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落红留丹,喜欢阅读国内外名著,擅长书法绘画,诗词歌赋。著有长篇小说《哭泣的崖畔畔》,有诗词歌赋发表于网络多家媒体刊物平台。小说连载及部分诗词歌赋作品,可上百度搜索阅览。人生格言:一切友情众生,解脱便是仙佛。

《哭泣的崖畔畔》连载(二十五)
作者|落红留丹(中国)
噢,改天他还要去看看送给他们一千块钱的医院那个大川叔,把一千块钱还给人家。挣钱可真是不易,人家肯定也不容易,这个情他和荷花一直记在心里。他们来省城住院后,很想去看看这位大好人,又怕麻烦了人家。现在有钱了,一定要把那一千块钱还给人家。
他打听来到较近的一家肯德基店,给女儿买了一份肯德基。光听人说过肯德基好吃,可它是个什么样子他们没见过。今天他看到了,原来它是这么个样子。他象捧着宝贝一样捧着它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折回去又买了一份,他知道女儿肯定逼着哭着要他也吃,他本想谎说他已吃过一份了,女儿肯定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下狠心就又买了一份。
回到病房,刚好赶上病人开饭时间,走廊中间停放着厨房服务员卖饭的小车。荷花买了碗汤面条进了病房,看见爸爸和床头柜上的肯德基就惊讶地说:“爸!护士说你早走了,咋又回来了?”
“你看爸爸买了什么!”
“肯德基嘛!一进门我一眼就看见了。”荷花把面条放在一边,迫不急待地打开了那个饭盒大小的纸盒子:“呀!这咋就叫肯德基?”她又拿起盒子,仔细地端祥着那个笑瞇瞇的外国洋人头像说:“嗯,我一满明白了,肯德基应该是这个外国人名字的缩写吧?所以嘛,就起了个肯德基的名字,也是它的商标名称吧?”她歪着头仔细地琢磨端祥着。
“先不研究哪些,趁热快吃吧!爸买了两份,省得你牵肠挂肚地咽不下去!”父女俩就有滋有味地吃着有生以来最奢侈的一顿菜肴。
“爸,你今天怎么啦?咋舍得买这么昂贵的食品,这也太浪费了!”荷花开始吃得很开心,慢慢地就有些纳闷,就心疼爸爸挣钱的不易,就有些不高兴地说:“吃着嘴香一会有什么意思,这些钱你要费多大劲才能挣来!”就嘴噘脸吊地不吃了。
“你这女子!爸能买就是爸有钱,你看!”根柱掏出了一沓人民币说:“你看,这本来是两仟块钱,就买了两份肯德基,才花了几个钱,快好好吃,爸有钱哩,爸最近做了一笔大生意,一下子就赚了两万二,两万存银行了,这两仟块钱咱吃饭花销用。”他看女儿还是将信将疑的神情,就又把那两万块钱存折让女儿仔细地看了一遍。
荷花释然地笑开了花,她边吃边高兴地说:“爸,你还真能哩!一到省城就赚了这么大一笔钱。不过咱只奢侈这一回,一满省着花用,还要还帐嘞。”
“爸也是想让我娃尝尝这肯德基是个啥滋味!不过爸要叮咛你,你要做大手术,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买饭要买些好的吃。他端着那碗买来的汤面片说:“不要总吃这清汤寡水的稀面条,记住么?”荷花说:“记住了!”接下来几天里,根柱就呆在医院里陪护照料着女儿,晚上他就睡在病区大厅的长条椅子上,或者在女儿脚头靠一宿。 
“爸!……”这声音好耳熟,根柱抬眼四处瞅瞅,想着是自己想儿子想出了幻觉?“爸,爸!”
“啊!小磊!小磊!”已穿过马路,即将跑到他面前的果然是他得宝贝儿子小磊:“磊磊!”“爸!”父子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他抬手要摸儿子的头,可是……,天哪!这是小磊吗?怎么那么高,整整高出了他半头多,他松开臂膀仔细地打量着。
“爸,你咋连我都认不清了?”小磊以为爸爸眼睛花了,或是脑子昏盹了?
