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状元传奇》小序
文/陈守印
东原传奇事，状元父与子
原著毕长代，享誉载史籍
才女雷道菊，连载作分期
吾辈皆有幸，寻踪赴故里
第三十五回 朝内除奸
上回说到梁固在朝堂之上自告奋勇、替父出征，担任钦差大臣、河北赈灾使，不仅出色地完成了赈灾使命，而且还顺利地平息了一场由辽贼策划、内外勾结、即将发生的重大叛乱，为大宋疆域完整、社会安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再说东京城周若汤府内，管家接到焦书旺盛丧命的密报，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将情报呈于周若汤。周若汤正在欣赏各地进贡的舞女，看到密报，顿时大叫一声：“天不佑我！”一下子晕死了过去。管家与舞女们一见这阵势，连忙上前抢救，有的掐人中、有的捶背、有的灌水，好大一会子才将周若汤呼唤回来。周若汤醒后想到自己费尽心血经营了近十年的桥头堡，竟然被梁固一朝瓦解，至亲的外甥也被杀死，不由得心如刀绞、疼痛难忍，顿足捶胸地嚎啕大哭道：“旺儿，你死得好惨哪，我怎么向你的爹娘交待啊？”稍微一停又接着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一个梁固，老夫好意推荐你去赈灾，不料想你竟敢恩将仇报，不仅与老夫作对，还将老夫的外甥残忍杀害。当年你爹爹杀害老夫侄子的血海深仇尚且未报，如今你又欠下老夫一条人命！以后若有机会，老夫定将你父子二人碎尸万段，方能解吾心头之恨！”……
再说梁固自从邢州赈灾回京后，一直忙于审理公案。一日，梁固正在衙内处理文卷，有差役前来禀报：“刑部右侍郎卞承德大人求见。”
梁固一听，急忙放下手中书卷，吩咐道：“快快有请！”
卞承德在差役引领之下来到梁固书房之前，梁固已在门口等候，互相问候罢，牵手进入室内分宾主坐下。
待差役上茶退下后，卞承德笑嘻嘻地说道：“梁兄真是好清闲哪！”
梁固道：“每天案牍劳神，实在是疲倦得很哪，何来清闲之说？想必卞兄亦应如此吧？”
卞承德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见门外无人，悄悄的对梁固说道：“鱼儿上钩了！”
梁固一看卞承德的眼神，不由心中大喜：“快些说来听听！”
原来当年二人一起处理邢州焦书旺案件时，就觉得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幕后的大鱼——周若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限于缺乏证据而不能打草惊蛇。二人与邢州知府刘得书经仔细商议，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只在暗中观察，不做表面文章。因卞承德乃是大宋有名的破案高手，此事就以卞承德为主，刘得书为辅。
经过长期观察，卞承德发现焦书旺的舅舅、参知政事周若汤每三个月就与辽国联系一次。每次都是派其妻弟余孟端化装成商人前往辽国经商，将周若汤进贡于辽主的礼物以及有关大宋的重要情报一并送去；然后再将辽国狼主对周若汤的赏赐及指令带回。
于是卞承德便化装跟踪，到了邢州客栈待余孟端住下准备第二天办理出关文牒时，卞承德与刘得书二人联手将其秘密逮捕，晓以利害，逼其交待了周若汤里通外国的事实，并交出周若汤写给辽主的亲笔书信。然后再由刘得书模仿周若汤的笔迹另写一封，令余孟端戴罪立功前去辽国送信。等拿回辽主回信后，再由刘得书模仿辽主笔迹写给周若汤，由余孟端带回交与周若汤，而将辽主原件留下。
那余孟端虽然与周若汤是郎舅至亲，但事已至此，为求活命，只能听任卞、刘二人摆布。如此一来，现已掌握周若汤与辽主的来往书信各十件，将周若汤绳之以法的机会已经成熟。
梁固听完这惊心动魄的介绍之后，不由激动万分，与卞承德握手言欢、以茶代酒，相庆相贺。
第二天早朝，仁宗皇帝端坐龙椅，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完毕。皇帝道：“众位爱卿平身！”百官齐应：“谢万岁！”
叩拜仪式结束，值殿太监高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哪！”
只见梁固与卞承德同时迈出文官行列高声奏道：“启禀万岁，微臣梁固、卞承德有本要奏！”
仁宗皇帝见是二人，便问道：“二位爱卿有何要事，快快奏来。”
二人奏道：“微臣奏文渊阁大学士、参知政事兼刑部天官周若汤里通外国、卖国求荣，请万岁明察！”
“啊！”皇帝闻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惊了个目瞪口呆。
