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那年今日)
——罗震
帮助冬春接交的风,
如期而来。
站在九楼的阳台,
我不知道,
这扇窗,
开还是不开?
这世界,
是否已经醒来?
醒来,
太阳,
又开始组织一天的表演,
不管角色来或不来。
鸡鸣犬吠,
小调惺忪却透着欢快。
鹊追鸽绕,
舞天朦胧弥散豪迈。
山,力擎天地,
但是否还仍迷恋着,
那遮天蔽日的雾霭?
水,远接古今,
还缠绵在以往,
有步步回头的表白。
醒来,霞,
是激动抑或羞涩,
一抹血色涂向天外。
失落的云,
又开始流浪,
四处去诉说感慨。
冷眼沧田桑海,
成功的,
失意的,
谁能摆脱这个舞台?
浮躁的城市,
一副懒散无奈,
美好与龌龊,
混搭成时尚,
是非对错难猜。
有没有人居的楼群,
都卯足炒作的神态,
让人们在渴望里煎熬,
煎熬地思考兴衰。
相同的钢筋水泥方格子,
多少不同的喜悦?
多少不同悲哀?
霓虹灯,
终于被哄赶下去了,
不再庸俗浅薄的炫彩。
只有坚守的红绿灯,
为四处追寻的车辆,
做着情愿不情愿的安排。
哗!哗!哗!
清洁工用轻盈的节拍,
轻唤着城市,
醒来吧,醒来!
扫把里,
有简单也复杂的学问:
肮脏和洁净,
就那么一扫把的距离,
美好,总在污乱的清理中,
一下一下地展开。
九楼的风,
掠面而去。
九楼的阳台,
世界奔涌而来。
九楼的轩窗,
萦绕着对这个城市的呼唤:
醒来,醒来,
醒来!
我站在九楼的窗口,
默默地忧郁,
静静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