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仍少年(隨笔)
文/陈振家
鲁迅先生有一篇文章,
题目是
魏晋风度与药与酒与女人之关係。
这个挺浪漫。
这个可以有。
这个和那个
看似挨不上,
却又很贴切。
由此可见:
诗人的心境,
毕竟与是常人不同的。
在常人看来,
隔了空间便好像隔了世界,
而诗人们则是高人达人
一切都可以将它打通。
波特莱尔说:
中国人从猫的眼晴里看时间。
曾卓的女儿鲁萌,
有感于河水发源时,
清流涌动不已,
中段却混沌,
她渴望到大海去碧波荡漾。
她曾经在一首诗中写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在哪一段回流,
哪一场风暴里,
我失却了我的清绿,
变得浑黄?
她是一位脸蛋漂亮的姑娘,
她有着一双带野性
的大眼晴。
她呤诵道:
扑面倾倒的峰峦,
已成为过去!
时间不是日历和钟錶产生出来的。
虽然,
我们经常注视日历和钟錶。
我们更加相信的是自然钟,
和生物钟。
萨特说:
日常生活是一个
伟大的集体的宗教的现象,
戏剧则是这种现象浓缩的表现。
市场喧哗,
宙宇寂静。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是时间与空间的蒙太奇。
这是诗人的拚多多。
大自然所奋力保护的,
正是她那无认伦比的魅力
永恒的受孕的秘密,
花开有声的秘密。
贞操,
正是从丰富的爱情中产生出来的资产。
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1968年我到汉川新街公社插队,
住在刘铁仿家里。
他的妈是一位5o来岁的寡妇。
只要我一开口,
寡妇就奴起娇嫩的嘴唇说:
小陈又开始说来神话了。
她的丈夫是个杀猪的。
在她家桌子的抽屉里,
装满了杀猪用的铁制器皿,刀,钩,通条……。
自从她丈夫去世之后
这些物件便没用生锈了。
她家的那口座钟坏了,
我又不会修。
寡妇要我将那口钟装在布袋里,
背到汉川十字街去修,
我照办了。
我将布袋扛在肩上,
那口钟,
一路上叮里哐朗响。
到十字街之后,
钟錶店的钟錶师傅,
戴着眼镜揭开钟面,
瞅了半天说:
坏了,
不能修。
于是,
我又用布袋,
原封不动,
装了那口钟,
背到我肩,
我迈开双腿,
囬到新街公社,
完璧归赵,
那口钟仍然沉黙不语
象征性地
供在桌子上
时针分针秒针都不走动,
似乎凝固了。
叫人蛮着急的。
然而,
时间真是个奢侈品,
是个身外之物,
她早如浩荡之水,
溜走半个多世纪啦!
好在青春不在年华,
在于热爱生活的人们!
我愿你历尽千帆,
归来仍是少年!
诗人简历
陈振家,男,湖北汉川人,民间学者,武钢文联作家画家,深圳东方艺术研究院院长,著有《中国故事海》、《邓小平智源》、《大国崛起》等书,中国集邮中心画家。
主审签发/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