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危急关头举贤选将 走头无路巧语花言

危急关头择强将，大敌当前划良谋。

走头无路胡乱闯，花言巧语骗不休。

      金銮殿上，见文武百官无人献破敌良策，左班宰相陶文彬站了出来：“微臣保举一人，乃是帅才，若命其率军前往安南救援，定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正德皇问道：“不知所荐何人？”陶文彬道：“众位，大家可记得在盘龙山盘龙岭救驾时，有一位冲锋陷阵、运送粮草，立下汗马功劳，此人后又力杀四门解了三贤诸葛城之围，这人眼下就在三贤诸葛城，若派人前去，宣旨由其挂帅出征，还可早日到达安南大破围城之军。”正德闻听十分高兴，当下草成圣旨，命总兵康凤前往三贤诸葛城传旨。

      康凤走后，朝中又开始选派先锋，众人动脑筋想了半天，这时侯，金刀王王善奏道："我主万岁，朝中有二人，我看能行，就看太平王的了。”太平王柳杰挺身而出：“我主万岁，臣愿领先锋之职前去。”正德连连摇头：“不行，太平王不能离开，朕有安排。”太平王柳杰见状又奏道：“我的内弟岳忠可任先锋。”正德皇命人宣岳忠上殿，言道：“此次发兵安南，派你为先锋之职，你要尽力立功，为国效力。”岳忠领旨谢恩。谁为监军呢？徐国公奏道：“万岁，这次前去非同小可，我看最好让镇殿王去一趟为好。”这又宣镇殿王蒋林上殿。正德皇言道：“爱卿，为国分忧，为民着想，乃我君臣之道，朕本不想让你多劳，不过时下前方军情紧急，朕烦劳你前去任监军之职，你看如何？”见皇上这么客气，雉爷蒋林爽快地答应了：“好，这次我正好去溜达溜达。”雉爷蒋林任监军前往，夫人也一同随行，以保护这镇殿王。运粮官一职也非常重要，正德想起来了，搬来了老太师马开山。马开山虽说一提运粮就有些打怵，但也是轻车熟路，只得应允，好在又有徐青徐明，牛金力、牛金环等人一同护粮，更增添了几分把握。

      这朝中安排妥当，各自准备，火速开行向南进发。单说那老总兵康凤，八月十三到了三贤诸葛城，老王爷接旨，康凤宣读圣旨：“皇帝昭曰：今因征南大军在野马城被困，朝中缺少统兵之帅，经众人举荐，特命郡主陈桂兰为二路元帅率军南下，火速起程。”八贤王领旨谢恩，有心不应吧，又不敢抗旨，好在陈桂兰挺乐意去，一来活动活动，二来也是为了去解救自己的丈夫。救兵如同救火，当下二路元帅陈桂兰便择吉日，登台拜帅，挂印点兵，率领十万大军向南进发。先锋官、运粮官各遵命前行。大批人马火速开往了安南。单说野马城，粮草已日渐用尽，兵将们缺乏给养，自然体力下降，斗志日减。众人急盼援兵早到。这下可乐坏了安南的兵将，只指望城中绝粮断草耐不住饥饿，开城投降。

      到了八月二十九日这天清晨，陶文灿正在帅府闷坐，忽然有军卒来报：“北门外打起来了，好像是救兵到了。”陶文灿立时登上城楼观看，只见北边一支人马正浩浩荡荡开来，旗播招展，帅旗上一个斗大的“陈”字。这支队伍连续攻破了安南的几道连营。

      陶文灿立即下令，调集精兵强将从北门冲杀，迎接援兵。兵将们听说有救兵前来，立时军心大振，精神抖擞地杀出了北门，冲向敌阵。那陈桂兰率领二路大军来到野马城外，正是八月二十八日下午，她一边命令兵将们安营扎寨，一边往前敌察看敌情，决定当晚四更天夜闯敌营，将粮草先行送入城中。到清晨时分，已杀到了三道连营。谢子诚、闫龙等人急忙上马迎敌。这围城的毛脑兵见前后都有大队人马杀来，先是乱了阵脚。谢子诚冲出来，正好碰到了手使虎尾双鞭的岳忠，那小将十分勇猛，没有几个回合，谢子诚就挨了一鞭，口吐鲜血，败阵奔逃。神弹子周芳挺枪迎住陈豹，那陈豹两个小棒槌神出鬼没，战了不到七八个回合，小陈豹这个棒槌朝地上一立飞身跃起，将那个棒槌朝空中一抡，正好打在了神弹子周芳的头上，那周芳当即落马身亡。见主将丧命，毛脑兵更不敢恋战，纷纷退去。