“噢,是小磊,是我娃娃,嘿嘿,你咋就长这么高哩!高得一满都走了样子了!哎呀,你不叫爸,站爸根前爸都认不出你了,爸找过你多少次都找不见,嘿嘿,今天咋就碰见了!咋就……嘿嘿!”根柱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他睁大了已被泪水浸润着的眼睛,想好好看看儿子的脸,可是,他仰着脸还是觉着离得那么远。
小磊高兴地楼住了爸爸的肩膀,说:“爸,我也在找你们,我想我姐应该来住院了,就去了几家医院找寻都没有,今天咋一满这么巧!我在马路对面看着象是你,哈哈,还真的就是嘞!”
“你姐在这家医院住院,爸出来转转,咋就把我娃给寻见了!嘿嘿……。走,快去见你姐去,她一天能念叨你好几回嘞。”
“爸,这医院名声大的很!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收费也高,我一满就想不到你们能在这里住院。”
根柱就把钱的来源和他们怎样住进医院,一一细数地说给儿子听。不过,他隐瞒了荷花要去寻短见那件事,更没有提他去卖肾的亊情。
说着说着,父子俩就已到了病房。荷花手上挂着吊瓶,闭着眼正胡思乱想嘞,忽然听见轻轻一声“姐!”她惊得猛一下睁开眼:“啊!呀!小磊!磊磊!”她急着往起坐,并伸手去拉小磊,竞忘了手上扎着吊针:“哎呀,手上针,针!”小磊急忙放好姐姐扎针的手,爸爸摁住她的身子说:“激动甚么嘛!咋总记不住嘞。”

荷花就哭得稀哩哗拉地说:“磊磊,磊磊,你咋能不上学!咋能不吭气就走了呢?你差点把妈气死了,你咋这么不考虑后果,你……”她抽泣地说不下去了,父子俩个也都流下了眼泪。
根柱抹干了眼泪说:“好了好了,花儿,寻见你弟了要高兴哩,娃当时走也是为了家里。你没看才几个月,他一满长成电线杆子了!”
荷花一抬眼,坐在她面前的弟弟,竟然和站在他旁边的爸爸差不多高,她这才惊讶地停住了抽泣,边抹着眼泪边说:“你站起来让姐看看。”小磊就站了起来,啊!这可真是把荷花惊喜得忘了一切:“哎呀,哎呀!你在外吃甚么啦?咋就长这么高哎!噢,有一米八几呀?”看小磊嘻嘻地笑,就又说:“不敢再长了,再长我们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姐,我还想长嘞!现在才一米八,主要是我太瘦了就显得特高,我想让长到一米八五,现在特流行高个子,别人都眼红我的个子嘞,我长大后就胖了,那样才威武精神哎。姐,人家都叫我帅哥嘞!”。

荷花高兴地拉住弟弟的手,摸摸弟弟的脸说:“才几个月,你连说话都变成城里人的腔调了!爸,你把那个小椅子拿过来,他坐低咱坐高,不然咱脖子都要仰疼哩!哈哈哈……!”
