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的长辫子早把我的心儿拴走了 （散文）
空山灵雨
01
记得读初二的时候，有天早上，第一节语文课的时候，班主任走进教室。告诉大家说：“同学们，今天我们班上转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随着班主任的话声刚落，门外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同学。
这个女孩瓜子脸，狭长的黛眉，明亮而水波盈盈的大眼睛，挺拔的琼鼻，娇嫩的柔唇，吹弹可破的肌肤，无一处不彰显着她的精致之处！精美绝伦的五官上找不到任何瑕疵，就像是上天精心雕刻出来的一件艺术品一般，特别是那看起来差不多有十六、七岁的青葱芳龄，最是诱人万千！
除了极尽完美的脸蛋外，她还有着与脸蛋成正比的身材！发育得无比丰满的乳房，圆润、丰满的翘臀，纤细的腰肢，一对黑油油的长辫子甩在背后，把撩人这个词汇发挥到淋漓尽致！
她浑身上下，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纯净活泼美丽脱俗！
“哇——”
大家看了她一眼，就发出噼里啪啦的掌声，足足响了两分钟。
掌声结束后，班主任看了看教室里的座位，我是一个人坐，旁边还有一个空位置。班主任说：“你先坐在某某同学旁边吧。”
她就是阿妹同学。
阿妹同学走到我身旁，对我点点头，小声说道：“初来不懂事，希望同学多多帮助我。”随后露出一个微笑。
我看到她那微笑，我感觉像喝醉了酒一样。可在这种醉人的气质中，又隐藏着一种野性的性感与诱人的风采。
我几乎晕倒了。
02
我成了男同学们嫉妒的对象。
嫉妒归嫉妒，但是我跟同学们还是关系很好的，因为我是班干部，所以嫉妒也只是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阿妹同学呢，也很大方活泼，下课后就找到其他女同学玩，建立感情。
两年的初中生活，有很多值得我回味的地方，因为篇幅的限制，我暂且不去叙述她与我共同学习的乐趣，也不讲她如何抢我从家里带来的小菜吃，更不讲她把自己当成男生，让我帮她擦胸前的泥巴。被老师发现，批评了我们，她却替我遮挡说没事，是自己在劳动时将泥巴湖在胸前，让我擦擦，没别的意思。只有一个细节捎带说说。
初中毕业写毕业留恋，她只给我写了一句话：希望我们同时考取高中。落款是与猪同在。
那时我才十四岁，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心想：我对你好，你却骂我是猪，没意思。
回到家里，姐姐看我的毕业留恋，发现了问我说道：“这个同学很有意思，说话很有水平。”我不懂，愤愤然：“屁的意思，她骂我是猪。”姐姐笑道：“傻兄弟，她不是骂你，按照属相说，你属猪，她也属猪，她说与猪同在，是希望你们的友谊长存。至于别的嘛，姐姐也不好说啰……”
03
我们彼此都顺利地被推荐选拔上了高中。用当时的大队书记的话说：那些十三四岁的娃娃连挖锄把都拿不起，回到队里来了也不起作用，不如让他们多读点书。其实，我们那时节整个小学中学阶段才九年制，六至七岁发萌的娃娃，读完初中也才十三四岁。
上了高中，认识了许多新同学，心情格外舒畅，人长高了，知识懂得多了，也知道了男女之事了。但在那个年月，是不敢说这个“爱”字的，只要你敢说这个“爱”字，迎接你的就是批倒批臭。
上帝要成就一对人，会给你创造很多机会。我与阿妹本来没有故事，偏偏在我与她身上，发生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哪怕是作家，也难以想象出这样的细节。