文武百官也好似油锅进水，沸腾起来，有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则交头接耳：“周大人是内奸？不可能吧！”
“周大人怎么会是内奸呢，搞错了吧？”
“这事太悬了吧？”
……
此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周若汤身上。
只见那周若汤开始还有些紧张，脸色由黄变白、紧接着又由白变青，可是仅仅是一霎间的功夫，又竟然从容不迫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若汤这一笑不打紧，一下子把皇帝及满朝文武百官笑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周若汤笑罢，又大摇大摆地来到皇帝面前对皇帝说道：“启禀万岁，老臣几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为大宋，铁面无私保江山，肯定得罪了一些人，但是也不至于将老臣往绝路上逼呀？今天就请万岁为老臣说句公道话，如果说万岁也以为老臣是卖国的奸贼，就将老臣就地处决，老臣绝无半句怨言。如果万岁以为老臣还是忠臣，就放老臣告老还乡。这官嘛，老臣是不能做了。想不到几十年披肝沥胆、呕心沥血竟然是如此下场，真是仕途艰险、人心叵测，实在是令人心寒哪！”说罢又以双袖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要说这周若汤还真是老奸巨滑，这一笑一哭居然把皇帝与满朝文武给闹了个真假难辨。
皇帝对梁固与卞承德说道：“二位爱卿如对周老爱卿有何成见误解，可对朕说来，朕与你们调解就是，怎能说周老爱卿是里通外国、卖国求荣呢？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可不是闹着玩的。”
梁固与卞承德见皇帝此时依然执迷不悟，更感到可悲。二人只好又接着奏道：“启奏陛下，我二人世受国恩，身居要职，岂敢公报私仇、诬陷他人？况且朝廷王法也不是由我二人所能掌控的。若无真凭实据，微臣怎敢在这朝堂之上诬良为奸呢？”
仁宗皇帝见二人说得如此肯定，一时间又没了主意，只好顺水推舟道：“哪好吧，既然如此，二位爱卿就把你们的证据拿出来吧？”
梁固见皇帝发话，立即接茬道：“那么就请周老大人先行归位吧！”
周若汤一看二人对自己早有防备，自己又无正当理由再继续留在皇帝身边，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朝臣行列之中。
待朝堂恢复正常秩序之后，卞承德方才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皇帝与百官都看得清清楚楚，里面只是一些陈旧信件。只见卞承德将其中一半用双手举过头顶，对皇帝高声奏道：“启禀万岁，这是周大人写给辽国狼主的信件，请万岁御览！”
值殿太监连忙接过递于皇帝，这皇帝不看还倒罢了，仔细一看气得差点昏过去，原来信中所写皆是周若汤向辽主表忠心以及如何伺机刺杀大宋皇帝做辽国内应的内容。
卞承德一看皇帝的脸色，知道火候到了，连忙又将剩下的另一半递上去说道：“万岁休要发怒，微臣这里还有辽国狼主写给周大人的回信呢！”
皇帝又耐着性子看了几封，里面不外乎辽主许诺事成之后加封周若汤为中原儿皇帝的内容。更加是怒不可遏，高声喝道：“周若汤老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此时，周若汤依然心存侥幸，口中大喊：“万岁，老臣冤枉！那些信件都是假的，都是他们栽赃陷害的呀！”
皇帝再一次将疑惑的目光指向梁、卞二人，二人明白，便立即回应道：“请万岁下旨，由刑部勘验人员鉴定笔迹不就是了。”
于是皇帝立即下令：着刑部勘验人员现场鉴定笔迹。
刑部勘验人员奉旨立即来到金殿之上，经现场鉴定，此信就是周若汤笔迹无误。
周若汤至此还要垂死挣扎，大叫道：“若无人证，老臣虽死不服！”
梁固用手指着周若汤道：“好，今天就叫你死个心服口服！”接着又对皇帝奏道：“微臣启禀万岁，证人正在殿外等候。”
仁宗皇帝一听有证人，立马下旨：“传证人上殿！”
太监不敢怠慢，立即高喊：“万岁有旨，传证人上殿哪！”
金殿之外，刘得书押着余孟端一早就在此等侯。余孟端被反绑着双手，脚上带镣铐，跪在地上，反复地哀求刘得书：“刘大人、刘老爷、刘爷爷，您老人家说话可得算数呀，可不能杀了我呀！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八岁的小儿呀，您要是杀了我就是杀了我全家呀！您可得行行好呀！”
