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营养不可缺(随笔)
魏束存
中国人在一九五〇年代以前课本上古典诗词还较多,后来就变成毛主席语录和英雄事迹为主。一九七〇年代我们上小学时课本上的诗词今人的只有毛泽东和郭沫若的,古人的只有王安石的《元日》(一九七六年“四人帮”垮台,上级下令把书上唯一一首古人的诗《元日》一课撕去,因为觊觎总理职位的张春桥一九七六年二月在日记里引用此诗,影射华国锋被毛泽东指定干代总理。当时我曾想:这又何必呢?)
应该说,我们在最需要背诵古典诗词的儿童时期却是背诵大量毛主席语录,错过了人一生背诵古典诗词的最佳时期,没有开发出应有的想象力,没有打下审美基础,我们也是古典文化营养不良。
一九七七年我在我家大门口大桥下的垃圾堆里拣到一本残破书,无头无尾,书边破损,内容是唐宋诗,正文字体是仿宋体,夹带一些繁体字或旧体字,我推测应是五、六十年代版本,我如获至宝,拿回家打了糨糊又细心装裱。那是我此生见到的第一本古典诗集,我常常爱不释手,下午放学后捧在手里细细攻读。
我们这些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上小学的孩子先天不足,天生是物质营养不良和文化营养不良。相比我们的哥哥姐姐,我们又很幸运,因为我们在求学阶段赶上了伟大的改革开放,我在一九七八年上初中一年级时赶上了教材改革,书上去掉了大部分极左内容,收入了一些古今中外的名作,像是甘霖,滋润我们久旱的心田,也给我们在古典文化上“补钙”。从一九七七年以来,我几乎每星期都读古诗词,《唐诗三百首》、《李白诗选》、《杜甫诗选》、《千家诗》、《宋词选》等古典诗词选我读过一些。我虽是“好读书,不求甚解”,但对古典诗词确是情有独钟。
古典诗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在世界上独一无二,它像基因一样在汉民族的血脉里代代相传。对一个中国儿童只要让他背诵几十首古诗,民族文化的基因就永远植入了他的体内,将来无论他居住何国,无论他从事何种职业,他的意识里就会有中华文化的影响。我与侨居日本的族叔聊天时曾劝他:一定要让我的妹妹、弟弟背诵一些中国古典诗词,不用管现在是否读懂,先收藏到心里,将来长大了自然就会理解。
作为一个中国人,无论其地位多么高,哪怕位极人臣,哪怕是九五之尊;无论其多么富有,哪怕腰缠万贯,哪怕富可敌国,如果未读《唐诗三百首》,就很难说其文化营养丰富。
事实上,在一九五〇年代前中国的学校并不像后来那样泾渭分明地文理分科,而是大量教授学生中国古典文学,特别是古诗词。一九五七年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李政道和杨振宁等自然科学家都很熟悉古典文学,古诗词随时脱口而出。
古典诗词不可或缺,必须大量背诵。
2018.6.22.
我家沙发和茶几上常备的诗词书:






【作者简介】 魏束存,本名魏述胜,山东省沂源县鲁村镇鲁村二村人,祖籍济南市钢城区辛庄镇芦城村(原属莱芜市)。毕业于山东银行学校(今齐鲁工业大学金融学院),金融园地老长工,曾在人行、工行和中行工作,曾任中国银行沂源县支行副行长。有金融与汉语言文学两个专业毕业文凭。爱读书,偶涂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