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的一生会学习很多知识,但在工作中真正能用的上的不多。所以我们往往认为白学了,其实,这是个误区。因为你所学的知识,已经化成了你的血液,组成了你的肉体,构建了你的大脑。它们看不见、摸不着,但确确实实存在你的躯体之中。你的言谈举止、你的音容笑貌,无不流露出你所学的知识的影子。或高雅,或低俗;或洋溢,或低沉。或如山间泉水响叮当,或如林中小溪哗啦啦……它们构成了你的气质,融入了你的修养。成了你的人格,也是你的人品。
我们经历了刚刚恢复高考制度的残酷的竞争,挤出了羊肠小道,跳出了农门,成了大学校徽佩戴在胸前的响当当的大学生,徜徉在洒满金色阳光的大学校园。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放下了紧张的情绪。大多数的人都满足于功课及格,拿到毕业证书,捧着金饭碗(当时我们高中的政治老师形容是橡皮饭碗--摔不碎、砸不烂),去工作就行。在同学们高呼“六十分万岁”的时代,我是从老家带着煤油和煤油灯去上大学的。当时,我们学校每到晚上九点就准时熄灯了,而我被还没有看完的五光十色的知识深深的吸引着,难以入睡。我只好从家里带着煤油和煤油灯去学校,那时,还是计划经济时期,煤油也是要靠供应的,就像布票、粮票。蜡烛,我是点不起的,再说,点蜡烛没有煤油灯安全。而煤油是不能带上火车的,我为了逃避检查,就把煤油用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缠起来,放在手提包的底层偷偷的带上火车,抱在怀里,做到万无一失。当然,那时的安全检查没有现在的高科技工具,很容易蒙混过关的。就这样,我挑灯夜战,苦读了三年书,涉猎了文学、教育学、心理学、美学,武术、摄影、书法(特别是硬笔书法)、绘画、象棋,演讲与口才等领域。为了更加激励自己博学,给自己取了个雅号--“博求一世”。为了能多看几本书,我常常帮助图书馆馆长和阅历室的陈老师。特别是l刘馆长,他原来在我们新沂图书馆工作过,听说我是新沂人,对我是格外热情,还教了我许多图书索引等知识。陈老师原来只给我带一本杂志去寝室,后来两本、三本,只要我感觉能看完的,她都让我带走,二位老前辈给我的求知提供了很大帮助,以至于我现在都还怀有一种感激之情。当年对练武术达到了狂热的程度,特别是在学校的电影院看过《少林寺》《少林小子》等功夫片之后,简直是无法入眠,就跑到教室前面的草地上乒乒乓乓的练了起来,一练就是大半夜。每天起床前和睡觉前还都要在床上练习牵引,拉两腿的韧带。有时也从自己订的《武术健身》上学习一些套路。寒暑假,我二嫂专门给我做了个沙袋,我把它吊在屋后的洋槐树上练习踢腿和拳击,2018年元月去三亚旅游,在海角天涯的大石头上我还摆了马步和金鸡独立几个动作拍照的呢。三年下来,我练就了一个强健的体魄,我后来能和病魔抗争,直至战胜病魔,就归功于我当年的身体锻炼。对于摄影,我也曾投入过。大三的时候,我就向父亲要了120块钱,买了一个带闪光灯的相机。那时,应该是比较好的相机了。我有一个通情达理的父亲,他是二等残废军人,是我们庄上的红白理事会的大总。只要是我花的钱用于正道,他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母校在带我下届学生去花果山实习植物分类的时候,还借过我的相机。我结婚时自己做了个书橱,还专门让木匠把下面给做的高大一些,留我作暗室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