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
文/肖玉芳 诵/沈虹
编辑制作/叶子

“父亲,您在遥远的天国里过得还好吗?”作为您的女儿这四十二年来总想在梦里与您相见,可是在每个夜晚的梦里始终找不到您的踪影,您我的距离是那样的遥不可及。而女儿对您日增月涨的思念也犹如那断线的风筝无处落脚,只能是独自一人对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与您进行着无言的对白。
父亲,您还记得1974年9月21日清晨的事吗.....您是准备到山上老乡家里给母亲买鸡蛋的。因为她已即将临盆,预产期就在下个月。您也是最近的这几天才着手为您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小宝贝开始忙碌着,以确保妻儿的平安。在外人看来家中又添丁进口的喜悦已然挂上您的眉梢!可是,那一声尖利急促的哨声和紧接其后的惊呼声:连队21号水井塌方,有人被压在里面了……您出于本能的第一时间,第一个冲到井下想用您的双手挽救同伴的生命,但是您始料不及的是水井上方泥土的再次跨塌将您和同伴深深地埋在了沙土里……一切是那样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在瞬间发生了,您犹如流星般地从我们的生活中永远的消失了……您35岁年轻的生命就此画上了句号!
您可曾想到:您是家中的顶梁柱,您的撒手人寰就此改写了家中的所有内容;您可曾想到:您未出世的宝贝随着您的离世而不幸夭折了;您可曾想到:您的妻子也因此而付出了毕生的心血,含辛茹苦地替您把我们姐妹三人培养长大。
“每逢佳节倍思亲,逢年过节只缺您”。四十二年来,全家团圆的饭桌上我们只能看见给您准备的一付空的碗筷和一把冰冷的椅子。而您在三个女儿的记忆里却永远是模糊的,我们也就无从说得清您的长相模样了,以至于在家中翻遍所有的角落也找不到一张您生前的旧照片,那份怅然若失的感觉像一块巨石永远地压在了全家人的心头。假如说,能让当初那一刻的时光停住,父亲您会为自己的选择无悔吗?您难道就没有想过仅仅因为一念之差就让自己与亲人永远的天隔一方,注定了要在天国里一个人孤独地旅行。您真的就不后悔?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年的清明前一星期,女儿总是第一个站在您的房前为您的屋顶翻新,生怕您的房间漏雨会淋湿了您。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女儿才有机会和您唠唠家常和您说说人世间的变化;也只有这个时候女儿才能确信您其实一直驻在家人的心里,从来就不曾离开过我们。因为熟悉您的老人只要看见女儿总说我长得很像您,而恰恰我为人处世的很多方面又和您是那样惊人得相似。难道说,这是上天对您和女儿的眷顾,让您和女儿彼此间能进行心与灵的交流沟通。要不怎么连母亲也时常对别人说:在我的身上总能看见您的影子。
弹指一挥间,父亲您已经在天国里住了42年。天国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您可以和以前的老朋友、老熟人时常地见面叙旧了吧,这样的话您就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只是阴阳两重天,女儿却无法依在您的怀里撒娇,对您说只有咱们俩才能听懂的悄悄话。唉,这无疑是女儿今生无法兑现的遗憾了!
回忆过去的经历总是让人感到痛苦和悲伤;忧愁和无奈。而如今的人们生活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多数的人逐渐从贫穷落后,通过自己的奋发努力而变得衣食无忧了。而我们也融入到社会改革的经济大潮中,为祖国的繁荣昌盛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亲爱的父亲,您在天上也能看见一家人团聚的笑脸吧。因为女儿仿佛看见了您在天国里的日子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父亲您一定能听得到女儿对您说的话,是吧。
写于 2016年3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