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的伙伴
文/张书成
一到夏天,我的院子里就格外热闹。不要説三朋四友前来品茶聊天,不要说老亲世故来赏花摘果,单就院里的一群“老伙伴”们整天叽叽喳喳地叫唤和上跳下窜地和我嬉逗,就足以令人在喜悦中略嫌烦燥,欢笑中有些苦恼,很多时候甚至有些“见不得,离不得”的感觉。但细想下来:这才是世界,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乐趣啊!
第一个常伴我的是花喜鹊。这是一对勤劳漂亮的夫妻俩。在院子中间的银杏树上筑了窝,窝很讲究,也很漂亮。上下三层,里边很暖和,也很坚固。花喜鹊和我很友好,经常给菜园的瓜果蔬菜捉虫,家里来了客人会叫几声,让我知道来了客人,出去迎接,客人走时又叫几声,以示送别之意。经常飞出飞进,给我的门前增添了美丽,也使我的小院里多了些生机和活力。

第二个伙伴是一群蹦鼠。这是我不喜欢的邻居,它们趁我不在家的当儿,爬高攀低,上跳下窜,用尖利的牙齿上树挖吃核桃仁,地下洒了一层核桃皮,看得人心疼,又无可奈何。一旦人进了院门,它们立刻四散逃去,瞬间无影无踪。但那灵巧的身影,花梨梨的皮毛,狡狤的小眼睛,都让人觉得可爱,要不是吃核桃,它们就成了我喜欢的“伙伴”了,真可惜它除了可爱,和人争食,让我讨厌。
还有几只麻野雀儿也是让我无语。它们浑身花丽,尾巴好长,尖尖的嘴巴
,飞翔起来甚为好看,但淘气起来让人意想不到,常常在我挖地或务弄庄稼的,突然从半空中箭一样地俯冲下来,在我的背上猛啄一口,然后又箭一样地冲入云霄。几次摸摸脊背,火辣辣的疼,气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但男子汉的气概终于使我忍住了泪水,望望天空,长叹一声,真想寻个弹弓打它一石子,可哪里有它的身影呢?

院子里还有蚂蚱,知了,它们那发声器震动起来,确实震耳欲聋,高兴了听起来还可以,劳累了听起来可真烦恼。只是看书闲了,蹲在草丛边,捉一只蚂蚱拿在手里,看它轻轻抖动翅翼,使劲蹬动双腿,那带有锯齿状的大腿蹬在我手上,隐隐作疼。还有知了,一到中午,炽热的太阳烤得它浑身燥热,就没命的叫个不停,逮一只用丝线缚住,它就可怜巴巴地瞪着鼓鼓的双眼,想让我高抬贵手,放它一马,有时候我心一软,解开丝线,任它一飞冲天,霎那间没入绿树丛中,自己却惘然不已,不知是喜是悲。
小小的院里,也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世界,也是悲欢离合的缩影,想起来,真是五味杂陈,不知怎样表达心中的感慨万千呢!
张书成,男,生于1956年12月,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棣花镇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政府公务员。商洛市作家协会会员,市诗歌学会员。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在《金秋》、《当代陕西》、《教师报》、《农民日报》、《法制周报》、《商洛日报》等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数百篇(首),部分作品被收入《采芝商山》、《丹凤文学》丛书,2019年7月,团结出版社结集出版了散文集《棣光细语》,另有《岁月》散文集正在筹备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