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弯弯的小河
文／ 李平 诵／艾果
那条弯弯的小河就是哈尔滨的马家沟河。
最近在读作家陈明的《侨居者》。小说写的很有趣味。其中有对马家沟河的细致描述......“马家沟河水一望到底。水中有手指粗的小鱼，密密麻麻，成团成阵地的在水草中移动。蹲在湿泥上两手放在水中一掬，就有两三条小鱼在掌心跳跃，痒痒的。河面上，邻家放养的鸭子和白鹅把长长的脖子往水里一扎一扎地捕食，溅起水面一个套一个的圈圈儿。它们常常就把自己的蛋下到河水里或者岸上的草丛里……”
这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条小河的美好画面！
哈尔滨是一座因中东铁路而崛起的城市，有着美丽的欧洲风情和醉心迷人的故事。但少为人知的是马家沟河的岁月变迁。
我是九十年代初搬到这条河右岸的。那时的河水绿苔四溢、雾气粘稠、臭味难闻，两岸见不到“紫色的‘天星星’、红嘟嘟的野菇娘”，净是些低矮的趴趴房、破木板棚和废品收购站等蜗居。
哈尔滨的丘陵地况，在南岗区最为明显。如果将铁路局为坐标的西大直街比作“龙脊”的话，那么与之平行的马家沟河则像个“龙潭”。因为它处于极低洼地带，所以每逢大雨或暴雨，大直街的雨水便会顺着“公司街”“海城街”往马家沟里倾囊而灌，与也处于高岗的“文明街”形成两岸夹击之势，加上从动物园上游流下的污水，致使马家沟水位迅速上涨外溢，并将岸边那些低矮的趴趴房淹的一片狼藉。
由于我住在六楼，能俯瞰和体会到凹地里的大人孩子们拿着锅碗瓢盆往外舀水的“苦衷”。而且九十年代中叶雨水特别大，那儿简直就成了烂泥塘，也有人形象地叫它“龙须沟”。河床上不仅藏污纳垢，还不时漂来死猫死狗死耗子！
作为一条天然的城市内河，马家沟全长30多公里。流经哈尔滨市内三个居民区和三景（风景区），穿越铁路桥、公路桥及市街桥16座。那么，这条难得的城市风景线是从啥时变“丑”的呢？有人说是文革时期无人管理了；也有人说是由于八九十年代经济发展太快造成的......
总之，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马家沟河一天比一天变“味”了。听老人儿们讲：一些化工厂、造纸厂，甚至传染病院都通过各种渠道恣意地向河里排放"废"水，这么一条小河竟有140多个排污口，日排放污水达20万吨以上，这些污水中充满了重金属有毒有害物质及细菌病原体。
难闻刺鼻的水质首先让生灵涂炭。变异的蜗牛长的吓人；小鱼翻了白肚儿；母鸭嗓音逐渐沙哑起来竟变成了公鸭，所有的鸭子开膛后肝脏都出奇的肿大。孩子们眼巴巴的看着大人们把鸭骸扔进河里。
随着这条河不再可爱了，美丽的松花江污染也日益严重起来，曾一度闹得人心惶惑、岌岌可危。
“二线”后，我曾在一个污水处理企业工作过几年，参与过工业企业及城市污水排放治理工程；接触过“三废”（气、水、垃圾）方面的许多领导和管理人员。得到的认知是：做环保最忌功利心和短期行为。工业的盲目发展和环保措施跟不上等方面原因，必然导致社会文明与经济发展的不协调矛盾。
可喜地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党真正重视起环境治理。十九大再次吹响了建设“美丽中国”的号角。哈市近年来也加快了对马家沟沿岸综合改造步伐。修建了俄罗斯河园和东方不夜城广场等不少美丽景观，现已成为居民休闲愉悦的乐园。
听说马家沟河畔公园越来越漂亮，最近我专程来看望这条小河。没等走进公园门口，便嗅到了阵阵丁香的味道，几只喜鹊跳跃在枝头叽叽喳喳。两岸河堤上绿柳成荫、繁花似锦。
下了几个石阶，抚摸到淡雅秀气的绿色河畔护栏。但见隔一段就会有或斜长或弯曲或圆拱形的红色铁桥，连接起高楼林立的两岸。我赶紧拿出手机频频拍下这些美景。
清新的河水能看到石板及水草，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也许是水底的石板凸凹～突傲〉，水面一会荡起圈圈涟漪、一会聚集成V字形、一会又显现出鱼鳞状，河水行至桥下还会跳起形成落差。
几个男孩向我介绍：冬天我们在这儿打出溜滑；抽冰尜拉雪爬犁；还能滑冰、在雪地上踢足球呢，玩的可嗨啦！
两位穿绿衣的“南岗园林”正在组织民工抢修：“今年冬天雪大，春季开化时上游的水流急，把下游的石板都冲走了，必须赶在雨季前修完。”
在原来的垃圾堆附近，许多人老人带着口罩在做各种健身器材；还有打太极的、跳广场舞的。塑胶跑道上，骑车的父辈和玩滑轮的子辈们在进行比赛。一派生机勃勃的全民健身景象。
夜幕降临，两岸的灯火倒挂在小河里，透出幽幽意境。
顺着兴奋的思绪，我在手机上查看资料，才知道全国各城市的环境治理异彩纷呈。可见党中央顺民情和民意的意志和决心。相信不久的将来：天会更蓝，水会更清，山会更绿，人与生灵一定会共生共存！
到那时，这条小河还是作家笔下的那条弯弯的小河……
✍ 【 作者简介】
李平（阿平）系中国铁路、省作协会员。曾出版《与你同行》《李平文集》。散落人民、经济、光明等报刊杂志文字二百万，四十余篇获省部级奖项。
🎤【诵者简介】
段爱国，一级注册艺术设计师。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剪纸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艺术设计协会理事。
祖藉云南，生于山东，长在塞北，客居海南。一个用声音在诗行里徘徊的人……
主要诵读作品曾发布于：新华网、凤凰网、中国教育网、新浪网、今日头条、热搜等国家高端媒体平台
长篇小说《天生间谍》《大海，我的爱人》等作品在《懒人听书》上展播。曾参加《国际仓央嘉措诗歌朗诵颁奖盛典会》、《首届全国“散文诗”作品音视频大赛》、《中国朗诵联盟首届“颂读”大赛》、《普林斯顿大学艺术节》交流等并获奖。
🖨出品/ 華 | 夏 | 之 | 聲
📝作者/李平
🎤誦者/艾果
🎢圖源/綱絡
🖥編輯/老菩提
🎧監製/德泉 菩提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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