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恶仆恶妻定奸计,
老爷年老无力气。
娇妻美妾耍不动,
气喘如牛太丧志。
二姨争宠靠边站,
正经七姨难得利。
男欢女爱何时休?
争风吃醋为自己。
再说王狗儿从老情人六姨娘手中接过王老爷祖传的诗集,他喜出望外。而且王狗儿假装十分讨好六姨娘说道:
“等我娶了王应莲小姐,成了真正家主后,我就马上迎娶你进门了。”这个言不由衷的一句承诺,着实让六姨娘喜欢了好一阵子。她憧憬着与老情人王狗儿,终成眷属的美梦中。
当晚二人宽衣解带,六姨娘使出浑身解数,口称王狗儿王老爷地把他服侍得心花怒放。她让王狗儿初尝到当上老爷,拥有权威的幸福感。以前他总是处于讨好女主人的角色,一切以六姨娘的兴趣为支柱。
今天,王狗儿想咋样就咋样,卖乖的六姨娘放弃了女主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她像一只哈巴狗地讨他欢心。让她仰着她就仰着,王狗儿终于按着自己的方式,不用看女主人的脸色,尽情地享受着一个女人肉欲地快感。
六姨娘也像侍奉王老爷一样侍奉着王狗儿,献媚地叫床声传出去好远好远。二人尽欢之后,王狗儿大发感慨地说道:
“还是当老爷的命好,对!我一定要娶上小姐,继承老爷的万贯家私,成为真正的家主不可!”
六姨娘也附和着说道:
“对!你一定要当上家主,我还要嫁给你!谁愿意侍候一个老头子一辈子呀!老东西色心倒不改当年,却是银样镴枪头,趴在我身上,要死不活,老娘早已恶心死了。”不说王狗儿与六姨娘二人寻欢作乐后,咬牙切齿地定下了要谋害王老爷性命的毒计了。
单说王老爷直到第二天将近晚饭时才醒过来,手脚发软脑袋晕晕的,他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边只有七姨娘悉心照料她,也不见了六姨娘及王狗儿管家。起先王老爷也不在意,简单地问了一下身边的仆人。仆人都说王管家去县城了,又问六姨娘哪里去了?仆人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楚。
七姨娘在一旁使了个眼色,叫仆人下去了。仆人们都走了,七姨娘轻叹一声说道:
“老爷,你太放纵他们俩了。”王老爷不解地反问道:
“怎么了?”七姨娘撇了撇嘴,终于没有说出来,她不想给老爷一个搬弄是非的小妇人的形象。她应知书达理,大气娴静了。
原来,七姨娘对于王管家与六姨娘的暧昧关系早有耳闻。仆人们也私下里议论纷纷,只有王老爷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罢了。但是七姨娘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一向不爱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也不想破坏自己在老爷心目中的好媳妇儿的形象了。
因此七姨娘强忍了要说出口的话儿,低声回应道:
“没什么?”七姨娘就岔开话题儿。她一边给王老爷整理身上的衣服,又一边软语地规劝王老爷:
“都快六十的人了,还这么酗酒,还这么要……”
说到这里,七姨娘不觉住了口,她早已羞得一张粉脸如苹果到了秋天,红透了。王老爷一见,也是大有触动,颇耐到底年纪大了,昨天又干过头了,他真是力不从心了。但他还是不放过打气七姨娘了,连忙追问道:
“还这么要什么?要什么?要女人吗?老爷我百战不殆,今天晚上去你房里?”
七姨娘见老爷说破了,也就逼进死胡同了,干胞放下脸娇嗔地说:
“那敢情好,晚上来吃老娘呀!”王老爷听见七姨娘自称老娘,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还把她的小脸蛋揪了一把笑骂道:
“小蹄子,没大没小,谁的老娘?”
七姨娘连忙告饶说:
“轻点!轻点!小蹄子我再也不敢了!”王老爷放开被自己揪住的脸蛋儿,顺势勾住七姨娘的脖子,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口说道:
“真香!”说毕,王老爷又把头埋进七姨姨两座乳峰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喃喃地说道:
“还是作个男人有劲道,香死了。”
不说锦衣玉食惯了的王老爷与小妾七姨娘打情骂俏,他们夫妻俩哪里会知道大祸快临头了?单说二姨娘本是内室当家作主之人,她也有耳闻六姨娘与王管家的风流帐。她本想管一管,但她转念又一想,老爷根本不进自己的屋子里来。如果她管好了老爷,岂不是让他整日与六姨娘鬼混吗?这对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益处呢?放手干脆不管了,对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损失呢?
因为王老爷长期不碰二姨娘,她也生了怨恨之心。但说实话,王老爷对二姨娘很是尊敬,从不对她发火儿。连王老爷对他心爱的女人,七姨姨他也曾发过火儿。
原来,王老爷与七姨娘吟诗论剑十分比惬意。但是七姨娘太过一本正经了,在床上也是按步就班,不苟言笑。有次刚好二人有过小口角,行好事时,七姨娘还耷拉着一张臭脸。加上王老爷毕竟老了,趴在七姨娘身上,几次都没能弄进去。七姨娘也不帮忙用手引导一下,王老爷一时怒从心起。
本来王老爷那方面不行了,他就很窝火。王老爷竟然一时顿发雷霆万钧之火,他狠狠扇了七姨娘一巴掌。并且他爬起来提上裤子骂道:
“死娼妇,老子不是来奸尸的。”王老爷就穿戴一新气冲冲地去找六姨娘了,丢下七姨娘哭得过花红失色了。
但是,王老爷从未对二姨娘动过粗了,因为他觉得自己长时期不沾她的身子。让二姨娘毕竟年纪轻轻地在守活寡了,她毕竟比王老爷小十多岁了,他心里有愧。但是有愧归有愧,男人,那个不喜欢年轻貌美又性感风骚的女人呀!
然而,年轻貌美是王老爷对七姨娘的评价,性感风骚是对六姨娘的评价。而王老爷的三,四,五姨太,当时纯粹为了传宗接代而娶的乡下笨女人。因为乡下女人身体健康,好生育。但等娶回了家,折腾来折腾去,也不见一个女人怀上孩子了。王老爷对她们再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她们也只好束之高阁地养着。
而她们几个女人,从小吃苦惯了,现在有吃有喝,丫头的命当上了太太。她们也不在意老爷爱不爱她们自己了。反正从此她们住上了好房子,吃上了山珍海味及披金戴银,她们也就十分高兴地知足了。
所以王老爷看似花团锦簇,也只与七姨娘引为知已。六姨娘早年倒也把一颗心放在王老爷身上,但自从与王管家有一腿后。六姨娘对王老爷的造访,就只敷衍了事了。她表面的欢喜,全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