      此时，城中的人马一拥而出，陶文灿领着铁龙铁虎，方翠莲、将赛花、王淑珍、陶天成等人也已连破了两道连营。两处兵马会合一处，一起进了野马城中，并且带进了无数的粮草，城里的人十分高兴。陶文灿将二路元帅陈桂兰迎进了帅府，陈桂兰命押粮官将一部分粮草分发给那城中的官兵。将兵马安顿下来之后，众人在帅府大厅商议共同破敌之策。陈桂兰道：“眼下安南兵马围城已久，斗志松懈，如今两路大军会合，声威大振，我们可以养足精神，选定时机，进行反击，最好是能够擒住安南的国王，让他写下降书，这样一切就好办了。”

      陶文灿见陈桂兰讲的很有道理，当下便做了同意的安排。安南那边也在商议，决心要继续围城死守。说话间，来到了九月初九，陶文灿下令四路出兵，以杀伤敌兵主力为要，争取擒住安南的国王。二路元帅陈桂兰率兵杀出东门，陶文灿率兵出南门，刁蝉梅和徐青徐明出西门，方翠莲、王淑珍、李月英、蒋赛花等人率兵出北门。三声炮响之后，四路兵马一起杀出，这一下可是将对将、兵对兵的杀将起来，从清晨一直杀到了中午，直杀得城外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令人惨不忍睹。

      安南总统李可基一看不好，龙德兴龙德海也都慌了，李可基见硬拼伤亡太大，急忙下令全军后退二十里，退到野马岭上，再想别的办法。这时那四十万围城大军只剩下了三十多万。陶文灿、陈桂兰率众兵将得胜回城，商讨下一步战策。到了次日清晨，没等中原兵马出城，那安南便派人前来讨敌叫阵，听到兵卒来报，陶文灿率兵出城，来到阵前道：“谁前去迎敌？”铁龙铁虎霸王李彪三人领令出阵迎敌。铁龙铁虎抢先出阵，来到阵前铁龙叫道：“反邦来将，报上名来！”只听那边答道：“我们乃安南督督海贝勒、沙日铁是也，你们叫什么名字？”铁龙道：“祖家我们叫铁龙铁虎，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安南两将骑马抡刀，中原两将步行操起大铁扁担，四人就战在了一处，战了有十几回合，铁龙铁虎就躺在了地上了，对方正不解其意的时侯，两个人就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边滚边抡起了扁担，立即就将那两匹战马的腿扫折了，两个安南督督被摔到了马下，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便被这边的铁扁担扫得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安南总统李可基一看，急忙下令：“众督督快给我上！”二十多个都督各抓兵器一齐冲了上来。这边见了，众将也急忙催马相迎，双方又是一场血战，霸王李彪使起大锤，牛金力舞起了车轮大斧，陶天成催马使出了万点梅花枪，岳忠抡起了虎尾钢鞭，徐青徐明也各使出了自己的本事，战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些督督们非死即伤，纷纷败下阵去。

      众英雄们正待乘胜追击，只见对方使出了铁甲兵，挡住了去路。陶文灿见这铁甲兵刀枪不入，水火难侵，很难对付，只得鸣金收兵。回到城中，陈桂兰道：“如今只是硬拼，我看也不是上策，不如咱来个下书攻心之计，你看如何？”陶文灿详细问过了之后，连连点头称是。于是，当下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往安南的军营。那边李可基回到营中，见又伤了十多名都督，心中甚是不快。

      这一日，李可基正与龙德兴龙德海在帐中议事，忽然有军卒来报：“中原派人送来书简一封，是给殿下的。”李可基让呈上来。他将那书简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拜上安南殿下：你我两国交兵，时日已久，劳民伤财，损兵折将，各有损失，我中原进兵一不为争国土，二不为争权位，只为捉拿叛国奸贼闫琪一党，今贵国为护几人私利，不惜倾国之力苦战，实乃得不偿失之举，从国泰民安，两国和好之长远计，望殿下早作明断，交出我大明重犯，事可和矣，兵可退矣，实乃明智之举。切不可执迷不悟，误国误民。敬侯回音。

      中原大帅陶文灿，谨此李可基、龙德兴、龙德海等人阅罢此信，沉思良久。龙德兴言道：“殿下，自古以来江山难得，我们为中原之事尽力相拼，伤兵损将实在不大上算，想那大明地大物博，基业雄厚，非可轻易得手，那孝忠皇虽然已不在世，小主正德又已登基，又有许多新人辅保，依我看来，不如将闫琪等人交出算了，也可罢战重修两国之好。”

