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年,是孩子们的快乐
文/流淌的小河
这几天,楼下偶有顽童,断断续续放几下炮竹,或是摔炮的声响传入耳中。这零星的炮竹声,让我猛然意识到快过年了。
我走到窗前,向楼下张望,不经意间望见几个小家伙,大概是七八岁的有几个小孩子,他们在楼下东侧小广场疯玩。放炮是他们喜欢的事,但好像是怕被炸到似的,一会掏出放一个,一点燃就撒丫子的跑,大呼小叫,还用双手捂着耳朵。
望着他们欢快的身影,眼前不禁浮现出自己儿时过年的影子……
孩子们最喜欢过年,天天盼着过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过年不是太感兴趣了,甚至慢慢地怕过年。不知是不是年龄的关系,还是什么,不仅仅是对过年不感兴趣,每每觉得年味一年年的淡了。
看着楼下孩子们嘻戏打闹,时不时的点燃一个炮竹,我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形。
那时家家都差不多,谁也比谁富不到哪儿去,可人人却感到生活的开心愉快,过的有滋有味,尤其孩子们过年。虽说生活条件不好,物资匮乏,可幸福指数高哇。
小时候我天天盼着过年,过年能吃好东西,有新衣穿,有五毛,至甚一块的压岁钱。

记忆中让我最难忘的一次过年,应该就是我十二岁那年。
大年三十的早上,母亲在低矮的,自家盖的小厨房里,炸着麻花啥的,我和妹妹前后围着,馋的嘴上直流口水,就想赶快吃上。父亲在榆树墩上剁着猪头和猪蹄,我知道要炖好还早,就不去看。
母亲炸出了一小盆麻花,给我和妹妹一人一个,说:“一人只有一个,今晚上吃饭、明天过年再吃。”可我贪得无厌,想乘母亲看不见再拿。母亲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炸好的东西,她都放在了堆的很高的柴堆上,这我可拿不到了。
那时老鼠多,过年它们好像也知道吃的东西多了,不时出来偷吃。那小盆的麻花被老鼠偷走了好几根。我亲眼看见老鼠拖着麻花逃跑,我怕老鼠,不敢上前去撵。下午母亲感觉麻花少了一些,就找我算帐。我委曲的说是老鼠偷走了,她不信,说我就是偷麻花的老鼠。
为了避嫌,我只好撅嘴跑出家门,找小伙伴们玩去。我们那时还自己做炮竹玩,鞭炮是大人买来,大年三十晚上和初一、初五早上放的。我和几个小朋友学着大孩子的样,到公厕墙上刮那里的白硝,再弄些木炭和硫磺,掺和好,在一起用纸卷炮。虽说成功的少,可玩的开心。弄的自己成了大花脸。
玩的太投入了,竟忘了回家吃饭,母亲满世界的找,找到我时,一看我灰头土脸,有些生气,可大过年大人都不打骂孩子,只是拖着我回家。
三十晚上我疯玩到了下半夜,想守夜,可熬不住睡了。初一拜年是大饱口福的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东家串西家奔,认识的人家都去拜年。到谁家,大人都会又是抓糖,又是抓花生瓜子啥的给你。没转几家衣兜裤兜撑的满满的,我像小燕子似的,飞奔家中,把东西掏出来藏好,又一阵风地去拜年……

这个年收获满满,吃的糖果之类在床上堆的像个小山,我高兴的不得了。可是,高兴之后,我几乎要哭了,父母给的一块压岁钱却不翼而飞。要知道,一块钱一个人几天的生活都夠
我急得东翻西找,衣兜裤兜都没有,啥地方也不见,可能掏东西不小心掉了。这让我好不伤心,好不郁闷。这钱丢了之后,伤心郁闷陪伴我过了年。
光阴荏苒,转瞬之间,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想起这事,我禁不住嘲笑自己。
随着年龄不断增长,我感觉年味渐渐淡了,深深的感到这过年是孩子们的快乐。以前孩子们是盼过年有吃有穿有玩,现在孩子们可以疯狂的玩,父母不会逼着去学习,这是一年中,他们最放松,最开心快乐的时刻。
过年,是大人们的忙碌劳累,却是孩子们的快乐!

邹宝平,网名、笔名:流淌的小河、天河。好舞文弄墨,也曾搞过新闻报道。在《人民铁道》《西安晚报》《陕西日报》等报刊发表过文章。喜欢用文字描绘生活,反映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