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杯传奇(之二十八)

蓝白领

正当慈云师太担心敌人攻进来后，众好看的女弟子不可避免地会遭到敌人的强奸时，心内十分的着急的当儿。一名女弟子报告说:师父，我看慈风师姑一定有办法，她爱养一些小鸟儿。慈云师太一听，马上想起来，一拍大腿说:对。我怎忘了师姐呢？原来慈风是慈云的师姐，本来落月庵的掌门是她当的，但她一直疯疯癫癫，时好时坏的，因此师父才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了慈云。据传言慈风师太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当今武林只怕只有悟空方丈才能与她棋逢对手。还有传言说，慈风就是因为爱慕一心向佛的悟空方丈，才致病的。

慈风疯癫后，只醉心武学和玩小鸟儿如儿童，自己在一个高百丈的悬崖峭壁上安了家，上下不挨地，也没有出路，全落月庵的人，除了慈云师太免强可以上去。慈云师太想到师姐慈风的不幸本不愿去打扰师姐了，但为了全落月庵的安危着想，她不得不亲自去请师姐出山。但慈云师太有些担心，慈风师姐疯起来，犹如一个三岁儿童，什么也不知道。有时她会赶着慈云叫妈妈，或者向她要男人，她总唠唠叨叨地说:悟空不要当和尚，当新郎呀！慈云师太决定把师姐引出来，让她去庵外，至少可以惊吓一下敌人们，再好暗中偷师姐的一只信鸽儿。

原来，慈风因爱痴迷而疯癫后，就爱养小鸟儿，特别是驯练信鸽，她要让信鸽帮她去找悟空方丈。当年悟空一心向佛，她纠缠不清时，悟空几乎好险自杀了。因此慈云的师傅华山圣母惩罚慈风永远不能离开落月庵半步，否则不认她这个徒弟，并且让落月庵的众弟子，以她为敌。本来师傅死后，作为掌门的慈云师太废弃了这条训令，但疯了后的慈风，只知道师傅的话不可违背，何况是训令呢？

原来慈风是个孤儿，五岁时父母都被仇人所杀。她还一个人讨过二年米，七岁时遇上师父华山圣母，给她母爱，传她武功，长大后终于手刃了仇人。所以，对于慈风来说，师父的话，就是圣旨了。因此疯了的慈风只记得师傅的话，什么也不管，只是醉心武学与玩鸟儿，也从不越雷池半步。慈云师太知道师姐内心的苦，多次告戒众子弟，决不可以去打挠师姑的平静生活。但是，这次，落月庵面临灭顶之灾，求救的信又送不出去。所以慈云师太权衡再三，决定对不起师姐也不能让众多女弟子落入敌人之手了。何况，如果师姐没有疯，她也早以为了落月庵的安全挺身而出了。慈云师太决定偷走师姐全部的鸟儿，只留一只好的鸟儿送信外，全部弄死地投入敌阵之中，让发了疯的师姐去找敌人“报仇雪恨”了。

对于弄死鸟儿一事，慈云师太有些为难，她可是要犯杀戒了。为此，她斋盖三日，在师父及历代先祖面前忏悔了三日；以此洗涮自己将要犯的杀戒的原罪了；又念大悲咒三天，静坐之时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不能让众女弟子落入敌人之手，那怕自己将要下地狱，这个恶人她必须当，而且要快，庵里水粮快用完了。

九日之后，一天黑夜，慈云师太穿上夜行衣，一个人悄悄摸上了师姐的悬崖峭壁上的家。她听见师姐轻微的呼噜声，内心里一阵欢喜。她轻轻地绕过师姐的床边，向一旁的鸟笼靠近，伸手提起了鸟笼。鸟儿在黑暗中低鸣着，饶是如此，熟睡中的师姐突兀坐了起来倾听，并喃喃自语:鸟宝宝，怎么了？慈云师太来不及多想，一掌向师姐面门击来，顺势捎起鸟笼儿。就在师姐本能向后仰倒躲过一击之时，急忙提了鸟笼从洞中奔向洞口，施展轻功就跳了下去，脚不沾地地飞奔了起来。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时间不容发的当儿，躲过一掌的慈风的整个身子竟然向鸟叫声方向飘飞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匪夷所思，就在慈云师太落地之前飞奔之时，慈疯师姐也飘然而来。使出一招擒龙爪，已经紧紧扣住了慈云师太一只肩膀，慈云师太忍住痛，双脚腾空而起向师姐面门踢去。慈风回手格挡，这才躲过慈云师太凌空双飞腿，但是慈云一边肩膀早以被慈风的擒龙爪扯掉了一块肉，衣服破碎鲜血直流。慈云师太忍住痛，借师姐一挡之力，身子向箭一样急速向外飞去。慈云师太用提鸟笼的手，用鸟笼在庵墙上一压，身子就向庵外敌阵飞去。就在这急如流星的当儿，慈风想也没想，就用慈云师太身上扯下的肉块，向慈云师太背心打来。慈云师太来不及躲闪就被重重击中了，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身子踉踉跄跄几乎摔倒。亏得慈云师太也是武林高手，临阵对敌经验丰富，一个前空翻稳住了身子。来不及多想，一只早以抓出一只信鸽儿抛向空中，鸽子就腾空飞去了。手提鸟笼的手马上运起内功，把余下的鸟儿全部震死了，顺手把装满死鸟的笼子向敌阵抛去。

