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所好大学(之四)

蓝白领\马招轮(诗的作者)

原来孟蝶来自偏远地区，贵州六盘水市境内的乌蒙山脚下的孟家庄。而乌蒙山整个山脉包括贵州省的六盘水市，毕节市和云南省的曲靖市和昭通市。而乌蒙山的主峰韭菜坪位于毕节市赫章县境内，海拔二千九百多米，为贵州省内最高峰。且韭菜坪分大小韭菜坪，大韭菜坪生长有大面积不可食用的野生韭菜，每年开紫色花儿，十分的好看。小韭菜坪有洛布石林，是滑竹与石头构成的森林。整个大小韭菜坪上气象万千，变幻多端。韭菜坪上风景优美，一眼望去，如同走进人间仙境，美景美不胜收。传说大小韭菜坪本是一对恋人，大韭菜坪雌性而柔顺，具有母性的博大胸怀代表女人，而小韭菜坪则雄性而苍劲代表男人。而小孟蝶从小就生活在大韭菜坪山脚下的孟家庄，庄子不很大，有百来户人家，大多姓孟，也参杂有少量张姓，李姓，马姓人家。而孟姓是原居人口，其他少数姓氏的人，都是后来迁入的，有四川来的张姓人家，有云南来的李姓人家，有湖南来的马姓人家。

在马家庄东头，依山旁水有三间小瓦屋，就是小孟蝶出生的地方。小孟蝶的父亲叫孟大牛，母亲叫王秀枝，有一个天生智障的弟弟叫孟小军。而孟蝶的父亲孟大牛，真是人如其名，力大如牛，但也蠢笨如牛。而孟蝶的母亲叫王秀枝，却是一位比较聪慧秀丽的小女子。夫妻二人走在一起，真应了那一句俗语:有鲜花插在牛粪上之嫌，而小孟蝶一出生就很像她的母亲，是一位从小就聪明伶俐的讨人喜欢的小姑娘。顺便说一下，蠢人孟大牛能娶上像小家碧玉似的王秀枝做老婆，全是沾了他老子孟年春的光。

原来孟年春是位乡间郎中，在赫章县内远近是位小有名气的赤脚医生，因为老孟家是几代人传下来的中医始家。但是不管孟年春怎么样想让儿子孟大牛继承祖传的中医，但大牛天生一头猛牛，力大无比，智力却小于鸡子儿，根本开发不出来。当孟年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牛连生地熟地也分不清之时，孟年春彻底失望了。但他又只有一个蠢笨无用的儿子孟大牛，为了不致于断了孟家香火，他老人家费尽心思地为孟大牛张罗娶个小媳妇儿，为医多年积赞下来的银钱倒是花费了不少。但是，每每女方一见他孟大牛的那个傻样子儿，女方都无不例外的都退婚了。这样地先后折腾了好几年，孟大牛也从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折腾成三十大好几的远近闻名的光棍大傻子了。而孟年春也从中年折腾成了花甲老人，而儿子的娶亲的事儿一点儿也没进展。而且过了三十，大牛也更加鲁莽起来，虽说他蠢笨无知，但天生的欲旺催逼着他也想小媳妇儿。他经常堵住要出门行医的父亲孟年春说:爹！俺要老婆！生娃儿！每当听见父亲孟年春的安慰式的肯定回答，孟大牛都会拍着巴掌笑着跑开了地大叫:我爹去给我找媳妇儿去了啰！每当孟年春见儿子这个高兴劲儿，目送儿子的背影远去，不得不对自己苦笑一阵，摇了摇头，甩掉几乎要滚下来的叫做男人的泪珠儿。