刘得书最瞧不起这种软骨头，对他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当听到殿内传呼之声后，马上过来两名武士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余孟端提了起来，刘得书在后面跟着一起进了金殿。来到殿堂台阶之前，武士们一松手，将余孟端扔在地下，连摔带吓，余孟端已经不知所措，浑身抖做一团。
刘得书上前面君：“微臣邢州知府刘得书，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皇帝早已听梁固说过刘得书的事情，有很好的印象。今天见到本人，又不免仔细看了几眼，只见刘得书约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七尺出头，满面忠厚，五柳花白长须，飘洒胸前，虽然略显苍老，却又不失刚毅之气节。心中已经有些喜欢，连忙说道：“刘老爱卿劳苦功高，免礼平身。”
刘得书闻听忙谢恩起身站立一旁。
这时余孟端已经苏醒过来，卞承德过来揪住衣领对他说道：“余先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余孟端见到卞承德，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连连说：“知道知道，这是金銮殿。”
“知道就好。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许胡说八道，你的小命，就掌握在你自己手里，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好，你看看认识这个人吗？”卞承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周若汤问道：“你看这是谁？”
余孟端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平日里八面威风的姐夫，怎么成了这付模样，尽管仍然穿着官服，眼里却没了昔日里那威严的光芒，脸色灰暗，浑身发抖，比自己强不了哪里去，看来指望他救自己的小命是没戏了，还是另寻生路吧。心里想着，嘴上连忙说道：“回大人话，这是小人的姐夫，大宋参知政事周若汤周大人。”
“好！”卞承德又问周若汤：“周大人，这个人您可认识？”
周若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小舅子怎么会落到梁固手里，反过来又成为置自己于死地的证人。他在脑海里飞快地转了几个圈，觉得自己思维缜密，天衣无缝，没什么瑕疵，可是这余孟端怎么跑到梁固手里去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周若汤苦苦思索之际，卞承德又追问了一句：“周大人，您倒是说话呀！难道连自己的小舅子都不认识了吗？”
“老夫认识他？卞大人真会开玩笑，我堂堂正正的参知政事，怎么会认识此种猥琐卑鄙之辈！”周若汤一面应付着卞承德，一边又想着如何脱身：“老夫与卞大人前生无冤、近日无仇，何苦要将老夫置于死地而后快？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鸡鸣狗盗之徒，来栽赃陷害老夫？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卞承德冷笑道：“周大人该不会是气糊涂了吧！如此说法岂非是天大的笑话！难道说你这里通外国、卖国求荣的奸臣贼子不怕报应，反倒是我这为国除奸、为民除害的忠臣义士应该会怕报应不成？”
余孟端原本还有些犹豫：倒底是该听卞承德的话揭发亲姐夫呢，还是站在姐夫一边求得姐夫的保护呢？现在倒好，还没见怎么着呢，姐夫就吓成这样，翻脸不认人了。还是听卞承德的，先保住小命再说。想到这里，余孟端赶紧膝行上前，用脑袋抵着周若汤的身子说道：“我说姐夫，你可不能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呀！当初要不是你派我去给辽国狼主送信送礼，我能让人逮住落到如此下场吗？”
周若汤见余孟端如此说法，真是又急又怕，他趁着附近的值殿武士不注意，一下子就把武士腰中的佩剑拨出来，朝着余孟端的胸口猛刺过去，企图来一个杀人灭口。
这一招来得突然，只吓得余孟端大喊一声“我的娘唉！”立马就合上了双眼等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紧要关头，只见卞承德不紧不慢，轻轻地飞起一脚，一下子就把周若汤手中的剑给踢了出去，紧接着又来了一个转身侧踹将周若汤踢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这一切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把皇帝及文武百官看了个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有不少人还拍起了巴掌，叫起了好。
