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旅(小说.连载一四三)
作者：团长
（143）
宁志得对胡德秀说：＂我要请媒人去你家提亲……＂
胡德秀点了点头……
胡德秀的母亲有点讲迷信，专门合了胡德秀和宁志得的生辰八字，私下约见了宁志得……
胡德秀的母亲合了两男女的生辰八字，感觉放心了，才答应可以成了这门婚……
一架马车来迎亲……
穿戴一新的胡德秀，坐在迎娶的马车上，从此就成了宁家的人……
胡德秀一生有七个孩子，二男五女。
五个女儿是五朵花：梅花，杏花，桃花，兰花，菊花。
两个儿子，一个叫堪牢，一个叫拴牢。
胡德秀八十六岁时，他的老伴八十八，两个人过了一辈子，没有吵闹过一次，也没有打过架……
胡德秀的老伴宁志得，活到八十八岁寿终正寝……
胡德秀耳不背，眼不花，八十六岁还添了两颗牙……
胡德秀活到了九十九岁，身边只剩下一个老娃和儿媳：大儿子堪牢八十一岁，儿媳妇文娟七十六岁……
年轻时爱剪花，捏泥娃娃，先几年还在剪花花……
她让儿媳妇文娟翻开她的旧式柜，里面装的全是剪纸人物、生命树、鹿头花、大牡丹、五毒动物、太阳妹妹、月亮哥哥……
哇，剪纸一张张，一片片，都是那样独具匠心，又是那么才气非凡，艺术气息满满……
她说：＂剪纸里的情哥哥，就是年轻时的那个俊秀书生，现在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她说：＂剪纸里的那个俏妹妹就是我，我还在花花里采蜜哩……＂
艳丽的牡丹花枝上长出了大灯泡，灯泡里又生出了花儿的心，花丛中：盘腿而坐的是剪花的女人……
红裙裙 ，绿带带 ，青箱箱 ，木盖盖……
麻油儿点灯房间里亮
天边边降下个剪花娘
豌豆豆开花麦穗穗长
心窝窝里有话对谁讲?
老人的剪纸造型纹样，都是出自传统民间剪纸造型，或由此而来的变体，附加了自己的灵性心气，既有古法，又具新意……
民间传统剪纸中的鹿头花、抓髻娃娃、鱼、莲、蛇、蝎、蛙、燕、花瓶、团花等百种图案，出自她的巧手，都是各具形态，色彩搭配和谐，温馨自然，特色娇艳……
人多时，胡德秀手舞足蹈，唱起了那地气浓郁的自编自创歌谣……
＂ 撇个火，点个灯，听婆婆给你说古经……
正月里冻冰立春消
二月里鱼子水上飘
三月里桃花红似火
四月里杨柳罩青垅
五月里仙桃你先赏
六月里梅子满硷黄
七月里葡萄搭起架
八月里西瓜弯月牙
九月里荞麦绾疙瘩
十月里雪花到关中
十一月柿子满街红
腊月里年货摆出城
挣下银钱了是买卖
挣不下银钱你回来
剪花婆婆快把言传,
爬沟遛渠莫在外边……
没有庙院实难堪。
热哩来了树稍钻，
冷哩来了烤暖暖。
进了咱的家里面，
清清闲闲真好看,
一把剪子撒出去，
叫你童子把花剪,
把你名声往外传。
琴棋书画如意剪，
我剪花是冒铰哩
红纸绿纸剪圈圈……＂
听着这入耳的歌谣，你是否看见，在百花摇曳的田间，正有一个纯情少女，向你姗姗走来……
看着这花花耀眼的剪纸图案，你是否看见，那两个爱意绵绵的男女，由远及近而来，深情相拥，徜徉在爱的河边?……
(未完，待续)
苦旅(小说.连载一四四)
作者：团长
（144）
