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1999年9月，深圳市人民检察院对彭氏兄弟发出了追捕令；国家公安部也对二彭发出了2000年1号国际红色通缉令。朱镕基总理再次批示：不惜一切代价缉捕归案……欲知详情，请关注长篇报告文学“布衣青天杨剑昌”第七章第1节。

作者/曾培新  编辑/李寒江〔当代人物网执行总编辑〕

第七章〔1〕人民选择了我

千禧之年，环球同庆；世纪之交，举国欢腾。2000年，本是20世纪的最后一年，可是由于21世纪究竟从哪年开始，世界各国各有说法，加上一些媒体的误导，我们许多中国人也将今年当作21世纪庆祝了。

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折腾了三个年头，闹得全国沸沸扬扬的泰明告杨剑昌名誉侵权案的冷处理，避免了又一场新闻热。虽然裁决后中央及省驻深的一些记者也采访了杨剑昌，省市及中央的一些媒体也作了报道，但都是寥寥数语的短消息或一句话新闻，既无图片也无图像，与中院一审、高院二审相比，真如炎夏与寒冬一般。

也许是苦尽甘来，新千年给杨剑昌带来一个又一个好运。胜诉后的第二天，深圳市消委会秘书长宋津京给杨剑昌打来电话，告诉他一个特大喜讯—中国消费者协会发来传真，他被选为“3·15”金质奖章候选人，全国20个，广东只有他一个。宋秘书长还告诉杨剑昌春节期间将有关材料写好，春节后上班就要上报。

“我爱人民，人民选择了我。”握着话筒，杨剑昌一颗豆大的泪珠摔在办公桌上，濡湿了桌上的一张调解协议。他擦掉了眼角的泪，用手抹了抹协议书上的泪水，心头顿时涨起一股热潮。入选“3·15”金质奖章候选人，这是党和政府对自己的肯定，这是广大老百姓对自己的拥戴。党和政府这样信任自己，人民群众这样热爱自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了。

一年一度“3·15”又到来，在这个消费者的节日里，杨剑昌再度成为焦点人物，中央及省市众多媒体，又一次对他大大的宣传了一番。

“3·15”刚过，一个更大的喜讯光临了杨剑昌—3月20日，罗湖工商分局人教科的同志，将一张“深圳市人大代表候选人登记表”送给杨剑昌。杨剑昌接过登记表，眼泪又“啪”地掉了下来。为了反映社情民意，为了反映百姓心声，他自深圳市人大1992年开设旁听席、允许普通市民旁听人大会议开始，连续8年旁听了市人大会议。由于旁听名额有限，每年他都是第一个报名旁听的。如今，自己成了人大代表候选人，有可能当选为人民代表，可以名正言顺地参加人大会议，可以充分地反映老百姓意见，可以真正地参政议政了，他觉得这比得什么奖、当什么官都重要。

新千年前夕，革命老人曾定石曾通过他的秘书李利东打电话告诉他：曾老经过多年对他的接触考察，以书面形式向省五套班子推荐杨剑昌。曾老认为杨剑昌是个人才，既要保护，也要重用。他向省领导建议将杨剑昌调至纪委或监察部门工作。对于这个革命老人的关怀和举荐，杨剑昌很是感激。杨剑昌已过不惑，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叫李秘书转告曾老：曾老的好心他领了，但他文化水平不高，身体不好，加上年过40，恐怕难担重任。再说他这人没有城府，直肠直肚，直言直语，看见不顺眼的事就要说就要管，老是得罪人，不是当官的料。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当了官，可能不到一个月就会被人搞下台。当不当官无所谓，但他想当个人大代表。不为别的，只为老百姓呼喊。当然，他现在也可以呼喊，但常常无人听，有些当官的不把他当回事。如果当了人大代表，那情况就可能大不一样了。