我们说，孟年春在当地是位很体面的人呀，仰仗祖传的中医技术，深受四邻八乡的乡人礼拜的呀！附近方圆四五十里的乡人，会许有不知道毛主席的蠢人，但没有不知道他孟年春孟医生的大名。所到之处，是大受欢迎的角色儿。因为四邻八乡的人，都受过他孟年春家的恩惠儿。而且孟年春更胜过父辈爷辈儿，真正地光大门媚儿了。一些没钱医冶的乡人，他都会尽力尽心地医冶好，欠着医药费待病家日后还他即可，即便有些病人好了后，实在穷得还不上，他也不上门逼债，反而私下把欠条给烧了。也有当时还不上，欠条给烧了的人家，后来发迹了，要来归还欠款了。但孟年春拿不出欠条，总是推辞着含糊其辞地说:你家早以还清了呀！但是欠家自己倒记得很清楚，都深知孟医生的为人，真日后能发迹的人家多半会送钱上门的。后来蠢人孟大牛娶了个漂亮的小媳妇儿王秀枝，大家一致认为是大牛沾了他祖上的福气。因为几代人的行医，挽救了无数人的性命，现在福分全报在他孟大牛身上了。这一切，全在于王秀枝这个俊巧的小媳妇儿身上了，她人不仅长得水灵，还能识文断字儿。一个蠢笨没人要的老光棍儿，能娶回一个傻女人或残障女人或丑陋不堪的女人，都算祖上烧高香了。现在，一些男人坏坏地想，傻大光棍了娶回了孟家庄里最俊俏的小媳妇儿，而且比村长儿子的媳妇儿都好看。这，不由得不让乡下人大吃一惊，任什么这个大傻个儿，晚上却搂着孟家庄里最为俊俏的媳妇儿睡觉儿，这个傻子的艳福全仰仗他祖上几代人修来的大福气。从此，孟家庄有一对奇特的夫妻，最好的女人被最差脑子的大牛所拥有。而且这个傻子，在他爹孟年春去世后，还经常把自己漂亮的老婆揍得个鼻青脸肿。一些有怜香惜玉之心的人，心里恨得孟大牛牙跟痒痒的，一些有过激想法的人，恨不能也把孟大牛这个蠢货也揍得过鼻青脸肿不可。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毕竟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况且乡下男人谁没捶过自己的女人呀？

原来小家碧玉似的王秀枝，能够下嫁给大傻子孟大牛，是来报恩的。原来王秀枝的父亲叫王志文，是当地的一个穷秀才，教几蒙童度日，曾写了一首《在乌蒙山》的诗，端的是纵横捭阖大气磅礴(附在文后)。老婆在生下小秀枝后不久就离世了，从此父女就相依为命了。在王秀枝十六岁那年，穷秀才王志文雪上加霜，一下子就病倒了。这一下就吓怕王秀枝，多方寻医问药为老父治病，本来没有多少钱，一下子全花光了。到了最后，王志文决定不再医治了，他不想再拖累自己的闺女儿。而王秀枝却坚决要为老父治病，甚于下定决心，自己去给孟大财主孟长风作小妾，第五房姨太太换取骋礼为老父治病了。就在王秀才父女走投无路之时，秀枝下定决心要去给本庄的大财主孟长风作小妾时，医生孟年春却找上门来了。原来王秀枝的娘家离孟家庄差不多有五六十里地儿，刚好那天孟年春去她们的庄子牛栏庄给另一个财主看病时，从旁人口中得到王秀才家父女相依为命，现在王秀才却要死了，丢下一闺女儿怎么办呢？当孟医生从看病的财主家出来后，动了恻隐之心孟医生马上去了未来儿媳王秀枝的娘家。

附:

在乌蒙山

王志文

我以血色的落日，照映高原强壮的臂膀

在乌蒙山上

这块绿色的温床上

我要感谢上天让我在此播撒视野的种子

和一些美丽的惆怅

化作山顶上飘荡的一缕清风

我的诗行来自流仓河水含情脉脉的波涛

我的灵魂在此忘掉内心罪恶的烦忧

野韭菜花的沁香让我褪下现实华丽的衣裳

来自九洞天一把瑰丽的阳光让我叩问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