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是心灵的碎银”—— 茨维塔耶娃
从心灵感应到诗歌――许多人认为有灵感就有诗歌,诗歌是天赋决定的,其实这只说对一半,其实先天只是个基础,学习与生活体验以及严格的创作才是主要的因素。
诗歌美的体验产生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诗人在外在世界里不经意地积累着感情储备和形象储备。长期积累使诗人在某些方面形成了特别敏锐的诗美触角。一个偶然的契机,诗人就“感物而动”,诗人的主观心灵与客观世界邂逅了,灵感爆发。于是诗人“有”了心上的诗。这是许多初学写诗人认为的诗,而其实她只是诗的胚胎。
要表现这个“有”,诗人又面临困窘。因为诗美的所谓“口闭则诗在,口开则诗亡,这本质就是沉默”。至言无言。诗美一经点破,就会失去生命。所以一般的语言很容易造成直白无味,那样就不是诗了。
所以,大众诗歌的自我抒情是相对浅显无味的。
有限的语言,不可能完美地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这怎么办呢?诗的无言的特性带给诗人无限的难题和无限的机会,诗人应能从“有”到“无”,这就要学会用诗的语言来表现,这就是诗歌创作的一般过程。由此可见决不是光有灵感就可以写出好诗的!
“书形于无象,造响于无声”的精髓是将读者引向诗的世界,从言外、意外、笔外、象外去寻找那无言的诗,这就是借助意象语言。现在的诗歌语言用意象替代比喻,夸张却不形容,不自我抒情。
我们在创造意境时,首先,要明确意境是由艺术形象的隐喻、象征等作用的充分发挥而造成的一种艺术形象,它本身是更加广阔、深远的艺术境界。

我写这首《阳台》,显然我这房子并没阳台,阳台只是我的想象。
阳台
文/灵岩放歌
那是个迷人的地方
紧靠着湖畔
留下许多翠鸟的叫声
我的记忆停留在那一截日子里
你在,阳光明媚
你不在,阳台也不在
我这里只有六平方
只能靠在窗口,遙望
聆听,远处的翠鸟
掠过茫茫的水面
在那一阵清脆的声音里
借一个温馨的阳台
和熙的阳光透过榴树枝桠
我看见你的身影靠在栏杆上
发出翠鸟一样清脆的笑声
在这个境界里,我们创作的意念、情趣以及心中无用的语言、物象等是具体表达出来的感受、体会、认识,都会得到比艺术形象本身的内容更充分的呈现。
其次,要明确意境是实境地与虚境的结合而产生的融切之美。实境中的“实”是艺术的“真”,是经过我们深思熟虑地研究、分析、概括集中而提炼出来的具有典型化了的“实”,而不是任一真实景象或情感所能奏效的。
虚实结合,拟实拟虚,从多个侧面去渲染那美好的境界。
我们只有抓住了现实生活中最具有典型意义的真实生活图景,并对它作出真实而生动的描写之后,使“实境”与“虚境”有机结合才能构成意境。
阳台只是瞭望远方的平台,而翠鸟等就是理想的象征,它就是理想合适的意象替代物。
寻找选择合适的意象替代物是诗歌创作非常重要,也是最关键的环节。这可不是灵感一来就可以,往往反复推敲后才决定,有时一句诗考虑了几天。
推敲这名词就是个最好的典故。中国古代著名诗人贾岛坚苦创作的故事,僧推月下门,在这推字上反复斟酌,最后定僧敲月下门,一个字把整首诗搞活了,僧敲月下门这连声音都有了。所以好的诗往往几经修改。
很多学诗的人,并没有认识到语言在诗中的地位,他们很随便地、漫不经心地使用语言。还认为这是自然,凭借灵感就行,以为这才是真正的诗。

1:大量捡拾现成的、陈旧的、乏味的词汇、词组或句子;
2:扭捏作态、滥用词藻、搞出许多“学生腔”来;
3:在所谓陌生化的理由下胡弄乱语,把所谓蓝瘦香菇这类话应用在诗歌里,完全是破坏汉语文本。那些疯言疯语是绝不能在高尚的诗歌里泛滥的。
更有的许多所谓追求形式上的陌生化、怪异化、甚至借情色暴力搏取眼球。陌生化不是新玩艺,其实就是创新,那些人先把概念搅混,让你捡了石头都以为都是玉。
创新应在生活体验中得到新的认识、新的感受,不是信囗雌黄,不是闭门造车。所以他们那些所谓的诗不通人性、晦涩难懂,甚至无法懂。这样的诗怎么会有意境?怎么会感人,更谈不上美了。
应该明白诗歌语言的新是对生命对世界深度感悟得到的,诗人只有深入生活,才有深刻感悟,才能有好语言。诗歌语言的新是对生命对世界深度感悟得到的。当然意象语言本身出现并不是很复杂很生疏,简至更简洁。但此简洁的已不是初始的东西了,他们已在不一个层面。
诗歌语言应用了现代意象手法产生了陌生化,产生了隽永的诗意。
诗人的义务是要把对事物的感受更生动细腻地表现来,所谓"推敲"的故事,也是诗语言最典范的例子。
好的语言借助隐喻意更好地表达了内涵,用简洁准确的语言表达了更深的含义,甚至有3D甚至4D的效果。这就把平白的语言变成富有内涵和韵味的诗歌。
诗歌不光靠灵感,是要有深厚文学基础与生活实践,并经过认真创作才能写好。
【扩展阅读】
上下杭沧桑
文/灵岩放歌
今天闲暇上街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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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头
文/灵岩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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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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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贴身的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