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新柱 ll 骄阳后的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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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重庆,似乎总是那种混沌不开的多云天气,偶尔云开雾散,阳光乍现,头顶的毒日头刺目的晃眼,可谓是热浪滚滚,淫威十足。
除了中午和晚上吃饭时要喝两大碗汤外,每天最少要喝下去三公斤的白开水。
“咦,咦咦,烫死我了!”工友把抓起来的钢筋抛在平台上。
“我们在四十米的高处,离太阳近啊。”我笑了。
汗水宛如涓涓小溪在身上肆意流淌,淌湿了眼镜镜片,模糊了我的视线,淌到了干裂的嘴角上,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夜色里的天空,阴云密布,如厚重的铁幕。有风来兮,树叶沙沙作响,风忽然大起来,枝叶凌乱,飘摇不定。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空,惊天动地的炸雷震垮了天河,大雨骤然而至,酣畅淋漓,暑热散去,人也随之凉爽了许多……

沉闷的隆隆雷声和响亮的炸雷,在蜗居的农家寒舍上空交替轰鸣,暴雨如注,触手可以摸到瓦片的斗室似乎在隐隐摇晃……
每年总是八月七号左右立秋。处暑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我不知道黄河流域的二十四节气,在这长江上游的重庆黔江是否适用。这时节是一年中最热的时间段,倘若雨过天晴,明天必定还是一个难捱的闷热天气。酷热盼清凉,酷寒盼暖春,逆境盼坦途,离别盼团圆,人生,无不是在期盼中度过的……
爱人打电话说家里也下雨了,但是家里播种的玉米,出苗率不到三成。雨啊,你来的太晚了!
又是一道夺目的闪电,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强劲的风雨推开了房门,屋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雨世界,天地不分,一片混沌。
掩上房门,床上一躺,困意如山,任他天塌龙叫唤,我彻底进入了梦境……
2021年7月20号13点,落笔于重庆黔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