那是高二上学期的一天中午，下课后，同学们拿着碗筷去厨房打饭。我跟其他同学一起去站队，嘴里却只在跟同学聊天胡吹。没注意我前面站的一个女生正是阿妹，她与另一个女生站在窗口打了饭菜，阿妹将面前的长辫子往身后一甩，直接离开。没想到，天哪，怎么这么巧，她的长辫子不偏不倚，猛地从我眼前飞过，绕着我的脖子转了一圈后，直接被我穿的国防服的领扣挂住了。而我自己正偏着头与后面的同学说话，没注意，那辫子挂住我后，阿妹往前走，用力一带，突然把我拖得往前撞去，而我的脚正站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身体不稳，撞在阿妹的后背上，而阿妹也因为辫子的拖拉没站稳，我与阿妹同时栽倒在地，同时阿妹又撞到了前面的另一个女同学，同时摔倒，两个女生同时压在我一个人身上。饭菜泼了一地，而菜汤又把阿妹的雪白衬衣打湿了。那时节，乡村的女孩子还没有戴乳罩的习惯，菜汤打湿了她的胸前，把那丰满的咪咪都暴露出来了。
同学们哈哈大笑，我却被两个女生压住不能动，而阿妹的辫子又缠住我的脖子，用力一拉，扯了个稀乱。她的脸儿也贴在我的脸上不能动，小嘴儿偏偏那么巧，亲在我的右嘴角上……
那个前面的女生立马站起来，说道:“你们男生，快来帮个忙，把他们两个扶起来。”
两个男生和两个女生帮忙，把我和阿妹扶起来，我们仍然脸贴脸，不能移动。
阿妹忙伸手解辫子。怎奈辫子扯了个稀乱，如一团乱麻，半天解不掉。越解越慌，越急手越不听使唤。我第一次和女性靠得这么近，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羞得不知所措。阿妹的手在我腮窝边拂来拂去，我感到象一股电流一样传遍全身，浑身紧张。犹豫片刻，我才伸手握住那迷人幽香的辫子，帮她解脱了。阿妹感激地望了我一眼，莞尔一笑，急忙钻出了人群跑了。
04
这事情发生后，大概有两天我们没有说话，虽然是同学，都觉得很尴尬。
光阴荏苒。
两年的高中生活很快结束了。
毕业临走的头天晚上，我一人慢悠悠地在学校池塘边草坪上踱着，望着从山上流下来的涓涓细流，望着校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心中充满了离别之情。
阿妹迎面走来。她穿着碎花衬衣，手指绕着辫子，象孩童一样数着脚步低头慢行。在晚霞的映衬下，她脸蛋象染了一层胭脂，更加漂亮，花衬衣下面耸起高高的乳峰。我看到阿妹，便渴望与她呆一会儿。喊道：“阿妹，来，陪我坐会儿。”
阿妹笑道：“我不敢。”
“还没走，你就客套起来，岂不生分了？”
“哪里的话？我是说不敢打搅你。你在这儿做啥子呢？”
“没事走走，和校园的山水说说告别的话儿。”
“扯，你骗人。”阿妹忽闪着大眼说。
“骗你是野狗。”我指着山泉说，“你看，这水从山上弯弯曲曲流下来，象你的辫儿一样好看。”
阿妹嫣然一笑：“那你就看个够呗。”
坐在池塘边，望着白云山花，流水晚霞。我说道：“你莫忘了哦，你的长辫子，早把我的心儿拴走了哦。”
阿妹叹了一口气：“毕业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的面呢。”
我突然抓住阿妹的手，低声安慰她说：“妹子，莫泄气，分手只是暂时的，你迟早是我的呢。我真舍不得离开你，你的辫儿已经把我的心拴住了——”
阿妹猛地捂住我的嘴，说道：“不准再说。”
我强行拉开她的手说道：“你忘记了吗？我的初吻是被你夺走了哦，你是我的媳妇儿。”
阿妹推开我说道：“哥，那我就等你的花花轿来娶我撒……”站起来跑了。
作者简介：
空山灵雨，原名陈孝国，男，湖北省宜昌市兴山县第一中学正高职教师。发表诗词、小说、散文、论文等作品三百多万字。出版有诗集《灵武诗草》、长篇小说《《月祭》、散文集《春山如笑》、论著《白衣庵夜话》等。
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诗词学会会员，宜昌市作家协会会员，宜昌市楹联协会理事等。我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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