小磊就讲他如何到省城,如何遇上贵人,如何能给家里寄五仟块钱,还有以后的前途,生活规化……。他讲得神彩奕奕眉飞色舞,既自信又自豪。
荷花却很严肃地说:“小磊,我实话告诉你,咱妈为你辍学神经都不对了,中药西药吃了两个月才缓过来的,这学期就不说了,下半年你一定要回家继续上学。”
“这……这怕不成,我要干的把人家那五仟块钱还清了才能离开。”小磊很不情愿地说。
“磊磊,爸这有钱,给你伍仟块钱你把帐还了,咱回去安心上学去,先前是没法子了,你出来也就随了你了,现在经济上能周转开,学就不能再耽误了。
看小磊不大乐意的样子,荷花就说:“磊磊,姐这个样子,那是没法子了,爸妈将来就靠你了,咱妈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你不继续完成学业考上大学,妈会很难过的。你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你现在学的什么形象设计和上大学考研究生,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生价值,你一定要听爸妈姐姐的话,别为了一时的小恩小惠放弃美好的前程!是姐,是姐……害了你,不然你咋会辍学,你咋会……”荷花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姐,你别这样啊!你总伤心对身体不好,我听你的,我就回家上学去。”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爸,姐,我一定听你们的话。我想这个学期也快完了,紧接着是暑假,你们就让我干到暑假,开学前我提前回家准备上学,说真的,我也太想我妈了。”
“这样也好,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不许再三心二意,我看你也是被这大城得热闹繁华给……。”
“爸,你别这样说弟弟,”荷花赶紧插话说:“磊磊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他完全是为了我一时冲动,耽误了一学期,只要安下心重新来,很快就会赶上来的。磊磊,你有信心吗?”
“有!我的信心大得很,我要把落下的课都补上,绝不留级!”

小磊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爸爸和姐姐,他暂时没让爸爸去取那要还的五仟块钱。他看姐姐的病大不如他走之前,嘴唇发紫颧骨潮红,说话都感觉很吃力,他很为姐姐耽心。手术还没做,费用到底够不够?爸爸说的是不是全是实话?不管怎样,姐姐治病应该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那么费用应该要充足有余,离开珍珠造形之前,自己更要好好地再干一阵子,争取多拿奖金,争取用自己的所得还清这五仟块钱。
今天,他出来是受珍姐之托,去给人家送了趟东西。帮珍姐给人家送东西这已是第三次了,送的什么东西,接收东西的人是干什么的,珍姐不说他也不问。只知道送的是贵重礼物,不能丢失也不能转手,更不能说给别人,包括最好的伙伴小宝。珍姐对他有恩,他要全心全意地为她做事。珍姐不让说肯定有她不说的道理,人家是那么漂亮时尚的美女,肯定会有什么隐私,我一个大男娃,当然不能去关心窥探人家的这些事情。他每次送礼物回来,珍姐就会给他一百或二百元钱,他再三拒绝,但她说这是他办事的酬金,是他应该得的。他只好收了,悄悄地攒了起来。
他和小宝入职到珍珠造形后,才知道珍姐的名字就叫珍珠,她性真名珠珠,后来她自己因故就改名珍珠,她的店就命名珍珠造形。店员们工作时都叫她珍总,私下里有些人就叫她珍姐,时间长了,他也就时常会叫她珍姐,珍姐说这样叫随意亲切。他也搞不明白珍姐为何对他这样好,这样信任。
他和小宝一块入职后,分配他们学习的专业技术,主要是美发护发发饰造形 。那些个美容,美肤美甲等等造形,多半是让女孩子们去做的。
刚来那阵子,除跟着师父学习技艺外,他们还要兼顾如清理垃圾,擦试桌椅等一些杂活。没过多久,珍姐就让李经理分配他兼顾她办公室的卫生,包括文件整理等工作。又过了一阵子,珍姐外出办事,谈生意,赴宴请,都经常会带上小磊。这样一来,小磊似乎成了她的秘书。
她对小磊说:“我办事带着你,是因为你聪明,办事认真细致,必要时能提醒我。唉,我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经常会忘了事情,或者落下外衣手套什么的。另外,你长得精神帅气,个子高大,带着你我就会有安全感,哈哈哈!别人会以为你是我的保镖嘞。”
小磊面带难色地说:“保镖我可不行,我不会打架,我……。”
“哈哈哈!只是让图谋不轨的人有震慑感,才不会让你打人掐架嘞。”珍总说。
她还给他买了两身很时尚的衣服,说嫌他穿的太土气,陪她出去着装就要和她搭配,才能代表公司的形象。
他总觉着不该接受这样的特殊待遇,就找借口说:“我……我还是个娃娃,穿的太……!”