“不想当官，只想当人大代表？杨剑昌，你真是好样的！”李秘书深为感动，他表示定将他的意思转告曾老。

“这次成为人大代表候选人，是否曾老向市区领导打过招呼？”杨剑昌不知道，他也不好意思问曾老。但杨剑昌高兴了一会就冷静了下来：我普通干部一个，连个副主任科员都不是，无权无钱无势，别人会不会选自己？再说十几年来，自己冲冲杀杀，得罪了不少人，断了不少人的财路，而这些多数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会选自己当代表么？再说近三年来，自己与彭海怀一伙斗，更是得罪了一些当权的人，虽然许多是因为误会、误解，但这些领导能不记恨于心，能容纳我这个“刺头”、“刁民”吗？“能当上代表我要提意见，不能当代表我意见也照提。不为老百姓奔走呼号，不为民请命，就不是我杨剑昌！

想到这里，杨剑昌释然了。钱财身外物，名誉如烟云，不为钱财所困，不为名誉所惑，才是真正的天地男儿。自己的前半生选择了国家，选择了人民。这后半生也要一条道路走到底，不后悔，不回头。

4月20日，杨剑昌接到区人大办公室余副主任电话，叫他送两个大头像过去。来到余副主任办公室，余副主任直言不讳：“老杨啊，我们区人大谢惠青主任非常关心你，看重你，大力举荐你为人大代表候选人。可是，你知道代表们可能有不同的看法，不一定能当选。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选得上好好干，选不上也要继续好好干！”杨剑昌笑了笑说：“我知道我是个有争议的人，代表有代表的身份，公民有公民的身份。当不当代表我都会一样工作。谢谢区领导对我的信任和您的关心！”

杨剑昌后来还见到了区人大财经委温主任、文教卫宋主任，两位主任说：“你是最好的人民代表，我们都推荐你！”其中一位主任还私下对杨剑昌说：“我们区人大谢惠青主任，纪委书记张文枢都说像你这样的人不当代表，还选谁来当代表……”听了两位主任的话，杨剑昌心里又是一热：自己身在罗湖，有些事虽然是为了老百姓，但也给区领导惹了些麻烦。区领导能这样理解自己，宽容自己，接纳自己，真是不容易啊！他前年就听区工商分局局长王玉生说，因为自己九四年到罗湖区消委会时的身份是职工，而且当时罗湖区工商分局早已超编，因而直到前年他还是个“编外职工”。消委会属工商系统，工商局是政府机关。根据上级精简机构的政策，像他这类人是分流下岗的对象。正是由于自己的特殊情况，市工商局不但没有让他分流出去，而且专门为他申请了一个公务员指标，让他参加市里公务员统一考试转为国家公务员。为此，区纪委书记张文枢曾三次派人到分局落实此事。是啊，像他这样学历这种年龄，在精简机构的年头能转为国家公务员的，全市有几个？全省、全国又能有几个呢？张文枢还在电话上告诉自己：市纪委新老领导都一直关注着他，支持着他。区委书记李意珍说过：杨剑昌是全心全意为国家为人民的，尽管有些偏激，但出发点是好的。每每想到这些，杨剑昌对市区领导、市区局领导就感激不尽。自己也没多大能耐，只是为老百姓做了一点点该做的事罢了。

4月28日，深圳市罗湖区召开三届三次人大会议。4月30日下午，到会的156名区人大代表，有89人为杨剑昌投下了神圣的一票。按照人大选举法规，杨剑昌终于被选为深圳市第三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选举结果出来后，区人大一个常委在电话里幽默地说：“恭喜您当选为市人大代表！可你是所有当选为市人大代表中官最小的一个！”杨剑昌喜极而泣：“谢谢谢！感激人民选择了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官，是人民的公仆，永远的人民勤务员！”

杨剑昌当选为深圳市人大代表的消息，像初夏的一阵热风吹拂着深圳，吹遍南粤大地，吹遍方圆九州。深圳、广东、北京等全国许多媒体，都争先恐后地传播着这样一条消息：“杨青天”当选为深圳市人大代表了！

