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以后,每到母亲节,我心里都隐隐作痛,想妈妈[流泪][流泪]!母亲于1998年5月18日晚,在我的怀里病逝!在这个世界,她最后一眼看的是我[流泪][流泪]!!23年过去,这种思念母亲之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弱。下面这首诗写于1999年5月18日,也就是母亲逝世一周年祭日那天!

文/张丰收
[合十][合十][合十][合十][合十][合十][合十][合十][合十]
妈妈,您最后一眼看的人是我[流泪]
———以此纪念母亲逝世一周年(1999年5月18日)[合十]
妈妈,第一个拥抱我的人是您!
妈妈,您最后一眼看的人是我!
我在您的怀里呱呱来到人世,
您在我的怀里缓缓升入天国……
四十年来的慈爱养育,
一瞬间化为永久而痛苦的定格,
妈妈,我是您最疼爱的大儿,
———您最后一眼看的人是我!
从来不需要想起,
永远不能忘却,
妈妈,您给了我骨肉之躯,
妈妈,我周身流淌着您的热血……
妈妈,我永远忘不了那张背页空白的纸,
妈妈,我更记住那辆让我忏悔的车,
妈妈,那举起又放下的笤帚让我感受更深的母爱[流泪],
妈妈,那篓香梨儿是我一生最甜的果儿[流泪]……(见备注)
纵然山珍海味,
都不如您亲手为我烙的油饼,
什么软皮硬革,
都不如您为我缝补的衣鞋……
忘不了,二十年前我备战高考的白天黑夜,
忘不了,一十九年的半聚半别(见备注),
我心中最幸福的时刻,
就是我在灯下做数学题,
您在一旁抽烟,爱怜的看着我……
妈妈,四十年来,
我的痛苦就是您的痛苦!
我的欢乐就是您的欢乐!
而今天,
痛苦已把我的心绞碎[流泪],
妈妈———
您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为什么?!为什么?!
四十年来恩深似海,
我心中一曲长跪不起的歌[流泪]……
有谁说,
不能在祭日里说出名字,
妈妈,
我不说您也知道是我!
我是丰收!
我是丰收!!
我是丰收!!!
您曾说
“八个孩子妈妈都爱,
大儿,你占一半!”
说的姐姐弟弟妹妹有些嫉妒,
说的我面带尴尬心里却偷偷的乐……
于是,即使在几十年后,
过年的鸡大腿儿
家人都习惯了给我留着,
他们像您一样爱我[流泪]……
妈妈,第一个拥抱我的人是您!
妈妈,您最后一眼看的人是我!!!
一年来也有晴天的时候,
但哀伤的阴霾一直笼罩我的心窝!
无法冲淡的霎那间记忆,
相伴我三百多个日日夜夜……
妈妈!
您可听见我的呼唤?
妈妈!
您在天之灵可否看到被痛苦灼烧的我[流泪]?
妈妈!
虽然我没有守候在您的墓前,
我的心却一直在您身边陪坐!
四十年来您的大爱,
没什么能代替失去您我心中那种无比难过!
妈妈,第一个拥抱我的人是您,
妈妈,您最后一眼看的人是我!
妈妈,最疼爱我的人是您!
妈妈,您最后一眼看的人是我!!!
如人生有来世,
相信人生有来世!
我做您,您做我———
让我像您爱我一样爱您,
报答您四十年的呕心沥血……
妈妈!
第一个拥抱我的人是您!
妈妈,
您最后一眼看的人是我!
妈妈,
是我!是我!!是我!!!
[合十][合十][合十][流泪][流泪][流泪]
备注(1)上世纪六十年代,物质贫瘠,人民贫困,母亲抽纸烟,我给她一张背面空白的方格纸,她没有用,告诉我,背面的空白还可以写字;(2)十三岁那年,我家有一台手推车,我很爱惜,那是我家一件大家具,捡柴火,收庄稼,有它,省好多劲儿,生产队长来我家借车,我很小气不愿意借,妈妈却主动借出去,我就偷偷把车子放了气,并且把气门芯拿走,妈妈气的昏了过去,二姐三姐用冷水喷脸妈妈才醒过来,她说“全屯子人都夸你懂事,今天咋就这么不懂事?”[流泪];晚上我回到家里,妈妈拿着笤帚疙瘩要打我,举起来后又放下了[流泪][流泪][流泪];(3)我四岁时,当兵的舅舅来我家,带来一小袋南方“香水梨儿”,对爱吃水果的我来说那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舅舅走后,妈妈把梨给我(那时候除了二弟我最小,二弟还在吃奶),我还算懂事了,拿一个梨给妈妈让她吃,她说她吃过了,于是,我三下五除二,把一袋梨都吃光了(连核都没剩),看到我吃的高兴,妈妈笑呵呵的,问我“香水梨儿啥滋味?”我些时候才知道,妈妈骗我,她一口都没吃[流泪][流泪][流泪],我想起来就后悔[流泪][流泪][流泪]!(4)我上大学后的第19年,也就是1998年5月18日晚11点40分,母亲在我的怀里带着那份不舍闭上眼睛[流泪][流泪][流泪],妈妈不是没活够,她是没爱够,她的一生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她所爱的四儿四女[流泪][流泪][流泪]!
张丰收,生于1960年,40年前自吉林省农安县永安乡民主村考入哈工大数学系,理学硕士,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大学中学(兼职)任数学教师。代数几何之外,也喜欢托诗言志达情,理科生的先天不足之故,常常局限于自娱自乐。数学我所爱,文学亦我所爱,愿我爱伴我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