一个小脚女人，一口气活到了九十九岁，不能说不是个传奇，她也有她的故事……
有人总问老寿星胡德秀：＂你长寿有啥诀窍啊……＂
胡德秀说：＂也没有啥秘密。日食粗茶淡饭，夜里早睡早起。心里不搁事，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有过不去的刀山苦海……＂
＂人啊，这一辈子，啥事能不遇到?遇到了好事，就快乐着，继续努力，再谋拾更好的美事；遇到了坎，遭遇了劫，也不要垂头丧气，不要灰心到没了底气。痛痛快快哭一场，哭过了，该干啥还得去干啥。就不信，老天爷总把瞎事摊给你?……＂
＂凡事都想开点。吃了五谷想六谷，有想法没错，可也要记得，猪来到人间，头上都顶着五斗糠呢……该你得的，谁也抢不去；不该你得的，手也不要伸得太长了。就是抢到争到手，到头来，也得退还回去……＂
＂别人有的，你莫眼气；应该你的，你莫客气；别人得了 ，你别生气；你得到了，你别傲气；别人好过，你要喜气；你没过好，也别丧气……＂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这一辈子呀，有五马长枪气壮山河的辉煌，也可能有吃稀汤拉一炕稀屎的落魄背霉。遇着事想不开，看不远，熬煎的都是自己。只要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心胸狭窄死钻牛角尖，带害的只是自个和亲人。你扑火车，碰汽车，跳河，喝毒药，你倒是解脱了，带灾的是你活着的父母子女和亲人，何苦呢?……＂
＂人这一辈子呀，就像那扑灯的夜蛾子，时刻都追逐着光明。明知道有烧身的危险，却总是那么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胡德秀算是把世事看透了，她没有高深的文化，可讲的有些道理通俗易懂，十分接地气，听得人频频顿首啊……
也许，这就是她长寿的秘诀……
在胡德秀长寿的年月里，她也许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悲喜蹉跎，对人生哲理，她不可能像学者教授讲得那么文雅高深，但她朴素的语言，已经悟出了真谛……
有人说：民间有高人，高人在民间。
有些医院治不好的怪病，民间的老太婆却治好了；
有的人脖子上长了疖子，长个瘊子，医院又是激光烧烤，又是开刀剜挖。民间只用一贴膏药，一剂配药，奇形怪状的病症顿时全消了……
不要小瞧小脚女人：
她可能只是个生儿育女的母亲；
她也可能就是迎接新生的接生婆；
她可能是手握疗病偏方的赤脚医生；
她也可能是民间艺术大师；
她可能是丰衣足食的织女；
她也可能是身怀绝技的民间高人……
(未完,待续)
苦旅(小说.连载一四五)
作者：团长
（148）
胡德秀十六岁时，嫁给了她的情哥哥宁志得。
那一年，宁志得十八岁。
一辆马车把胡德秀从泥塑之乡娶回来……
胡德秀嫁在了吴公县宁家村。
这宁家村处在黄土原上的黄土沟底，旁边就流淌着从上游冲进来的七水河。
黄土原上地势平坦，但水源奇缺。挖一口水井，几十丈深……
好不容易打出一口井，最后功夫白费：井里没水!