“哈哈哈!我买的就是大男娃穿的一般服装。你看看自己,不长心眼光长个子,比刚来时疯长了一头多,原来的衣服都提到腰上了,整天露着两条光腿腕子!这……这是个啥形象?你刚从农村出来,对大城市人的生活品味还不适应,慢慢的我不买,你都会自己想法子去包装自己的。”
他回宿舍穿戴起来,果然不是西装革履,让他装扮老成持重的那种款式。他仍然是个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未脱掉稚气的大男孩子。
平时上班大家都穿着工作服,陪珍总出去小磊就会换上新买的衣服。他个子长高了,天暖和了该换季了,别人到没有感到有什么不正常,可是,小宝心里就有了想法了。
自从俩人一块进入珍珠造形后,自打小磊常常随便出入珍总办公室那时起,小宝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凭什么他就那么被重用?随便出入珍总办公室,跟着珍总坐着那么高级的小桥车,摆势子耍阔气,还能吃宴席,都是一块进来的,他那点比我出色?就是个子比我长的高,哼,象个电线杆子!
这天晚上下班后,两人结伴出来在就近的巷子里溜达。
小宝说:“哎,你咋穿这么好的衣服?”
小磊说:“你没见我的衣服都短的穿不成了。”
小宝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小磊问:“你买的?”
小磊有些支唔地说:“嗯…我买的。”
小宝嘴一撇说:“哼,你骗别人可骗不了我,你那来钱?你还舍得买名牌衣服?”
小磊本是个很诚实的孩子,今天,他也是有生第一次说了谎话,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说是珍姐买的。被小宝一揭穿,他脸一下子就红了,就结结巴巴地支唔着说:“这……这就是个普通的衣服嘛,咋……咋会是名……牌!是……是我在地滩上买的……!”
“嘿嘿,谎越说越大了!傻子也看得出来你穿的是名牌衣服。哎,你实话说,是你外“姐”给你买的,对不?”
小宝的话,揭了小磊的伤疤似的,让他颜面全无。本来他就不愿意接受珍姐送他的两套衣服,但是,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他又推辞不掉,珍姐对他就是好,就象个大姐姐一样。可是……可是……小宝最后阴阳怪气的那个“姐”,让小磊觉得受了侮辱,他忍住气问:“小宝,你这样说话,你一满甚么意思?”
小宝忽然嘴对着小磊耳朵小声说:“外是不是想叫你耍他哩?”
小磊攥紧了拳头强压怒火问:“你说甚么?”小宝又嘻笑着说了一句更下流的脏话,话未说完,小磊的拳头就直对着他的嘴吧砸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脚。

被踢倒在地的小宝,捂着流血的嘴说:“你狗日的一满不识耍,开个玩笑你就打人哩!我让你打……!“他爬起来猛地一个扫堂腿,猝不及防的小磊,被仰面朝天地扫倒在地。小宝噌一下跨腿踦在小磊身上,左右开弓扇了小磊两个耳刮子,看小磊捂住脸喊哎哟,他抬屁股刚想起来,却被小磊一个跃子翻身压在了地上。拍拍!小宝也挨了小磊左右开弓的两个耳刮子。
小磊踦在小宝身上发狠地说:“你狗日的太损人了!说那样的屁话,你侮辱我,我能忍,你个没长良心的,竟然侮辱人家珍总!人家是个大人,和我妈年龄差不多大!你这么损的遭塌人。我要不看在当初咱一块到省城,不念你当初对我够哥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今天我一满把话撂到这,明天我就辞职不干了,看你狗日的还要放个甚么屁!”说完,小磊站起来,朝小宝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扭身就走。
“哎!哎!小磊小磊,你先别走,别走!”小宝爬起来跛着腿就追,他一把抱住小磊的腰,鼻涕眼泪地就嗷嗷了起来:“小磊,一满怪我!怪我不是个东西,我……我眼红你被珍总重视,我……嗷嗷嗷……。”
小磊说:“算了,你也别嚎了,咱一块出来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我也不会负你。”小磊转过身,帮小宝抹了下眼泪继续说:“咱都还是个娃哩,你狗日的咋会把人往歪的想?我看你是受了你外混账爸的影响了!反正我是不想干了,要不,咱明天一块辞了这工作?”