      李可基也觉得此话有理，便命人写了回信交给来人带回明营。信中大意是:来信尽悉，容我谨慎处理，三日内我们拟将闫琪等人交于你们，速撤兵罢战，退出我国领土，不伤我一兵一将，以重修两国之好。陶文灿看了回文，心中十分高兴。然而也并不松懈，加强备战防范，以防再生变故。这果然让陶文灿猜中了，安南果然又发生了变故。那老贼闫琪闻听李可基要罢战修和，心中大骇，急忙前来见李可基。闫琪言道：“殿下，你不该轻信敌言哪，你真要是将我等交出，那大明重兵如若不退，你又当如何？如今他们大兵压境，掠地攻城，国破家散，这是多大损失呀。再说了，花灯会、盘龙山两番杀驾，你与大明结下了多大的仇恨，他们能轻易饶了你们吗？我们几个死了倒不要紧，只当我们错认了朋友，可是你们要是软了，那可是几辈子都翻不了身。你好好想一想，我要是请命把大军退了，你是不是还可得到大明的半壁江山吗？这里哪头重哪头轻，殿下你自会掂量得出。”

      李可基听了这花言巧语，将信将疑，说道：“眼下已损伤了这么多兵将，你还有可能打退明军吗？”“殿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那用兵之人先要观大势，他远途跋涉，我是以逸待劳，且我军民是为守国土而战，这士气和情况都是有利于我们哪。如果你要信得过我，将兵权交予我来指挥，我保证他两路大军全都覆灭！”“你有这计策吗？你说中原没人，哪又来了这么多精兵强将？”“我必有灭敌妙策。我可立下军令状，如能将他们打退了，我便可以帮你保住江山，如果我败了，就让你们亲自将我绑缚明营受死。”

      一听闫琪说的言之凿凿，斩钉截铁，李可基又真有些信了。可闫琪有他的想法，这就是孤注一掷了，最后拼一下子，怎么也比束手就擒强啊，万一胜了，我不可以东山再起么！

      李可基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闫琪和苏戈，那苏戈更是大言不惭：“我要在这六日内组织与明军会战，定要大败明军，否则我提头来见殿下！”苏戈重新整顿了兵马，摆开了阵势，到第三天，亲率大军来到了野马城下，讨敌叫阵。陶文灿在城中闻说安南兵马又来叫阵，知道发生了变化，急忙调兵遣将出城迎敌。两军排开了阵势，安南阵中冲出一员大将，陶文灿一看兵部司马谢子诚。陶文灿心说，这些叛国投敌、为虎作伥的坏蛋，这回可不能让你跑了。

      想到这，对众将们喊道：“谁去擒那叛国之贼？！”小将徐青金枪一抖：“末将愿往！”说话间便来到了阵前，徐青叫道：“叛国之贼，你还不下马认罪？还得小爷亲自动手吗？”谢子诚也不示弱，叫道：“小娃娃，你乳臭未干，不必口出狂言！”两人战在了一处，战了有十几个回合，徐青年轻气盛，枪法精熟；谢子诚虽说久经沙场，毕竟年老体弱，渐渐难以抵挡，只得退下阵去。殿帅苏戈见谢子诚败了下来，急忙策马冲出，举起三尖两刃刀便与小将徐青战在一处，小将徐青毕竟年轻，哪是苏戈的对手，这边牛金力见状，催动坐骑，抡起两把门神大斧就冲出来助阵。

      殿帅苏戈问道：“你是何人？”牛金力吼道：“我叫牛金力，小名你祖宗！”几人战在一处，那苏戈也是死命相拼了，越战越凶，这边众将一看，怕两名小将吃亏，王淑珍，李月英又催马前来助战，苏戈一看不好，忙把手中的令旗一挥，身后十面军旗摆动，黑压压上来一片兵马，转眼间就来到几位将军的跟前，牛金力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腿就被砍了一个口子，几个人一看这阵势，慌忙跑回了本阵。陶文灿见那黑压压的五千铁甲兵围了上来，急忙鸣金守兵。即便这样，仍有几百名兵将死于对方的铁阵之中。　　

      接连几阵都是如此，大明军队无法取胜，只得退守野马城中。

作者:刘永兴，满族，中国寓言研究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省摄影家协会会员，省哲学社会科学满族文化重点研究基地兼职研究员、市政协文史研究员。

◆ 悠悠南山客：本名郑晓光，毕业于中央党校法律系，初级心理咨询师。曾从军五载，做过基层团委书记，企业总监和总经理助理；政策和传统文化宣讲。演播风格大气沉稳，人物把控精准。

【编辑简介】王石白雨，字碧雨、石白雨，号虾居士，素有中国当代小虾王称号。生于江苏，大学文化，1990年入中国书画函授大学深造，师承陈学慈老先生，擅长山水花鸟。儿时就学习绘画，现主攻画虾，画虾已近40多年。作品曾多次参展获奖，其作品给国内外众多书画爱好者收藏，具有极高的声誉。现任都市头条编委、京津沪头条总编辑、新阶联书画院会员、仿古体新诗参事、江苏省连云港美术家协会会员、自由主义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