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久红,笔名荷韵,祖籍湖北蕲春,出生地新疆阿克苏,现居住在山东东营。一个喜欢写文、摄影、跳舞、旅游的老师。在泥土里生活,在云端里读诗。已出版随笔散文集《流年碎影》,多篇文章散见于公众号和纸媒。

每个人的一生,几乎都绕不开三情,亲情、友情、爱情。亲情根植于血脉,血浓于水;友情渗透在日常,志同道合;爱情始于心心相印,柔情似水。它们是文学作品中,经久不衰的题材,如同“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作家,因着不同的出生背景、人生阅历,他们笔下的亲情、友情、爱情呈现出千姿百态,且都深深打上自身独一无二的烙印。《乡土》就是这样一部作品,细细品读文章,一个勤奋朴实、多才多艺、诙谐幽默、志存高远的作者形象,跃然纸上。他带着淡淡的乡愁,吐着浓浓的乡音,从田间地头,从三尺讲台,不疾不徐地走来。您即使不认识他,也可以感受得到,他对故乡、故土、故情深深的热爱和眷恋,他把这一切付诸文字,让读者和他一起,匍匐在大地上,倾听来自心灵的声音。
初识《乡土》作者隋中胜,源于东营微文化公众号平台组织的文友鸢都一日行。那是2017年八月下旬的一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一行文友20余人,包车前往潍坊杨家埠,一路载歌载舞欢声笑语。那时,我刚刚开始关注公众号写作,对东微了解甚少。更是一个文友也不认识。虽然在车上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记性不好,没记住几个人。潍坊是发明风筝和放飞风筝最早的地方之一,而杨家埠风筝是潍坊风筝的一支独有流派,甚至可以说是主要流派。它与杨家埠年画一样,在我国民族艺术宝库中,都凭自己独特的艺术魅力,占有了一席之地,堪称“寒亭名片”。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风筝,让我们大饱眼福,陌生感迅速消失,大家叽叽喳喳、指指划划评论着。在参观风筝的制作过程时,一个皮肤黝黑,身材中等、很容易就淹没在人群中的文友,提问了几个颇为高深的问题,使我不禁多瞟了他几眼,当时不知道他的名字。午饭期间,觥筹交错之际,文友们十八般武艺,各显神通。这个其貌不扬的文友高歌一曲,赢得阵阵掌声,坐我旁边的一个文友,很自豪地给我介绍,他叫隋中胜,是我们广饶很出名的文学大咖。鸢都之行后,各自奔忙,偶尔微信交谈几句,大部分是在朋友圈里,读文点评互动,鲜有交集。不知过了多久的某一天,隋老师向我发出邀请,去他供职的学校给教师做职业礼仪培训。略有犹豫,在他的鼓励下,欣然前往。讲座效果无需多言,赞美声一片。在征求反馈建议时,隋老师来了这么一句,大家都表扬,我鸡蛋里挑个骨头,你的课件不够精美,里面还有一个错别字。从中可窥见,隋老师是多么实在不虚伪的人。
时光流逝,我们在各自的轨道上,波澜不惊地过着日子。某天早晨,照例浏览朋友圈,才知道隋老师出书了,一本《乡土》带着浓浓的乡土情,破土而出,不免引起我的艳羡。心有所求,不等开口,就收到隋老师一则短信:若不嫌弃,《乡土-----匍匐在大地上的心灵》抽空可到这里(附百度地图截图具体位置)去取,签上个名字就行。因要去外省支教,恕不能当面送书求教了。善解人意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书的封面简洁朴实,如同作者本人。封面底部摇曳的青草,似乎散发着泥土的清香。迫不及待开卷阅读,一章章一节节,一幅幅鲁北农村的生活画卷徐徐展开,乡情乡韵、乡音乡俗、山川风物,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弥漫开来,渗入到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的乡恋和乡愁里。文中描述的某些风俗以及运用的方言,有些我还真是前所未闻,给我这个在山东生活了三十年的外乡人,实实在在补了一课。作者饱含深情,书写了他至亲至爱的家人,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姐姐,大姨等,这是中国最普通的家庭,他们的相处方式、生活理念是中国无数家庭的缩影。看过太多描写亲情的文章,对于《乡土》中《父亲离我而去》,有着与众不同的感受。
关于亲情,一方面容易写成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缅怀篇;一方面有可能写成阴森晦暗,不堪回首的讨伐篇。《父亲离我而去》,以客观公正的态度,跳出思维定势,书写了真实的父亲,也是中国诸多家庭亲情的写照。文章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父亲性烈如火,暴躁易怒,宁折不弯,得罪人不觉悟。没有恒性,这山望着那山高,急于求成。”看到这里,心里为之一动。扪心自问,如果我写怀念父亲的文章,是否有勇气暴露他性格中某些不完美的地方。隋老师笔下的父亲,并不高大,甚至在我看来,还略微有点不称职。因为郁郁不得志而酗酒,把家里的气氛搞得充满火药味。在这样家庭氛围中长大的作者,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原生家庭的负面影响,还是那样助人为乐积极乐观,能说会道爱吃爱玩……作为儿子,能跳出父子关系的束缚,如此讲述亲情故事,实在是高明。父亲的形象真实饱满有血有肉,父子天人永隔,带给作者的伤痛也让人感同身受。有温度但不煽情,有怀念但不沉湎。
《乡土》是一部了解鲁北农村风土人情接地气的作品,作者真诚实在,从家长里短儿女情长,到球场风云杏坛钟声,把一个活生生的,过得滋润润的隋老师,呈现给读者。繁华之中也能见荒凉,温暖之中也能触寒霜,这便是故乡。掩卷沉思,我离开故乡很久了,《乡土》唤醒了沉睡的往事。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飞得多高,故乡一直在那里,握着亲情的线,让游子飘荡的身心有归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