小宝急着说:“不辞不辞!咱已快满试用期了,一月要挣几百块钱哩,辞了咱找不下话干,吃甚哩?小磊,你别计较我这混蛋说的混话。”
小磊想了想说:“我知道你干其它活吃不了苦,你就安心在这干,我随便找个甚么活都行,我不怕吃苦。”
小宝就急了,他说:“小磊,你要把我撇下走了你就不够朋友,我错了我承认了,又挨了你的打……。”
小磊也急着说:“你也打了我……。”
小宝抢着说:“我只了你两下,你狗日地打了我多少下?你还要走嘞,我……我吃不下别的苦,我爸那我不愿回,我妈这嫌弃我,你走了我……我……”小宝心一酸又哭起来了。
小磊沉思了好一阵子后,咬咬牙说:“算了算了,不辞就先不辞吧。”
第二天,两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红一片的,尤其是小宝,嘴唇红肿的上下翻着,嘴角还挂着干涸了的血痂。

他们被李经理叫到一背角处,李经理说:“你们为什么打架?啊!啊,刚满试用期就原形毕露了,这个形象怎样面对顾客?”
“我们没打架。”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没打架?这,这,这怎么弄的,怎么弄的?自己打的自己?”李经理来回用手指指着他们的脸问,指尖碰到小宝肿噘起来的嘴唇,疼得小宝吸溜一声,用手捂了下疼处,:“手放下!说,为啥打的架?”李经理问。
小宝说:“我俩在隔壁巷子里散步……”李经理眉头一皱,小宝仰头看了下小磊,小磊就接话说:“我下午肚子一直胀,吃了晚饭后就更胀的难受,就叫小宝陪我出去走走。”
“走走?走走咋就走成这么个样子了?”李经理指头又指了过来,吓的小宝用手挡了下嘴,李经理说:“手放下来!继续。”
小磊说:“我们走着走着,没提防被几个贼……逮住了。”
小宝抢过小磊的话说:“是……是歹徒,就是绑架人的那样,在我们身上搜钱,结果只搜了几毛钱,嫌我们没钱,就把我们打了。”
李经理又把眉头皱成了疙瘩,想了会他冲小宝说:“巷子里就没人管?”
小宝说:“歹徒身上有刀呢!谁还敢管,人吓得都跑光了!我俩就被打成这样了。”
“嘿嘿,歹徒咋光打你嘞?”李经理的指头又指向小宝,小宝吓得把脸躲藏在小磊的肩膀上。李经理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我让你回答,歹徒咋光打你嘞?”
小宝说:“他……他也被打惨了,你看他的脸,被扇了几个耳刮子嘞,是吗小磊?”
小磊羞愧地低着头嗯了一声,李经理说:“这事我还要调查哩,如果真是你们说的这样就算了,如果是你们打架或者是和别人打架,那就要严肃处理!胡小宝,你得脸太恐怖,这几天不许面对顾客,只管干杂活。哦,最好带上口罩。”
李经理走后,小宝小声问小磊:“哎,咱编的这过程他能信吗?咋还要调查哩?哎呀,会不会把咱开除了?”
小磊气乎乎地说:“谁让你狗日的胡生六指子哩? 开除了才好哩!”
小宝摸着红肿的嘴脸,狠狠地窝了小磊一眼,心里想:“你狗日的打的够狠,哼!咱走着瞧,我也让你瞧瞧我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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