发狂地乱撕。衣服破碎的声音心痛得王氏大骂:"死鬼！你急着去投胎呀！慢慢地解开衣服不行么，都撕破了不要钱买呀？"。王老板兀自顶嘴道:"现在有银子了，赶明儿你自己买去，我去京城寻找咱们的儿子及畴措女儿的赎身钱。"。

后来王氏听到丈夫被人打死在京城，还为她这晚无心之语深深诅咒着自己。最终她害了心病以致一命呜呼，还没有来得及诞下遗腹子，终成憾事。话说王老板这一晚上不要命的耕耘着妻子这块田，几次弄累得趴下，又挣扎着起来继续奋进。王氏虽然心疼自己的丈夫累垮了身子。但她见丈夫如此乐此不疲，也只好由着他为非作歹了，并配合他的动作，尽量让他自豪身为男人的幸福。难道说人之将死，能够毫无知觉地意识到现在做的事儿以后没机会再做了，所以王老板舍了老命地要把此时此地此景的事儿做好做够不留一丝遗憾吗？反正进京那天的前一晚，王老板的疯狂不亚于新婚之夜。不！比第一次年轻时新婚之夜还要疯狂。他不停地冲撞妻子的身子，放光了自己所有爱的水儿。也亏他尽力尽心地不要命，也终于浇开了妻子这朵尘封以久的花儿。只是王氏因为她的一句无心之语成籤，成了诅咒自己丈夫的夺命符，从而她得了心病而求速死而误了他的血脉。命乎运乎，命运早注定，非人力所能改变得了的。当然最后王老板不行了，却还是抓着妻子的大奶子向嘴里送。他像个婴儿含着妈妈乳头睡着了，王氏心痛地抚摸着丈夫后也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王老板吃了饭，带上八千两银子和妻子王氏为他准备的行李进京了。不说夫妻二人怎么样依依不舍难舍难分，到底后来王老板还是一步一回头地走远了。而王氏也目送丈夫远到看不见影子时才进屋，想起昨晚情色空间不禁面红耳赤。她也仿佛感觉到有小生命已经种上了，当又面对空荡荡的房空荡荡的床，她不禁泪流满面。

可怜的妇人又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只是那时自己已经生下了儿子。她怀抱着儿子送前夫走远后消失了，也永远不见他回来过。她当时并没有此时的这般忧伤，这次她又是一个人送别丈夫，她却害怕悲剧会重演。她的心一下子碎了，连忙冲出屋外，向丈夫去的方向追出去好远，丈夫却早已走远了，那里还有丈夫的半点影子。这一切仿佛一个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殆尽。又仿佛昨晚折腾自己没完没了的男人已不复存在了，如同影子一样的消失了。王氏闷闷不乐回到家中，没有生火做饭，赶快让自己躺到昨床弄乱的被单上回味那一切都是真实的，有个男人曾为自己要死要活地疯狂过一整夜。现在他只是出远门了，日后定会回来，也还会这样地再折腾她个没完。万一，万一他如前夫一样永无音讯了呢？这个恶魔一样的念头噬咬着她的心，令她痛苦不堪。人为什么对未来的灾难都有一种不同寻常而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呢？就说王氏吧！第一次送别前夫后，回家心安理得地逗着儿子玩。这次却因为第一次的悲惨经历，明明知道老公只是去弄银子和找儿子了，没说一走了之永不回来。她倒有杯弓蛇影的心理，抑或有一日被蛇咬见了草绳也害怕的恐惧。两次太相像了，同时危难之时独自一人送别新婚不久的丈夫。第一个丈夫永无音讯了，这个丈夫会不会？她想到这儿，心如刀割般地疼痛起来，而且离别的前晚上，丈夫们都格外地迷恋她自己。第一个丈夫因不顾幼子的啼哭，没完沒了地折腾她，让她顾不上儿子，她还曾发火了，死也不再配合。第一个男人曾悻悻地说:″你会后悔的！"。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地顶撞道:″没死鬼烦我，我与儿子过得还舒心些。"。后来前夫一去不复返，开始真感觉安宁了片刻。后来时间越长，这种安静的晚上让自己愁闷非带，好想丈夫突然闯进来，不要她有一刻的安宁。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第一个丈夫都没有回来，直到现今的丈夫出现，她才知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折腾不安是件幸福的事儿。现在，又送别了丈夫，丈夫何时还，会不会不还？这种念头折磨了王氏大半夜，后来她终于睡着了。她再次醒来时日头已经上三竿了，她感觉肚子饿了才起来弄些吃的。

不说王氏送别丈夫后，心里如何忐忑不安，度日如年地盼望丈夫早日归来。她穿望秋月到底等来了个丈夫被人打死在外的恶耗，拖着怀孕之身诅咒自己以致染病至死。有人可怜王氏，两次送丈夫出远门，前后两个丈夫都未归来的悲剧。警醒后来人一定珍惜眼前与自己斯守的人，偶尔一些小磨擦不也是一种幸福吗？不然，一别永不再见，从此天人各一方直到阴阳两䣓多悲情呀！诗云:

夫妻到头有争吵，

吵吵闹闹恩爱好。

别嫌彼此碍着眼，

一别不见才苦了。

又叹王氏的感觉云:

暝暝之中有预感，

为何不把手牢牵？

轻谈别离无所谓，

谁知到死永不见。

叹王老板的疯狂云:

仿若自知大限至，

一夜恩爱来代替。

别说哥儿不要命，

此日过后无欢时。

又合夫妻二人云:

夫妻二人来分离，

几时过后怨自己。

情人不该多离别，

别后难见情自弃。

又叹牡丹姑娘云:

天姿国色惹祸根，

男人见了欲难忍。

为伊伤身把伊伤，

几多血泪几多恨。

又刺老鸨的贪财本性:

眼里有钱不认人，

生离父女心真狠。

钱多买来枷锁戴，

大祸临头可心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