人们就依河畔而居，久而久之，形成了绕河岸的村落。
有传说，农业先人后稷的母亲姜嫄，就出生在这里。
后稷给农人教习稼穑，后人们为了纪念后稷和他的母亲姜嫄，在这里修建了后稷教稼台，把这里命名为姜嫄故里。
有个村子里，有一座古塔，叫报本塔。有一个古迹，叫唐王出生地。
这唐王，就是唐朝的第二位皇帝李世民。
李世民的父亲叫李渊 ，推翻了隋朝后，李渊当了皇帝，成了唐高祖。
唐高祖有好多儿子，他的二儿子取名世民，意思是＂济世安民＂。
李世民由＂玄武门之变＂成为太子，继承皇位后荣升为唐太宗。
唐太宗开创了历史上的＂贞观之治＂，把中国传统农业社会推向了鼎盛时期。
唐太宗统治得国泰民安，无奈人能寿短，他只活了五十二岁……
为了节俭，唐太宗生前遗嘱：依山为陵，把他葬进青山。
唐太宗驾崩后，住进了那座堫山，闲暇时，他拂着山羊胡须，俯瞰着八百里秦川……
吴公县的报本寺，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出生地。
这报本寺，原先是隋朝高官李渊的别宅，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就出生在这宅第……
历史上有很多传说……
有的说：李世民出生时，李渊看见了似蛇像龙的神物……
有的说：有个道人直接找到李渊，让给孩子起名＂世民＂，意思是＂济世安民＂……
传说归传说，但报本寺塔确实是唐太宗李世民登基后建立的……
李世民当了皇帝后，为报答他母亲太穆皇后的生育之恩，把自家的别宅变成寺院，叫报本寺，由僧人住持掌管，寺内建了塔，叫报本寺塔……
有个歌谣唱：
＂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
北方黄土埋皇上……＂
在陕西的黄土地里，从西向东，一溜烟埋着秦汉隋唐等朝代的皇帝：老皇帝，小皇帝，男皇帝，女皇帝，……
隋文帝杨坚，汉武帝刘彻，唐高宗李治，女皇帝武则天，汉景帝刘启，唐太宗李世民，秦始皇嬴政，唐玄宗李隆基……他们都住在黄土堆或者山岭里……
(未完，待续)
苦旅(小说.连载一四六)
作者：团长
（146）
胡德秀和宁志得结婚那天，看热闹的人不仅看了胡德秀的脸，更看了胡德秀的脚……
胡德秀的脸是俊样的，心疼人的……
胡德秀的脚是小巧的，没人弹嫌的：她缠着让所有女人羡慕，让所有男人垂涎的小脚……
如若新媳妇结婚时，是一双大脚，即使脸脸再俊，再惹人心疼，都会落得一阵阵遗憾议论：人长得还行，可惜是一双大脚……
真的脚比脸重要么?
那个年代，人们看脸，更看重脚的大小……
胡德秀进门前，赢得了观众评议的满分……
胡德秀进到她的新房里……
房间顶棚用纸刷的华丽，顶棚的中央贴着顶棚大团花，顶棚的四角贴着小配角花，绕顶棚四周，陪着周圈的连字拐花……
窗户糊着透亮的白纸，白纸上贴着五彩缤纷的窗花：窗的中间四格，是寓意喜庆的花鸟虫鱼，点缀着更多的花花草草，人物飞鸟走兽；小窗格里，还精心设计了烟格窗花，用以排烟透气和贴纸朝外观望……
炕围用了花纸涂刷，也是花花绿绿的，贴着小块剪纸花。
在炕围的上方墙上，张贴着色彩浓郁的民间木版年画：一个胖乎乎的男娃娃，骑在大金鱼身上；麒麟舞动四蹄腰身，霸气甩着尾巴。木版画上有遒劲的大字：富贵吉祥，多子多福。
木版年画出自西府的木刻画世家，在木质细腻的梨木等木板上精心镂刻，套色印刷，成了人们喜闻乐见的木刻艺术作品……
这些顶棚花、炕围花，都是村里手巧人的剪纸作品：花团锦簇，满是喜庆……
胡德秀很爱这些剪纸花，爱见这木刻年画：
石榴鼓胀着肚子，晶莹的石榴籽憋开了肚皮，这是多么美好的祝福，多子多福……
鸳鸯交颈，荷花摇曳，金鱼钻莲，这又是暗暗的祝愿：夫妻如鱼得水，百年好合……
蝴蝶蝙蝠从四面八方飞来，为这对新人衔福送寿桃，盘绕在温馨喜庆世界里……
十六岁的胡德秀啊，向往这花一般的未来生活……
在娘家做姑娘时，她经常剪窗花，画花样子，她最了解这些民间剪纸的意思……
