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经常和妻子去菜市场买菜,几乎所有的摊点不论是卖什么的,摊主都有一个证件似的卡片,要么挂在胸前,要么摆在秤旁,正面是“微信支付”二维码,背面是“支付宝支付”二维码。挑选好菜,过秤后,掏出手机扫一扫,输入金额,输入密码,“嘟”一声付款成交,手机里立刻就会显示你付款金额的信息,再也不需要钱包,越来越方便了。
生活在这个经济越来越数字化的时代,我也曾遇到过尴尬。五年前,我去上海学习,晚上鼻炎复发,十分难受,10点多跑出去买药,药店已关门,只有值夜班的窗口还开着。但不知什么原因,卖药不收现金,只接受“微信支付”或“支付宝支付”,让我这个来自云南边陲的山里人与大都市格格不入。
我正准备打退堂鼓时,旁边“飞”来一个送外卖的小哥,也来买药,看我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和服务员“过家家”很尴尬的样子,就主动和我打招呼:“师傅,这样吧,你把钱给我,我用微信帮你支付。” 我眼前忽然一亮,好主意!就从钱包里掏出钱迅速给了外卖小哥,通过他转了一个弯,才顺利买到了鼻炎康。
记得有一次我乘坐公交车,第一次学用“微信支付”。那时我只会使用“微信支付”扫一扫,上车后我手持手机扫了几下都没成功。我掏出钱包翻搜,却又找不到零钱。司机扭过头对我说:“错了!错了!点开收付款,对准那个小窗口!”在司机的指点下,我从“我”找到“支付”,又从“支付”找到“收付款”二维码,“嘟”一声“扫码成功”,才得以顺利乘坐公交车。
我第一次打滴滴车也很尴尬,出门之前女儿就反复教我操练了几次。可是,记忆力减退的我走到小区大门口打开手机,以为会使用滴滴出行了,谁知滴滴车到达时,我坐上车,司机核对了我的手机尾号,又核对了我去的地点,才知打错了方向,后来司机又按要求帮我修改了线路,才顺利抵达。我不禁感叹:一年添一岁的自己,真是落伍了。
自从学会“微信支付”后,慢慢的我不再使用钱包,身上也很少带银行卡和现金,不论是去菜市场买菜,还是去商场购物,或是去吃早点请客聚餐,或是洗车加油,都习以为常用手机“扫一扫”。有时,在家里网上买书,网上购物,使用的同样是手机里的“钱包”。在我的日常生活中,几乎一切与消费有关的现金支付,仿佛银行就在自己掌上,钱包就在自己的手机里,手指轻轻一点,玩的都是数字经济。
记得刚参加工作的那些年,很多男人穿一双火箭皮鞋,腰间别一个巴掌大的钱包,钱包上还有暗锁,又气派又时髦。用时“咔嚓”打开,不用时“咔嚓”扣上,钱包是身份的象征。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们一行20多人到北朝鲜考察,一个团10多万现金只能分开随身携带,我自己也不例外,接受了携带3万元现金的任务。出发前,妻子为我作了精心谋划,在我的内裤里缝了两个小包,用来装钱。尽管如此,但每天还是提心吊胆,晚上睡觉时总要小心翼翼把裤子压在枕头下。后来有了银行卡,出远门不必携带更多的现金,只要带一张信用卡,全国各地都可以在柜员机上取钱,而且很多酒店餐馆都可以刷卡消费,十分方便。

十多年前,不论男人女人,自己都有一个钱夹,男的揣在衣裤兜里,女的装在手提包里,包里套包,人人的钱包里都装着银行卡,刷卡消费已经成为一种时尚。
想不到现在更方便,一年半载很少去银行了,银行卡也很少用了。就连取稿费也只需要下载一个“邮储银行”App,就可以在手机上操作完成,不必再跑邮政局了。到药店买药,去医院看病也如此,同样可以在手机上使用电子医保支付。几乎每一天生活中的衣食住行开销,都离不开“扫一扫”,要么你扫别人,要么别人扫你,或是转账支付,只要手机在手,方便自如。这些历历在目的亲身感受,常常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西游记》,最敬佩神通广大的美猴王孙悟空,传说他有“千里眼”“顺风耳”,人们看不见的他能看见,人们听不见的他能听见,说他有七十二变……如今身处这个科技突飞猛进的信息化时代,收音机、手机、电话,就是美猴王“顺风耳”的活灵活现,电视机和手机视频就是美猴王“千里眼”的神话印证。
追溯人类社会的历史,货币作为一种等价物,从商品交换中应运而生,“钱”这种货币的符号,伴随着人类走到今天,已经变成了一个虚拟的数据。曾经钱包不离身的我,生活在这个物质丰富的新时代,常常为自己支付便捷的“掌上钱包”而自豪。 编辑/王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