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作者:怀阳迎熏 空谷幽兰
他乡过年
文/怀阳迎熏
过了腊八节,年味越来越浓了。按照传统习惯,在异乡打拼的游子会陆续踏上回家的路上。然而,由于境外疫情持续蔓延,导致国内也呈零星散发趋势,为了最大限度降低春节人员流动带来的风险,多个省市区先后提出了“就地过年”的倡议。 所以,春节前大家聊得最多的就是:“今年过年,你回家吗?”一句简单的问候语,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家是人间最温暖的归宿。父母还健在的,是对父母最深厚的报答;父母不在的,也是兄弟姐妹团聚的最佳时机。回家过年!承载了太多的情感;过年回家!寄托着无数的思乡之情。家在心里,只为了那份爱,那份亲情;家在心里,是一种精神,是一种信念!可是因疫情,往年的“千里万里,也要回家”;“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等等,今年只能变为:“就地过年”!
如果不是疫情,我们可能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就地过年”这个词!就地过年,多少人要面对着孤独和思念!多少人深藏着担心和牵挂!多少人哭红了眼!……
我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在外地过年。虽然老婆孩子小家庭融和在一起,但与情同手足的弟兄们这个大家庭却分离了。我素有大家庭情结,一直认为:小家只是大家庭的一个细胞,大家庭才是完整的家。
父母都健在时,我们兄弟们都回农村老家过年,十几口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啦家常看春晚,放烟花听鞭炮,一片祥和,其乐融融。父亲去世后,我们把年迈的母亲接到了城里。每次过年都是母亲住在我家,弟兄们赶来我家过年。母亲去世后我和老伴儿到南京带孙女,但每到春节都回去,不是聚在大哥家就是他弟兄们家聚宴,年年如此。 而今年春节只能在南京过了。在南京过年,体会一下这里的过年习俗,增加一点阅历也是不错的选择,何况是在亲家。
亲家和我们一样也有一个大家庭。亲家两人富有奉献精神,真诚待人,固此颇有凝聚力。这里每逢节日,他们的亲人们都选择聚集在他家。随着我们一家人的加入,这家宴规模就更庞大了。
进入腊月二十三,亲家就开始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肉忙碌起来。而上一道富有南京特色的什锦菜是必不可少的。什锦菜又称十样菜,意思是用不少于10种蔬菜炒制而成,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传统素菜,讲究一点的人家会选16种或19种蔬菜,取和顺长久寓意。因此单要筹备菠菜,胡萝卜,豆腐果,雪菜,冬笋,千张丝,香菇,金针菇,藕,芹菜,豆芽等,就是相当繁琐的一件事。
腊月二十九,我们也准备了年夜饭的两道菜:一是炸“肉蛋”,二是猪皮冻,让亲家他们品尝一下北方菜的味道。
说起炸肉蛋,在我们老家是传统菜。它不失鲜肉的香美,又酥软滑嫩,吱溜一声就下肚了,若打一个饱嗝,那香味芳菲好几米远……
腊月三十上午,我们到迈皋桥大市场购买福字,讨个红红火火的气氛吧!贴好福,又在小区里拍了几张梅花。小区里的梅花大部分开了,一树一树的红的像火,白的像雪,粉的像霞,发出阵阵清香,真是梅报新春,祥瑞之兆,倘若再下点雪,韵味就更好了。
下午到亲家帮着准备年夜饭。鸡鸭鱼牛肉,各种大荤,且以腊味为主,还有肥蟹。我们带来那两道家乡菜,并且把我们北方吃水饺的习俗带来:包了三种馅的水饺,分别是香菜肉、芹菜肉和莲藕肉。