皇帝至此也终于明白了事实真相，看清了周若汤的真实面目，立即命令：“武士们，快快将周若汤老贼与朕拿下！”
武士们得令后立即动手，将周若汤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这时，刘得书又上前禀报：“启奏万岁，微臣这里还有周若汤谋反的其它证据。”
太监立即接过并转呈皇帝，这皇帝仔细看后，不由脸色大变。原来这是一份参与周若汤谋反的死党名单以及近年来周若汤进贡辽主的物品清单，每一个人都是皇帝身边的重臣，每一件物品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看罢，皇帝连忙宣梁灏与寇准近前面授机宜，二人领旨后面色凝重、匆匆离去。
而后皇帝又以平和的语气说道：“周贼谋反、倒行逆施，只有极个别人追随左右。现在，朕给予机会，如若他们自己站出来，朕可以准其全身而退，不究既往；如若不然，悔之晚矣。”
此时此刻金殿之上鸦雀无声，人们屏住了呼息，翘首以待。然而半刻钟过去了，也没人站出来。皇帝不由龙颜大怒，一拍龙案，大声喝道：“徐伯仲、郭雄才二位老贼，你们真的以为朕如同阿斗一般，可以任由尔等愚弄摆布吗？”
见皇帝震怒，文武百官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到枢密副使、兵部尚书徐伯仲与文渊阁大学士、刑部尚书郭雄才身上。只见二人面如死灰、颤抖不止、身子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上。不大功夫，梁灏与寇准二人押着京城兵马指挥使曹铁龙等人也回来了，武士们过来连同周若汤、徐伯仲、郭雄才、余孟端等人一起押入天牢。
文武百官在一霎之间经历了这一巨大变故，无不受到深刻的震撼，大家一齐跪下，高呼：“万岁英明，平息叛乱、安定社稷、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皇帝见此情景，心中喜悦道：“上赖列祖列宗合力庇佑，下依众位爱卿众志成城，几个奸贼不过癣疥之疾，蚍蚨撼树而已。现在就由梁固梁爱卿署理参知政事兼领兵部尚书，卞承德卞爱卿迁升刑部尚书，刘得书刘爱卿升任都察院左都御使。你三人即日起联合审理周若汤等人叛国投敌案。本着首恶必严、协从从轻、反戈一击有功、不知情者不予以追究的前提，尽早结案。”
三人连忙叩首道：“微臣领旨、谢主隆恩！”
三个月后，周若汤一案尘埃落定，周若汤犯里通外国罪、贪污受贿罪、结党营私罪、倒卖文物罪、图谋叛国罪等等十大罪状，判处寸斩，立即执行；家产折合白银九千万两，全部没收。其死党徐伯仲、郭雄才、曹铁龙、余孟端等人全部没收财产，判处斩首，立即执行。
由于此案及时侦破，快速审理，彻底清除了埋伏在朝廷内部的巨大毒瘤，举国欢腾、普天同庆，时值新春佳节，人们载歌载舞，尽情欢畅，神州大地到处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歌舞升平的祥和气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简介：
毕长代，中共党员，东平湖管理局退休干部。热爱文学，擅长写作，著有长篇章回体历史小说《父子狀元》、散文集《人生随笔》。
现任东平水浒诗院院长，创办了《水浒诗刊》为主编，兼任东平县作协楹联艺术研究委员会特邀名誉会长都市头条因您而精彩！感恩相遇【都市头条向幸福出发头条号】【都市头条向幸福出发文学社】【共赏好诗词头条号】【河头店不忘初心文学社】老师们！【都市头条向幸福出发编辑部】下设14个编辑窗口！如下：【向幸福出发文学社】【儒子叟国娇】【一片冰心在玉壶】【蓝天白云】【影子】【真心对你】【荷塘月色】【香】【乡愁】【姜海修】【品墨竹】【你安好我安心】【西门吹雪】【雪冰心】本团队下设26个专题！如下：【都市头条向幸福出发编辑部】【都市头条向幸福出发文学社】【河头店不忘初心文学社】【文学范耕净土】【中医中药益寿延年】【共赏好诗词】【美声主播乐园】【专注原创字画】【专注原创歌曲】【专注原创摄影作品】【专注原创对联作品】【唐风宋雨寄君情】【千里与君同】【同醉唐风宋雨中】【有缘千里来相会】【唐诗宋词知多少】【东风送情笛声悠】【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蓝天白云书屋】【都市茅棚】【温馨书苑】【月湖草堂】【闲庭竹韵】【真心诗苑】【月色荷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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