这是罗湖人民的选择，也是深圳人民的选择，这选择代表了全省全国人民的心愿。

深圳市罗湖工商分局为此特编了一期《政务信息快报》，标题为《护法英雄杨剑昌当选为深圳市人大代表》。文中说：“杨剑昌同志一贯政治立场坚定，法律意识强，是非分明，疾恶如仇，敢于同各种违法犯罪行为作斗争，为了国家和群众的利益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文章最后说，“此次（杨剑昌）当选为深圳市人民代表，不但是深圳人民对护法英雄的褒奖，更是深圳人民对护法英雄的信任。”说得多好，这虽然只是一份小小的内部快报，但他却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羊城晚报》原总编辑、著名评论家微音，为此在该报头版撰写了《贺杨剑昌当选人大代表》的评论。他开门见山写道：“据前天本报2版报道：杨剑昌已当选为深圳市人大代表。至此，受尽折磨、备受委屈的杨剑昌终于有了出头的一日。在我心目中，这个不是共产党员的共产党员，终于受到了群众和领导的肯定。这使我大大舒了一口气……”这位历经炮火硝烟、枪林弹雨的革命老人，这位经受过半个多世纪政治风霜的老新闻工作者曾多次著文为杨剑昌呐喊，如今杨剑昌云开见日了，他憋了三年多的气也终于可以大大地舒一口了。

微音在文章结束时激情飞扬：“这场历时数年的斗争，使杨剑昌心力交瘁，精疲力竭。然而，他的大义凛然，坚贞不屈的气概，却有力地表明：正义必将得到伸张，邪恶必将受到惩治。杨剑昌的坎坷历程，正象征着我国的民主法制建设的进程，同样不是笔直的，是曲折中发展的。”

《深圳特区报》主办的《深圳周刊》，在“时评”栏目发表了王绍培题为《深圳的牛虻》的评论，评论的最后一句是：“杨剑昌，人民代表于你当之无愧。”

是的，杨剑昌当选为人大代表是众望所归。今年5月中旬，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一行6人，专程从北京飞往深圳采访了杨剑昌。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中央电视台于6月16日晚9时25分，即深圳市人大、政协两会期间，首播了长达25分钟的《被告杨剑昌》。这个节目像杨剑昌当选人大代表的消息一样，激热了新闻界，也激热了全国人民。党和国家的领导人看了，全国亿万人民看了。节目刚播完，这个栏目的热线电话便响个不停，一直响到午夜一点多。此后这个栏目，收到了全国各地观众300多封来信。来电来信都热情地颂扬了杨剑昌，痛斥了彭海怀。

杨剑昌也收到了几十个电话几百封来信。一个名叫黄诚章的杭州电视观众给杨剑昌来信说：“前几天我在中央电视台看到您公正执法反被推上了被告席，几经反复您都坚忍不拔斗争到底！而你自己家却清贫如洗，同时也不怕丢乌纱帽，真正是祖国人民的好公仆！中国有您这样的好干部，人民就放心了！12亿人民大众是您的支柱！一切腐败团伙将被您斗垮，胜利是属于您的……”这位观众可能是个医生，他从电视节目里得知杨剑昌疾病缠身，为此随信寄了一叠治疗参考资料，在信的末尾他写道：“如果需要帮忙，请来信或来电告诉我，我会自费专程赴深圳或您来杭州，我定义务帮您治好，决不收您分文！”

什么是中国人？这就是中国人，正直善良的中国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如此声援杨剑昌，如此无私地支持杨剑昌，这对那些到处招摇撞骗的民族败类，对那些贪赃枉法的腐败分子，真是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杨剑昌的同行—江西省瑞金市工商局干部杨人澍、杨和泽在来信中写道：“看了6月20日下午播出的‘新闻调查’之后，我们思绪万千，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怒了，也为您的正义之战感到骄傲……愿从这件事中唤醒更多的人们加入正义之战！”

