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詞/耕萌芽 音樂人/天邊一朵流雲
曾宪华原创作品
在跳乱堂(无固定职业)的日子里(连载之十五)
曾宪华
(之十五)
清晨,“成明,成明啰……”地坝下面的大路响起了拉开嗓门的声音。成伯父拄着拐杖,拉开围墙门,“哦,是建全呀!成明还没回来,上来坐嘛……”
未等成伯父说下去,建全就板起面孔,“他娃儿怎么不耿直嘛!说好的5块钱只租晚上,凌晨5点钟前还车,现在都快到7点钟啦……”
成伯父掏出打皱的香烟,递给建全,“建全,别生气,别冒火,是这样的,成明昨晚与坐车后不给钱的顾客扯皮,没想到喝酒的三娃,没问清是怎么回事,就用啤酒瓶把顾客打冒烟(伤)了。不但三轮车被派出所扣了,成明还要掏汤圆(医疗)费……”
建全将香烟卡在耳朵上,“我到派出所去一趟,看能否将三轮车提出来。不过,耽搁的时间,成明是要付租金的哟,三十块钱一天。”随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子夜时分,成明清了荷包里钱,自言自语起来,“除了5块的租金后,还剩26块,可收车回家啦!”随后,吹着囗哨,骑车三轮往家赶。
“三轮,三轮……”成明骑至气矿路囗,一对中年夫妇挥手并拉开了嗓门。
成明将三轮骑到中年汉子面前,“两位,走哪里?”
中年汉子指了地上的两个编织口袋,“我们走迎春桥里面的巷子,多少钱?”
成明摆了手,“对不起,里面巷进不去,我能把你们拉到门前。你两个人外加两包东西,给两块钱不多晒。”
中年汉子点了头,“行,就拉到教委门前。不过这两囗袋梨子你要给我扛到家里,我多给一块钱。”
成明再次摆了手,“巷子黑里摸索,进去就爬坡,我只管拉,不扛。”随后,骑着三轮走了。
“我们就到教委门前,不要你扛。”中年汉子拉开了嗓门。
到了教委门前,成明搬下两袋梨子后,见中年夫妇没有给钱的动作,“老师,给钱晒。”
中年男子指了地上的两年梨子,“给啥钱哟,说好的搬到家给三块……”
未等中年汉子说下去,成明就涨红了脸,并拉开了嗓门,“大哥,说话要讲点良心哟,说好的拉到教委门前两块钱,你们不能打横耙,坐霸王车晒。”
中年妇女也拉开了嗓门,“兄弟,嘴巴干净点,啥叫我们坐霸王车,你没把梨子扛到家,我们就是不得给钱……”
成明他们的大声争吵,很快吸引附近拿麦粑扇,油纸油扇歇凉的人们。一拿麦粑扇的白发老汉上午打量了中年夫妇,“你们的争吵我都听到了,踩三轮车挣钱也不容易,给两块钱算啦,黑地摸索的扛两袋梨子爬百多步梯子,年轻人肯定不得干。”
一老大娘摇着棕叶扇,瘪了嘴巴,“看穿着打扮还人模人样的,搁老子打毛起下力人来,与黄世仁,刘文彩没多大的区别,两个人和两包东西从南门坝拉过来,让给两块钱还打耙,平时一个人都是一块钱,何况这还是半夜啦……”
未等老大娘说下去,中年汉子从裤包里摸出一把钱,“你们不了解情况,就不要发瘪言,哈叫耍赖,打横耙,老子有的是钱。”随后抓住成明的手,“我现在给五块,你必须得给我把梨子扛到家里,否则,别想走。”
成明搿着中年汉子的手,“请把手放开,我只要拉的两块钱,多一分都不要,也别想我把梨子给你扛到家……”
话说在教委对面“端到起”酒馆过酒瘾的三娃,听到吵闹声,便一口干了白酒,提起空啤酒瓶,踉踉跄跄地冲到人群中间,“表叔,他娃坐了三轮车不给钱呀!”接着举起啤酒瓶朝中年汉子额头砸去。
中年汉子额头冒烟(流血)了,三娃也被两个看热闹的汉子紧紧拉住。
“呜,呜,呜……”警笛声后,从警车上走下两名警察和三名戴红袖笼的联防队员。
中午妇女左手指三娃,右手指冒烟的老公,“警察同志,打死人啰,你要听我们做主哟……”
年长的警察打了手式,“小王,小李,你两把凶手带回所里,小吴,小杜,你两找围观的群众了解一下情况,伤者和当事人随我一道去医院……”
走到县医院,值班医生用酒精洗中年汉子的伤口,“伤势不轻,先交300块押金。”
成明拍了荷包,“我只有五十多块钱,差的钱,我回去凑,明天上午负责补齐……”
值班医生摆了头,“这怎么行啦!扯筋聊皮的事,我遇得太多……”
未等值班医生说下去,年长的警察就摸出小本子在医生面前,“我是城关派出所的卢警官,先治伤要紧,钱的事,你尽管放心。”随后,卢警官将头转向成明,严肃地,“你马上去凑钱,明天上午10点钟前,拿着医院的缴费收据到派出所找我。”
(未完待续,谢谢阅读)
作者简介,曾宪华,60儿童,重庆市垫江县人。曾有小小说,散文,诗词,论文等散见于报刊网络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