下午四点,亲家的家人陆陆续续地到来,12口人欢聚一堂。吃年夜饭,看春晚,发红包,充满喜庆祥和欢乐的气氛。
在南京也有除夕守岁的习俗。“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我们围桌把酒言欢,天南地北议论着,有了宾至如归,他乡即我乡的亲和。
大年初一,南京的民俗也是要拜年的。我们在南京没有什么长辈,就去了夫子庙赏花灯。
幸好,现在是网络时代,老家弟兄们的家宴活动都通过微信传递着,感觉这里只是大家庭一个分宴了,但愿以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每一个家庭都可以团圆,每一位异乡人都可以回家过年。
最忆娘亲饽饽香
文/空谷幽兰
"过年好,过年好;吃饽饽,穿新袄。"想起儿时歌谣,我就想起娘亲,想起娘亲做的大饽饽。白胖圆溜,细腻光滑,柔软芬芳,劲道香甜。
过了腊八就是年,扫屋除尘煎饼摊。办年啦,我们大家大口,娘总是摊上三顿煎饼,厚厚几大摞,叠好放在大瓮里,过年掺和饽饽吃。
一提到娘蒸的饽饽,亲戚朋友都会竖起大拇指,那是出了名的好吃。
明天蒸饽饽,吃过晚饭后,娘就用盆打上老面,放在大锅里,这叫未雨绸缪。有时天冷,为促进老面早开,娘就在锅底烧把软麦秸。早晨老面发了,蓬蓬松松,冒着白泡,像无数金鱼眼睛。娘把发好的老面平均分成两份,和两盆面。娘告诉我们,老面多了不好吃,老面少了也不肯发面。
老面分好,加入面粉,用温水和面,和面必须硬,饽饽才好定形,不要软皮呱嗒。娘和好面,稍微醒醒。大姐先把面揉光滑,这一环节最用力。娘撮大小均匀二十四个面剂子,再团成俩大块面,放在盆子里醒。我和二姐跪在炕上再揉那两块面,揉好之后,一半面醒发在盆子里,包袱盖好,不要干皮子。娘把另外一半面撮十二个均匀的面剂子,再团成俩大块面我俩揉,如此反反复复,揉揉醒醒,十个,六个,三个面剂子,分分合合,面团越揉越少,越揉越软,越揉越精,最后只剩三个面剂子,娘定形成饽饽。
娘必须再揉,不许见干面粉,见了干面起泡。娘收面剂子简直就是艺术制作,右掌揉,左手转,娴熟快捷灵巧,让我们眼花缭乱,像玩陀螺。吸引的弟弟也来看,娘总说:"去去去,男子汉,别老婆态儿。"我们总嫌娘封建,她也不予置否,只是笑。回转身却对我们姊妹三说:"好好学收剂子,面剂子收好,将来成家才说了算。"我们不服,"你收面剂子到是很好,还不是老爹说了算。"娘还振振有词:"那是我给他面子。"我们姐弟哈哈大笑。
娘收好面剂,放在面瓢子里,打个滚,沾上干面粉。两手在面板上夹住面剂,再稍微修整,圆着向上攒,左三圈,右三圈,像高高的富士山;等饽饽发好,自然下塌,就如同平滑的小土丘啦。
娘拾掇锅开始蒸。软箅子垫上摘了叶的麦秸或苞米嫩皮,洗得干干净净。"饽饽洗脸白起那碗",娘絮絮叨叨,崭新的炊帚沾水洒在饽饽上。锅底烧木头,必须大火,过火,千万别火欠,火欠面粘。停不停火,娘总是试试,锅盖上扣的盆子热的程度,小时候觉得娘简直神通啊!
时辰已到,打开锅,那饽饽可是比碗白,在热气氤氲中闪着诱人的光芒。娘耳熟能详的话就是:力气没有白使的,面揉得好,饽饽就好吃。
是呀,娘蒸的饽饽真好吃,热吃劲道香甜,凉吃松软酥散,掉在饭桌上的饽饽渣儿,拾在嘴里,入口即化,却舍不得往下咽。
在那个面食稀缺的年代,即使过年,娘也很少吃饽饽,主要吃煎饼。饽饽留着祭祀当贡品,留着出门儿,留着给老人孩子。饽饽一个个减少,必须留俩一直到二月初二,吃了饽饽不怕马猴。
现在我们生活条件好了,面包、点心满天飞,但我就是想娘蒸的大饽饽,香溢心房,情暖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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