是啊，面对滚滚商潮，我们一些人被铜臭熏昏了头，熏得神经麻木了。这些人面对别人落水视而不见；这些人面对歹徒抢劫杀人见而不救；这些人面对贪污腐败一声不哼，这些人面对骗子招摇撞骗听之任之，甚而为一家之利、一己之利而包庇怂恿、为虎作伥。我们这么一个泱泱大国，单单一个杨剑昌是不够的，我们需要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杨剑昌！

一位浙江省缙云市的青年陈晓东来信特别长也特别感人：“您是我此生唯一崇拜的真正英雄……看到您和社会渣子彭海怀一伙的较量……我就认定您不是新闻造出来的人物，是一定非常有正义感的、甘于清贫、为了人民和真理而斗争的真正人民英雄……我愿意把我的生命交付给您使用，我愿意免费做您的佣人和替身。假如有人要出钱买您的人头，那必定要取我的人头再答应……”

一个素不相识的热血青年，愿意替杨剑昌去死，可见杨剑昌感人之深，也可见我们中华民族的年轻一代，正气犹在，良心未泯。

杨剑昌老家广东龙川上坪镇退休干部杨云星在来信开头这样称呼：“人民尊敬的—杨剑昌同志。”信中激情洋溢，“你为真理而斗，敢于牺牲个人的一切的高尚精神，是不愧为一个国家合格的公务员，合格的共产党员资格的……千多年前的包青天，再世的杨青天……你为真理而斗争的高尚精神，一定会激起千千万万为正义而斗争的人……正义一定是能战胜恶魔的！深圳人民会支持你，保护你的；全国人民会支持你、保护你的；正派的司法官员会支持你，保护您的；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会支持你，保护你和你家人的。”这位老干部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啊！

退休工人廖康远来信说：“祝贺你官司胜利又当上人民代表。你……为了党和国家、人民的利益，把眼泪流干，终于战胜邪恶。你在打官司之初，我写信声援你，叫你不怕那股脏水泼来，要用正义之剑杀向邪恶，胜利一定属于你和广大消费者的。你在这三年来艰难地战斗，且战且斗，且斗且战，终于胜利了……人民会支持你的，党会支持你的。你的高尚品格值得我学习，你是梅竹品格，是一名合格的公务员。”老工人的笔力透纸背，老工人的心跃然纸上。

河南省桐柏县人事局张泰山写了一封长达6页2000多字的长信，信中写道：“无论是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还是对家庭，对爱人对儿女您都是一个成功者！您的儿女长大成人懂事后不会因为您的遭遇而埋怨记恨您，他们一定会以有您这样伟大的父亲而自豪……请您不要忘记，在遥远的地方有许许多多像我一样的人在关心您支持您，如果你真有走十万里长征到北京告状的机会（但愿没有），我一定和您同行！”这是一个公仆的心声。这位公仆不但字写得漂亮，而且很有文彩，末尾以一首很富哲理的诗作结。

河南省拓城县邵元乡小李庄的农民李天利在来信的开头直呼“尊敬的杨英雄”，这位农民弟兄由衷地写道，“您是一位大无畏的英雄。正是由于有了您这样大无畏的英雄，世界才拥有正义，法神才拥有公正，人类才能发展，国家才能富强……我因与您共有一个民族而骄傲与自豪！”

湖南《衡阳日报》的李升平给杨剑昌的信这样说：“昨晚看了中央台‘新闻调查’《被告杨剑昌》的报道，我打从心底里喊出：‘杨剑昌乌啦！’您的反腐经历太艰难了，太感人了，也太悲壮了！”这位自称为“反腐战友”的新闻工作者，最后不无悲壮地祈祷，“但愿苍天有眼，保佑您全家平安幸福！”

