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马兰魂》第二部
文/宁继明
早就该把剩下的部分写完,
就是不愿去融动那血淋淋的伤口,
那真叫一个痛呀!
烧纸的火苗在炉子里升腾着,
炙烤着近前的人。
成捆成捆的的烧纸往里投送着,
我和妻子的脸上泪水涟涟,
一边用叉子挑动,一边叨咕着。
这些钱你先拿着,
不夠给我们托梦呕,
阳间我们是穷人,
在阴间不能再当穷人了。
爸活到现在才明白:
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呀!
如果咱家有许多的钱,
上北京人民医院就好了,
那里是综合型医院,
不至于蛛网膜出血就要了你的命呀!
我似乎看到了宁东,你冷着脸,
一种一切都拜你所赐的模样。
你端坐在纸烟的上面。
那些如黑色蝴蝶飘舞的灰烬。
纷纷落在他眼前们盆中,
幻化成一捆捆百元大钞。
他的脸上由多云,晴,转笑。!
以至于肆无忌禅地大笑着,
挥舞着双手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又哽咽着道:
“我看病有钱了!有钱看病了!”
从他双目中流淌出的一串串的泪珠,
那分明是汩汩流动的血水,
落在火中,升腾起一血雾。
突然,他身体前倾,
栽倒在火里,我心里一惊,
扔掉火叉身体前倾,向火中扑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悠悠醒来。
眼前都是陌生的面孔。
不知谁说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我四处 看了看找寻着妻子,
她躺在地上,
他弟弟一边捏着她的人中,
一边大声叫着大姐,大姐,
她嘴里一声“唉哟”睁开了双眼。
呆呆地看着什么?
一夜全白了的头发飘散着。
散落的低灰把脸涂成黑色,
冷眼看去一道道皱纹特别呛眼。
是一个饱经苍桑的村妇。
这还是我那开朗贤慧美貌的妻子吗?
是我苦苦追求的高中同学吗?
是那个一心为公不辞辛苦,
领着社员改变家乡面貌的生产队长吗?
一身多职的公社团委付书记,
妇联付主任,县团委组织委员,
是出席省新长征突击手的省劳模吗?
中央委员的老虎吉英林,
在陈述你的优秀人才难得。
一个农村户口不能提干的文件,
毁了你的一生。
有人说:“是急火攻心怕要留下病根了”
都说十指连心,况且是自己亲生儿女。
我控制不了的泪水,
似苦涩的泉水向外喷涌着,
而且这泉水孕育了我生活的全部。
祖国,我向你倾诉:
我是一个战土,但我更是一个父亲。
我是一个男人,但我更是一个丈夫。
我掉了一地的可怜,你拾起了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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