胡德秀看着满屋子的花花世界，她想到了在集市与情哥哥的初见，想到了把绣帕塞在情哥哥手中的情景，也想到了从此后就要与情哥哥相亲相爱，共度一生……
她的那个清秀书生情哥哥啊，他来了……
新郎兴冲冲揭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未完，待续)
苦旅(小说.连载一四七)
作者：团长
（147）
胡德秀一双三寸金莲小脚，走进了宁家门，她就成了宁家人……
胡德秀的民间艺术成果，也随着嫁妆走进了宁家……
在那个年代，新婚当天，有挂门帘的风俗：由婆家或娘家强壮男儿为新媳妇挂门帘……
挂门帘的男儿换下婆家原先的门帘，换上新媳妇提供的新门帘……
挂门帘的男儿举手之劳，却可获得奖励之物：新娘子酬劳赠予的花布手帕……
看着挂好的门帘，凑热闹的婆娘姑娘就品评开来……
胡德秀的新门帘挂了起来，立即亮了众人的眼睛：＂哇，天爷爷呀，这刺绣，莫非是天上织女绣的花?这么美呀!＂
只见门帘的垂帘上：
龙飞凤舞，牡丹开放，花草吐香；颜色鲜艳，色彩搭配协调；构图清秀俊逸，图案衔接有致；绣工针线细腻紧凑，真是巧夺天工……
姑娘媳妇们啧啧称赞：＂呀!新娘子的手真巧!真真是仙女下凡了……＂
姑娘媳妇们闹着要看新娘子的赔嫁，更多是想对新人的嫁品一饱眼福……
胡德秀大方得体地接待着姑娘媳妇们，微笑着，解释着，说笑着……
一件件围裙，一块块手帕，一幅幅刺绣枕套，一双双绣花鞋，一双双绣花鞋垫 ……看得姑娘媳妇们眼花缭乱，看得姑娘媳妇们佩服不已……
姑娘们尊称胡德秀为：＂花嫂。＂
年长的女人们夸胡德秀：＂能成媳妇。＂
胡德秀天生爱说爱笑平易近人的性格，一进门 ，就和这宁家的老少女人们亲近起来……
姑娘说：＂花嫂，今后我们做嫁妆，把你先靠下了，全仰仗你了。＂
胡德秀笑着说：＂能成。有啥用得着嫂子的，尽管吭声，包你满意。＂
媳妇说：＂以后经常需要你给画个花底子，剪个鞋样，蒸个花馍，裁个衣裳，我们手拙得很，都少不了麻烦你哩。＂
胡德秀爽快答应：＂没问题，保证合你心意。＂
年龄大的妇女说：＂我们爱看个戏，以后哪里唱大戏时，咱们约着一起看戏去。＂
胡德秀说：＂好主意。同去同去，咱们一路去。我也爱看戏，还会唱戏中几句哩……＂
见大家这么热捧她，和她这么亲近，胡德秀高兴地唱起了秦腔《柜中缘》许翠莲的唱段：
＂许翠莲来好羞惭，
悔不该门外做针线。
相公进门有人见，
难免过后说闲言……＂
几天功夫，胡德秀就和村里的姑娘媳妇们混得熟识了……
胡德秀的热心暖言爱语，如磁铁，像火炬，温暖着人心，拢收凝聚了人气……
＂只是因为
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无法躲过那前缘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也等在今天彼此来相见……＂
(未完，待续)
苦旅(小说.连载一四八)
作者：团长
（148）
情哥哥果然没有让胡德秀看走眼，新郎宁志得办了喜事，又有了两件喜事……
宁志得考上了西北农业专科学校……
胡德秀怀了宁志得的种子……
一九三八年，日本飞机多次轰炸西北农业专科学校，日本鬼子激起中华儿女的同仇敌忾……
宁志得和同学们义愤填膺，组织起来，投奔延安，加入了抗日队伍……
情哥哥对胡德秀说：＂我要去陕北投奔八路军……＂
胡德秀说：＂我也想跟你去陕北!＂
情哥哥说：＂你是个小脚，不适宜去那里。＂
胡德秀不服气：＂小脚怎么啦，你不是喜欢我的小脚么?我是小脚，也和其它人一样上街，和其它人一样的劳动，为什么这阵又嫌弃我是小脚了?＂
情哥哥说：＂不是嫌弃小脚，是确实不适合当前的形势。再说了，你也有了身孕，实在不方便……＂
胡德秀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她痴痴地站在黄土坡上，她唱着心里的歌……
