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阳光满屋
1月28日,早上起床,跟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拿起手机准备去上班,发现上面有三个母亲的未接来电,时间为早上七点十分左右,我心里咯噔一下,涌上一丝不祥的预兆,立马回拨过去,母亲的听力不好,我知道,除非手机攥在母亲手里,否则是听不到铃声的,即便接通了,也只能是我听到母亲说话,她听不到我讲什么,声音多大都没用。
我决定不再拔号,尽快开车过去看一下,刚推开门要下楼,母亲又一次拨了过来,我快速摁接:“你这孩子,怎么不接电话啊?”,我忙说:“娘,您怎么了?”她听不到我说什么,只管自己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我头晕乎乎的,一站起来就感觉眩晕,看东西重影,不敢迈步。”,“好了,娘!您坐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到!”,拿上母亲家的备用钥匙,快速地冲下楼去,恨不得立刻马上一步赶到。我很少将手机打在静音状态,为数不多的一次静音险些酿成大错,造成终生遗憾。
母亲住在县老一中家属楼上,今年七十有六,十几年的高血压病史,每日服降压药,母亲有些执拗,父亲走后的这两年里,非要坚持自己住在父亲住过的房子里,我们怕她睹物思人,想让母亲轮流到我们姐弟三家住,她不答应,我们也只好应允。父亲还在的那些年,我们姐弟仨一直很省心,他很会照顾母亲,父亲是县一中的一名老师,吹拉弹唱,书法绘画样样精通,还做得一手好菜,小时候我们穿得毛衣、棉帽、棉袜都是父亲织的,2018年,父亲带着对亲人的眷恋和不舍,被病魔夺去了生命,母亲也从此失去了依靠,成了我们放心不下的牵挂,我会利用工作间隙时间隔三差五过去照看,周末,陪母亲吃顿饭。
我的住处与母亲的家只有七八分钟的车程,一停好车,就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冲上楼梯,打开室门,看到母亲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瞅着门口,显然是盼着我能早点来。母亲看见我来了,嘴里还是嘟囔着:“眩晕…重影…不敢站…”,我看到了母亲眼角里转着泪花,啥也别问了,上车,去医院! 把母亲扶上车,朝着县中医院驶去。
很快就到了县中医院,急匆匆在脑病科专家门诊挂了一个专家号,等了约半个小时后,挨到了脑病科专家杨大夫的诊治,望闻问切,咨询了一些情况后,建议做个脑部CT和心电图,交费,挨号拍脑部CT,临近春节,看病的人可真多,加上疫情防控,医院防控措施相当严格,交费,拍片都要间隔距离,佩戴口罩,拍完脑部CT,然后去拍了心电图,刚到取CT片处坐下,杨大夫又让负责做脑部CT的工作人员叫着母亲的名字,说让再去CT室做一次,我们又去做了一次脑部CT,出来后,母亲不停地问,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我只好说,不是的,是杨大夫负责任,再拍一次更清晰,我们回到取CT片处坐下等候,医生说好一个小时取片,却迟迟无法生成CT片和报告单,每尝试取片一次,系统一直在提示:你的图片已生成,正在生成图片报告单,请耐心等侯!
我的心里也咯噔一下,为什么病情报告单生成得这么慢!是不是真的有不好的预兆!母亲不停地说,要是孬病就不治了。等了一个半小时CT片和报告单终于生成,我从早上七点五十到的医院,一直到十一点半才取出CT片和报告单,我拿着CT片和报告单忐忑不安的去找脑病科专家杨大夫再次诊断,静静的听大夫说,轻微冠心病,有脑埂堵塞的苗头,眩晕和看物体重影皆由脑梗堵塞引起,建议先拿一些疏溶性药物和中药调理疏通一下,如不见效果,再考虑办理住院观察。

春节前,医院病号特别多,而且,只要住院病患和陪护必须做核酸检测,先用一下药物,看看恢复情况再说,不行的话,春节后,再住院观察,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不要再让老人单独居住,更不要让老人再独自外出,这种情况最怕的是意外跌倒时,身边没有人。时针指向了中午十二时,诊断结果还算好,暂时不需要入院观察,取了医生开的西药和中草药,我们回家了! 一直到这时,我的心头还存有一丝余悸,被手机设置的这一次静音惊出一身冷汗。
家有独居老人需要照顾的亲人和朋友,请为他们24小时开机,莫让不经意的一次手机“静音”成为人生永远的遗憾!年关已近,请停下忙碌的工作,丢掉任何的借口,回家多陪陪老人和孩子,也希望那些因疫情回不去家的远程游子,安顿好家中需要陪伴的老人,让“就地过年”的疫情防控政策带上温度。
我们深知,作子女的再怎么努力回报,也抵不上父母在我们成长路上的艰辛付出,成长之路是漫长的,老去却可能在一瞬间,请珍惜每一次的陪伴,如果一直想着等不忙了,或者赚足了钱再去尽孝,老人或许已离你而去,人生是一列单程列车,无法回放,也没有如果!年关将至,祝我们每个人的小家庭幸福团圆,祝伟大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安康!

作者简介:邢云峰(阳光满屋):男,中共党员,就职于山东省平邑兴蒙学校,稿件多发表于山东青年报、临沂日报、沂蒙晚报、今日头条、党报头条、网易新闻、新浪新闻、优酷网等媒介,散发于各文学交流平台。工作之余喜欢写些散文诗歌,长于借景抒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