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本文已刊发于刊号为:ISSN 2710-4893的《文学中国》杂志第4期,即由画稿溪文学社的社长、总编——水尾中学小苏老师爱心出资筹办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专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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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山中那位英灵
文/杨文浩(四川叙永)
我读叙永的红色历史,常被一个名字震撼着。虽然这个名字在红军长征滚滚洪流中没有显赫的声名,他以及他与战友们的功绩在整个中国革命史中鲜为人知,但他长眠在那高高的山上,他的英灵永远活在了川、滇、黔结合部老百姓的心里。
因为比较近,我曾几次去拜谒这位英烈的坟茔。而他却有两座坟茔,一座在四川叙永县坛厂的山坡上,一坐在相距不远的云南威信县水田寨的烈士陵园。在水田寨的坟茔里埋着的是他的头颅,在坛厂的坟茔里埋着的是他的身躯。在这两座坟茔的墓碑上刻着同样的名字——川南游击纵队司令员龙厚生。一个人身首异处,仅凭这一点,就让人震撼,令人泪奔。
初夏,在中国共产党即将诞辰100周年之际,我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捧着在山坡上采摘的野花,来到两座坟前,献上我的怀念与敬仰。
蓝天上,白云悠悠,像是为英烈献上的花朵;原野里,山风习习,仿佛在讲述英雄的故事。
1935年2月,中央红军一渡赤水在扎西结集后,回师东进。徐策、余泽鸿、龙厚生等一批从江西苏区来的红军干部遵照周恩来、彭德怀的指示,留在了川滇黔结合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组建了川南游击纵队,开展了艰苦卓绝的游击战斗和播撒革命火种的工作。
龙厚生是一个跛子。川南游击纵队成立之初,他只是一个特派员。游击队在川滇黔边区活动的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一人叛变外,相继牺牲三位司令员,一千多人的队伍只剩下100多人,而且与上级失去了联系。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在战斗中负伤而残疾的龙厚生,义无反顾地主动担负起司令员的重任,带领剩下的红军战士与敌人浴血奋战,坚持到最后。不幸的是,在云南的水田寨被出卖,他为了保全其他战友,敌人将他杀害,并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寨门示众。当地的群众冒着危险,晚上偷偷的将尸体抬到四川境内,埋在一座高高的山上,而他的头颅却留在了云南境内。
时间已过去了八十多年,战争的硝烟早已飘散,故事的细节已被时间裁剪。然而,他那不朽的精神已融入了大地,化作了山脉。
我手摸着粗糙的墓碑,默默注视着墓碑上已经依稀斑驳的名字,不再追寻故事的激烈与刺激,而在寻觅隐藏内心深处许多疑问的答案。
为什么从江西一路走来,却留在环境恶劣的鸡鸣三省之地,坚持斗争?坟茔中的英灵告诉我——那是对信念的追求!
为什么在战斗力量处于劣势境地,还能以残疾之躯主动承担起司令员的职责?坟茔中的英灵告诉我——那是勇于担当的共产党人!
为什么在粮盐全无,靠野菜,包谷、高粱杆充饥的境况下,还在牵制敌人,为二方面军解围?坟茔中的英灵告诉我——那是忠于使命的顽强意志!
为什么自己被捕,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战友?坟茔中的英灵告诉我——那是共产党员对党的忠诚,对同志的挚爱!
这回荡在天地间的铿锵答案,让我心里滋生的不仅仅是缅怀,而是一种虔诚,是对同这位英灵一样的共产党人最闪亮部分的顶礼膜拜。
此时此刻,我为龙厚生及无数的英烈过早地失去生命而惋惜。同时,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信仰”的强大引力和“初心”的巨大推动力,也真正懂得了中国为什么能在短短的几十年,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雄视于世界的东方,也看到了中国在不久的将来实现伟大复兴的灿烂曙光!
〖作者简介〗杨文浩,曾扛过枪,战斗在川藏线上;教过书,与孩子们为友;握过笔,在《叙永报》耕耘;从过政,主管过县里的文化工作;经过商,经营广电网络。人生经历可谓丰富多彩,但爱好文学却始终执着。偶有小文见诸于国家、省、市报纸杂志。往后,仍将以文为伴,聊寄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