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明安,人称老董,湘西永顺人,著名行吟歌者,中国行吟唱诗班的发起人,以诗歌吟唱为主。他的创作演唱脱离了浮躁奢华的快销音乐模式,写作演唱都真实自然表达出对脚下土地与现实人间烟火的关切和热爱,行吟全国各地,像苦行僧一样默默探寻着行吟诗歌对生命的意义!与很多著名诗人歌者一起传唱诗与歌,传播温暖与希望!
《在跳乱堂的日子里》
(小说连载之十二)
作者:曾宪华
晚上,到溪囗工地下水的成明刚走到地坝,姐夫黄二就摸出香烟迎了上去,“明,回来啦!我找你商量点事……”
成明将香烟卡在耳朵上,“等我把脸洗了再说。”
片刻,成明将甑子下面的红苕稀饭端到桌上,“二哥,吃了没有?若没吃就将就吃吧,水煮黄豆下酒。”
黄二摆了手,“我已在‘端倒起’小酒馆吃过了。明,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南门市场运拢了七,八车生姜,零售卖二角五一斤,买整挑两角一斤。经我与蓬安来的张老板讨价还钱,只要买一车以上,张老板答应一角五一斤卖给我。前两天我妈生日,涪陵的老表说姜发整的二角四,五,零的卖三角多。我想拉一车姜去涪陵卖,可又只有七,八百块钱,我来找你的意思是我俩打伙做生意,或是你借我几百块钱……”
未等黄二说下去,成伯父就“笃,笃”地磕响了烟杆头,“明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当搬运不出本钱稳当一些……说得轻巧,一车姜几千斤,三斤,五斤的,八斤,十斤的,要多少人来买。最关键的是嫩姜属于鲜货,超过三天卖不完,就要开始烂……”
黄二给成伯父点燃叶子烟,“大爷(叔),没得你说那么悬,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上次我花三角五的价格买10000斤谷子,你们也是打岔嘴,说风凉话,结果我打米仅赶了几场,结果我赚了四百多的现钱不说,还赚了一台打米机……”
成伯母瘪起嘴巴,“你说得天花乱坠的,打挑挑买零的,赚与亏都是小数目,输得起,拉一车姜涪陵,我们没那么大的胆量,明,不准去……”
堂屋的龙门阵声音,让在耳房做报表的文君难以静下心来。文君放下圆珠笔,走到堂屋,“去,啥子不去嘛!一个大男人前怕狼,后怕虎的,赚与亏不关紧要,权当学见识练胆子。”随后,文君拍了荷包,“钱不够的话,我这里有一百多块钱。”
一直未说话的成明,一口干了杯中酒,“去就去,我就不相信运气有那么霉……”
成明,文君,成伯母掏空荷包凑了五百二十块钱。成伯父摸油纸口袋,“我这里有三十块,还是你上次卖鸭子给我的,先拿去用。”
文君按住成伯父的手,“爸爸,要不得,这是你留着买药的。”
成伯父板起面孔,“我说拿去,就先拿去用,没得更改。”
成明,黄二,文君走到企办室停车场,见有一辆涪陵火柴厂的东风车停着,就走到旅社登室。成明掏出“小南海”,递给登记的中年汉子,“周大哥,麻烦你给我翻一下,涪陵火柴厂的驾驶员住哪个房间?我们找他带点货到涪陵去。”
周大哥敲了驾驶员住的房间门,“刘老师,他们来你拉货去涪陵……”
刘老师接过成明递的烟,“可以给你们拉到涪陵,是啥货?有好多?”
成明打燃打火机给驾驶员点上烟,“我们拉姜到涪陵去,你说有好多,要装了才清楚,加1米高的围栏后,估计最多装6000斤姜。你看多少钱?”
刘老师抖了烟灰,“你们就给一百五十块钱吧。”
黄二摆了头,“高了,我想给五,六十块钱呢!专业运输大行市一角九吨公里,加50%的返空才二角七吨公里,到涪陵才一百零公里,三吨姜能算出多少运费,何况你这是顺便,六十块行不……”
未等黄二说下去,黄二就“哈,哈”笑了起来,“哥子,你是开国际玩笑哟,我一辆载六吨的东风车,跑一趟六十块的运费,说出去不笑掉大牙才怪。”随后,刘老师喝了口茶,一本正经地,“你们商量一下嘛,少了一百块就不讲啦。”
黄二吐了烟圈,“我们不商量,六十块,你若愿意,就把车开到南门市装姜。你不愿意,就算啦,反正我们还没姜,并非夹起螃蟹火烧的时候。”随后,黄二向成明,文君递了眼神,“走,我们其它停车场看一下,若找不到顺路车,就不做这笔生意。”
“哥子,八十块咋样?”成明一行走完通道,准备下楼的时候,刘老师追了上去。
成明见黄二点了头,“行,八十就八十。”
刘老师打了手式,“你们先到停车场等我,我几分钟就下来开车。”
成明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便宜,八十块就讲成了,一斤一分多钱的运费……”
未等成明说下去,黄二就拍了成明的肩膀,“亏你还教过书,你认为这八十块,驾驶员要交到厂里呀!这是找外水。我给你眨眼睛,就是怕你发瘪言。兄弟,学着点……”
上姜现场,全家动员,成明,黄二在地上过秤后,将姜将往上抬,成伯母,文君,成梅在车厢上接,成伯父划竹做围栏,读小学的幺毛则负责计数。一家人忙到深夜三点,上了外加70公分围栏的一车姜。
(未完待续,谢谢阅读)
作者简介,曾宪华,60儿童,重庆市垫江县人。曾有小小说,散文,诗词,论文等散见于报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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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认证编辑:耕萌芽,原名潘亚琴,重庆作家诗者,著有多篇诗歌和多部长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