＂哥哥你要北上噢
妹妹我实在难留
走路你要走大路
妹在家里担你忧
哥哥你放心的走
妹妹持家分忧愁……
情哥哥走后，胡德秀一双小脚，和公婆一道下地劳作，操持家务，伺候老人……
一个冬天的深夜，胡德秀生了第一个女儿……
此时，天寒地冻，冰雪里，红梅盛开，这个冬天出生的女儿，就取名：梅花。
又是一天夜里，宁志得回到了胡德秀身边，胡德秀喜出望外，问情哥哥：＂你参军了，怎么又回来了?＂
宁志得悄声说：＂这是秘密……＂
原来，汉奸罪恶累累，宁志得带着地下党，回当地农业学校除奸来了……
短暂夫妻团聚，胡德秀又暗结珠胎，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第二个孩子出生了，孩子取名叫堪牢。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时，宁志得又回到胡德秀被窝……
这次，宁志得说：＂在当地发展地下工作力量。白天钻在老百姓的地窖里，晚上才出来活动。＂
夫妻又是恩爱了多次，也带来了第三个孩子：杏花。
胡德秀的生育能力正是旺盛期，咚咚咚，隔三差五，接二连三生出了桃花，兰花，拴牢，菊花……
胡德秀说：＂怀孩子次数多了，就像母鸡下蛋一样，到时候了，屁股一挤，也不紧张，也不当一回事了……＂
＂有一次我怀着孩子，还照常下地。正在地里干活，感觉肚里动静不对，急忙往家里跑，跑到家里边，解开裤子一看，那娃的脑袋已经出了肚皮……＂
＂还有一次，我怀着大肚子，忽然觉得内急，就去上厕所，大便了一蛋屎，那儿子就跟着出世了……＂
胡德秀当做笑话讲了自己生孩子的事，人们就给那小孩起了绰号＂一箪屎＂。
胡德秀骂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随便给人起外号不好，我的儿叫拴牢。＂
拴牢从出生时体质就差，加上营养不良，也没有＂拴牢＂他的多大年龄：六十岁时就猝死了，走在了他的母亲胡德秀的前头……
胡德秀比她的子女都能活，除过留下一个堪牢陪她养老，其它逐渐年老的子女，都相继先于她而逝去……
连她的情哥哥宁志得，也是先于胡德秀而逝世……
胡德秀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世，她已看淡了生死离别……
她说：＂人就像那草木，老了就会枯死，这是谁也无法逃避的事情。上天让你继续活着，你就幸幸福福活着，只是到闭眼睛的时候，把眼睛闭上就好了……＂
正是这视死如归的心态，支撑着她一直活着，并一直活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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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团周，陕西省咸阳市公安局民警, 中华民族文化促进会剪纸艺术委员会理事，全国公安文联会员、陕西省公安文联会员，陕西省剪纸学会副主席，咸阳市民间艺术家协会副主席。
主编简介:
汤守玉，网名冰清玉洁，湖南衡阳人。作协会员，各种文学样式皆涉足，作品散见各类纸刊和网刊。现为《三木秉凤文化传媒十一刊》平台主编，微旬刊《大文坊》签约作家。
文化是民族的灵魂！传承优秀文化是民族的责任和使命。以三木秉凤（周凤森）先生为首的三木秉凤文化传媒创建以来，为弘扬中国民族文化，致力于以文化荟萃智者，广交贤人，为实现世界文化大同而努力奋斗。赢得了民众的赞同。2020年，为了发展壮大三木秉凤文化传媒，期待各界朋友的加盟与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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