广东顺德的涂宁来信说：“6月17日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播出了对您的采访，我自认性格刚强，也被感动到流泪……我受过高等教育，一生中亦经过不少交叉点，我深知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错路，但往往很难做出选择，因为走正途太难了……我感谢您仗义执言，若我们多一些像您这样的斗士，这个社会一定会是另一种景象！”男儿有泪不轻弹，知识分子的眼泪更珍贵。涂宁能为杨剑昌倾一掬泪水，可见杨剑昌实实在在地打动了他。可是，在深圳，在广东，在全国，为杨剑昌流泪的又岂止他一人呢？

来自新疆阿凡提货运公司的陈秋林、陈西林兄弟的信写道：“时代呼唤英雄，英雄出自不同的时代。社会需要您，人民需要您。”湖南株洲市茶陵县浣溪镇的小伙子张初军直言：“您真是中国大英雄……您是我心中永远难忘的偶像。”重庆市云阳凤鸣中学生陶百强，也从三峡腹地寄来一片敬意：“您十分令晚辈钦佩，您的毅力，那种毫不畏惧的精神、正气、令我十分感动……真的，看到您有一种震动，从您那里，我能吸收到一种力量、精神。”

北京退休工人高志远以鲁迅、文天祥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名句赠予杨剑昌。他说：“这是中华民族自有史以来真正的‘东方之子’所共同具有的优秀品格。这种品格是不能以人的地位高低来划分的。您身为平民而心忧天下，比之于那种身居高位而只顾个人的所谓‘公仆’不知高尚多少倍。您是一个真正的人，真正的‘东方之子’。为了使善良者永远保持善良，为了抹去您心中的创伤，为了使中国的政权永远保持鲜红的颜色，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我要赞美您，我要支持您，那怕只能尽微薄的心声……”

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北京老人，将他为孔繁森倾力而作的《人生之歌》的录音带与信一起寄给了杨剑昌。他在信中写道：“我觉得将这首歌献给您类似您为正义而斗争的英雄们很合适，现在我将这支歌献给您，让它使您在人生道路上永不孤独而奋发。”这位老人最后在信中直抒胸臆，“隔山隔水不隔心，我们反腐倡廉，卫国卫党不变色的心是相通的。在捍卫真理的旗帜下，我向您真诚地致以崇高的敬礼！”

湖南常德长生生命科学开发公司的夏美轮来信说：“您的一身正气，足以让那些欺弄消费者的可耻之徒闻风丧胆。当人出以巨资要您罢手，甚至恐吓，威胁时，您仍是斗志昂扬。特别是在现今的市场经济时代更是难能可贵，是吾辈学习的典范！”夏美轮还特别推介该公司与上海复旦大学联合研制的一种高科技新药“长生露”给杨剑昌治病，期望他这个“消费者的卫士长生不老，永葆活力”。言之殷殷，情之切切，颇为感人。

自称是杨剑昌学生的邓小侄，是江西南城县工商局新西门工作站的工商干部，他在信中写道：“抗美援朝涌现一批最可爱的人，现在您就是经济战线上最可爱的人，是新时代的民族英雄。您是我心中真正的男子汉。”小邓说得好啊，在拜金主义盛行的20世纪末，杨剑昌确实成了我们这个民族、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

来自大东北吉林白山市第二中学九八级（3）班的杨振伟的来信也很是感人：“您是新时代的‘包青天’，更是改革开放的经济特区中的‘包青天’。深圳需要，广东需要，中国更加需要。只有像您这样的人才能为中国的市场经济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为消费者的正当权益保驾护航。我个人认为：应该开展一次向您学习的社会活动，学习您的工作热情，更要学习您的精神，一种不畏敌人有多大本事，有多少厚厚的金钱，有多高的社会地位的精神。我认为中国社会就缺少这种风气，或者说是缺少这种胆量。通过您，我知道大城市中仍有一个‘正’字，一个无论用金钱与恐吓都打不倒的‘正’字。

“请相信，全国12亿5千万支持您的始终是占多数的，只要我们有意志有决心有干劲，有对社会、对党、对国家的信任，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们……最后，我希望深圳、广东、乃至中国有越来越多的‘包青天’，有越来越多的杨剑昌先生。”

