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屋赞歌
作者/ 北国人
东屋,大美哉,堪歌甚矣!
世间没有哪个能离开它。即便你是平头百姓,即便你是皇帝老儿,即便你是达官显贵,一如秦桧和珅者,登东是必须的罢。曹雪芹笔下的帅哥,贾宝玉原来是个草包,“纵然生的好皮囊, 腹内原来草莽”,连草包也要如此。
去东屋,丢人么?都以为是羞涩事,可哪个不趋之若鹜呢?大酒店可以不去,总统套房可以不住,东屋不去不行。别人放个屁,多是大惊小怪:哎,他放屁了!你,不放屁?自欺欺人罢了!

冬天最冷,想那寒冬腊月的,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地冻天寒,冰凌垂挂,谁不怕啊?偏偏东家就大方,就像那一二岁露裆的婴幼小儿,待红坨坨既出,神清气爽矣。
又如那浴室,管你什么鸟人,去泡大池,都是生物学意义上的男人和女人而已!论你个高低贵贱?论你个大官庶民?论你个老人孩童?净体之后,衣裤一穿,出来仍是: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 。有道是,贫穷富贵非在我,十里铺前是路人。罢了!
可是苦了那东屋啊。

凭什么让你入来,为甚的容你方便?哦,我可怜秦桧和珅,是当罪该万死;我可怜秦皇汉武,就应五马裂疆?我为了一字豪气,忍气吞声苦无状;我为了人间诗语,伏枥老骥泪千行!我不该怜你双股冷,我有悔怜你痛腹殇?本是让你入来脚下稳,你说是,茅坑里的石头呵,难名状!我本想你能为百姓造福祉,你却说百姓和我怎一样!
这世界就不该有东屋,让那臭屎不得烂,让那蝇蚊称刚强,让那新冠病毒烂肚肠?
寒鸦归巢,一地青霜。

半亩花生
作者/北国人
几近半年了,竟无一文,姐姐天天在山那边埋怨:“小弟呀,咋了你?”,看着短消息,我无法不泪下!
其实,姐姐也该知道的,就为了那半亩花生。
我真的没种过地的,爹娘留给我的7分地,不能荒了。不然,一则对不起公子重耳,再则乡下弟兄笑话,不可浪费土地的,真的!

于是,我种,全力以赴地做,不要命地做。
西山的姐姐,保定的姐姐,阳泉的妹妹,东北的“老农”,乱般家的“枫叶”,单位的兄弟姐妹,“哎呀:你会种地么?!”

我泪下:凭什么我就不会种呢?
为什么不会呢?我是农民的儿子。至少,我要种给西山的姐姐看。
给姐姐老玩笑的:姐姐,陶潜是草盛豆苗稀,弟弟是无苗可见了!“
姐姐在西山看我的视频,笑的可灿烂了,说”臭小子,还行的呀,姐姐喜欢。“
于我,一个爷娘都已远去的孤苦伶仃的人,有西山姐姐的鼓励与安慰,好知足与感恩的,真的,
所以,我自己激励自己一定要做好,且要西山的姐姐一起分享。
春花生,姐姐帮我买的种子。30斤,姐姐生气说,她的手都剥都破了。
我好心疼,是姐姐带我长大的,成家了还要姐姐操心。感恩归于感恩,地还要自己种的。
于是,与骄阳共斗,挖垚,埋种。开始觉得不用踩,后来觉得不踩不好,所以就使劲踩!开始稠,以为不能浪费地。
后来,乡下的兄弟都说”哎呀,太稠了,咋不问我呢?!“
那时我心里想啊,请教你,老兄在么?我早6点就在做了。你在的话,我至于如此么?
努力奋斗几天种完了,人也累垮了。
你是不知的,没种地,先投资!耕地,化肥,药物,种子!
我,不懂!
家母真聪明的!明知我不会种地,可偏偏要我去努力。之后是不惧夏雨的耕耘,薅草,每周六都准时去乡下劳作。
秋天到了,刨花生的时候,地里的草,还是比花生秧子高,哈哈!
说真话,我种的花生很好的,乡下好多哥哥与邻人都夸呢。

落完了花生,喊同学开着他的大卡车来的,拉到姐姐去晾晒,满满的一车啊。
结果,你猜怎么的?我投资了七百多元,只卖了五百元不到!
之后,地让给三哥种了,我什么都不要他的,直到今日。
2021,02,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