说时迟那时快，慈风早以飞过庵墙，见鸟笼飞起来了，立马跃过慈云师太的头顶，伸手向上接住下落的鸟笼。幸亏慈风师太忙着追鸟笼儿，没顾得上给慈云师太后颈一掌，否则慈云师太不死也得残废。慈云师太见师姐接住死鸟笼愣住的当儿，急忙施展轻功，飞越过庵墙，回到室内，忙呼弟子帮忙包扎伤口。慈云师太因吐过血，又失血过多，不一会儿就晕死了过去不提。

再说当时正是铁头和尚智能当班，见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妮姑，拿着个死鸟笼不停地叫着鸟宝宝十分地可笑。他也就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呵斥道:死妮姑，鸟儿都死了不知道的？叫唤个啥？再吵吵大爷我对你不客气了，还动手推慈风手中鸟笼儿。霸道惯了的铁头和尚想都不敢想，在他还没发怒之前，一个在他看来老不死的一个身子十分单薄的老妮姑倒先发怒了。只见老妮姑轻飘飘地在他的秃头上轻拍了几下斥道:死秃头，谁叫你咒我鸟宝宝死了，它们是睡着了。铁头和尚万万没想到，老妮姑的掌力是如此深厚，他几乎被拍晕了过去，急忙运起内力。饶是如此，颈也伸不直腰也立不起，双足倒向地下深陷一尺多，惊得铁头和尚魂都没了。也幸亏他是武林高手，情急之下向下缩身，头向一旁歪出来，急运内力施展轻功，拔出双足，身子斜侧里飞了出去。他惊魂未定站在离疯风三丈之外，急呼二弟四弟快来帮忙，点子太厉害了。也幸亏慈风师太没有继续攻击他，还是拍着鸟笼继续呼唤道:鸟宝宝，睡觉觉，明天天亮再起来。

不说疯了的慈风师太逗着死鸟儿玩，她并不知道刚才抢她鸟笼的是谁，见人抢她鸟宝宝，每一招都用了全力，以致武功高强慈云师太受了重伤而晕迷了过去。而她只觉光头和尚可恶，吵了她鸟宝宝睡觉，只用了几成的内力，否则铁头和尚非受重伤不可了。再说，抢先赶过来的是铁腿空山道长，见是个瘦瘪的疯癫老妮姑，不等铁头和尚阻拦他就冒然出击。他的心也真黑，竟然使出了十成的功力，铁腿向慈风师太脚上扫去。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原来空山道长的铁腿碰在慈云师态的小腿上。只见慈风师太脚跟一勾，脚尖反击在空山道长的脚踝处，只听空山道长一声惨叫，身子整个飞了去出。幸亏铁头和尚眼明手快，把他接住了，否则空山道长必然会摔晕死过去的。原来慈风师太见有人居然敢攻击她，因此她使出全力，好比对付偷鸟的人用尽全力攻击慈云师太一样。慈风师太当然不知是她的掌门师妹，否则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出手伤人。在她眼里，掌门犹如师傅一样神圣不可侵犯的。就在空山道长身子被慈风师太反踢飞之时，李鬼也刚好赶到，一展长剑，对露出破绽的慈风师太后背心刺来。电光石火之时，慈云师太转身躲避已来不急了，李鬼心中窃喜，以为一剑足可以贯穿老妮姑的身子。真的没想道，李鬼做梦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一把精刚宝剑竟然被老妮姑的内力震断成三截，剑尖部分反弹过来，击中了他自己的前胸。李鬼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也幸亏铁头和尚眼明手快地放下抱着铁腿惨叫的空山道长，从后面抱住了李鬼。倾刻之间，横行惯了的三大高手一败两伤。大惊失色之下，铁头和尚连忙一手提着一个人，飞奔而去了。

好在慈风师太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提着她的鸟笼，口里轻唤着鸟宝宝反身飞进了落月庵内，攀上了悬崖峭壁上的独处的小窝之中不提。

再说飞奔而逃的光头和尚，不愧是武林高手，一手提着一个一百多斤的活人，飞奔起来好似一匹快马。一边飞奔，一边大声命令官兵团团围住落月庵，不可轻举妄动，他要找个辟静处为二弟四弟疗伤了。这样，双方敌对势力也就相安无事了。直到三天之后，慈云师态才慢慢醒转过来。众弟子急忙告诉她，前两天白天黑夜，黑夜白天，总听见师姑悽惨地叫唤声，现在第三天，就没听见师姑的叫唤身了。慈云师太一听，大声惨叫说:师姐，我对不起你。说毕就放身痛哭起来，因为她明白师姐可能为了鸟宝宝们自杀了。因此又哭又叫:我苦命的师姐呀，我有罪，对不起你。我犯戒杀了生，我有罪，该下地狱了。慈云师太就这样悲伤地浑叫过不停，毕竟重伤在身，不一会儿又晕死了过去。众女弟子轮流看管师傅，一边派人死死关紧大铁庵门以防敌人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