真正后生可畏，一个小小的中学生，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到我们祖国的希望，民族的希望！

在众多的来信中，杨剑昌还收到了两帧书法作品，一幅是曾任宁夏回族自治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石嘴山市政协常委、县政协主席的七旬老人曹寒轩，他以力透纸背的“正义之剑”四字赠予杨剑昌，还以绳头草书附言：“六月十二日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报导消协干部杨剑昌同志不畏恶势力、为保护国家财产、群众利益，冒着生命危险抱病与之斗争，不为名不为利，谱写了一曲正义之歌，人称杨青天，是为其人故书以赠。”

另一幅则是一首诗：

孤行谁谓无赢数，

胆独于今敬小杨。

英气既磨三尺剑，

雄关破后国甚昌。

这首诗将“孤胆英雄杨剑昌”巧妙地嵌在诗句的开头与末尾，真是别具匠心。

最能概括杨剑昌事迹与品行的，可能是署名“你的朋友和同志，一个共产党员郭振乾”的来信。此信分为六点，照录如下：

一、我多次为你鼓掌叫好！你存在着一身正气，说话掷地有声。人活着，可以没有钱，但不可以没有“气”。你有着一身正气。

二、你同那么强大的恶势力进行着长达几年的殊死搏斗。你一个小小的个人，可是你赢了。你知道为什么？因为真理在你一边，正义在你一边，12亿的中国人民站在你的背后。所以说，你是强大的。有些人貌似强大，实质只是一小撮。

三、你不是在同一个人做斗争，不是在同一个诈骗公司做斗争。你是在同一种非常典型的丑恶的社会现象进行着斗争。所以其社会意义是极其巨大的。

四、在开始看时，我对您很是同情，继之对你很是敬佩，最后简直是在羡慕你。你的这一段生活，活得真精彩。人活到这个份上，也值。

五、我在看电视，看着看着，我不认为我是在看社会调查或别的其它栏目，而是在看“东方之子”。

中国若有1000个科学院的院士，中国的面貌会改观。

试想中国若能有1000个杨剑昌，中国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感慨很多，一下子写不完。

我殷切他希望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希望你能健康长寿。

坏人希望我们早死，我们偏偏不死，要活要活！

什么是党心？什么是民意？从上面几十封来信中所摘的片言只语，算不算是党心民意？也许不完全是，但从这一面面多棱镜里，起码折射出一缕缕我们这个时代，这个民族的光辉。

杨剑昌官司胜诉和当上人大代表后，敏感的记者从全国各地奔来深圳，一次又一次地采访了杨剑昌，写出了一篇又一篇感人的华章。新闻界震动了，文学界震动了，影视界也震动了，北京、广州、河南及全国各地的不少作家通过各种渠道要来深圳采写杨剑昌，要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杨青天”树碑立传；北京、广州影视界的策划、编导们也纷纷来找杨剑昌，要将他搬上银幕荧屏，要为他歌功颂德。杨剑昌虽然早已成为新闻人物，但他目的是为老百姓多做好事实事，他要做的事很多很多，一天24小时连轴转也做不完。为此，他婉拒了一个又一个作家、编导的采访，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用在为政府为人民办事上。

20年前，杨剑昌在逃港路上选择了深圳；20年后，杨剑昌为深圳的成长献出了自己真诚的汗真诚的泪真诚的血。在深圳的20个春风秋雨中，深圳人民认识了杨剑昌，理解了杨剑昌，接纳了杨剑昌。时代造就了杨剑昌，深圳造就了杨剑昌。杨剑昌选择了深圳、选择了人民；深圳也自然选择了杨剑昌，人民也必然选择了杨剑昌。

一心一意为人民的人，人民一定不会忘记他，时代一定不会忘记他，历史也一定不会忘记他。

【注明：2021年2月15日推出第七章“丹心鉴日月”之2“不负百姓重托”，敬请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