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情,湘西缘
原创 王亚平 邵阳
文字的舞台
我是个有湘西情结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就是个湘西人。不管是夜晚的梦境中,还是白天的臆想中,自己总能看见湘西的山山水水。
有时候到了一个从未涉足的地方,也觉得那里的景致似曾相识。感觉好熟悉,好亲切。这就很奇怪了。按过去迷信的说法,我应该就是湘西人转世投胎的。
在湘西芙蓉镇盘桓了一天半之后,我们于第二天下午赶到了常德的桃花源。导游说,桃花源景区送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每人一张艺术观赏门票——大型实景山水表演《寻梦桃花源》。
薄暮时分,河岸边十余艘仿古渔船在码头的歌声中一字排开。游客们鱼贯上船后,渔舟船队静静地潜入了渐渐浓黑的夜色之中。
天际一抹淡淡的晚霞伴随凉爽的晚风迎面吹来,暮色中只有武陵渔郎撑船的身影在船头灯笼淡黄的光影中绰约地晃动。
渔舟无声地滑过平静的水面,一个渔郎突然唱起歌来:“妹妹采桑过山坡,哥哥打鱼去大河——”
前面的湖面上突然飘起一层流动的白雾,虚无缥缈。在淡淡的蓝黄色的幽光中像一团团翻滚的白云,一片片荡漾的轻纱。
岸边的远程面光次第点亮,河岸、芦苇、农舍、岸柳逐渐明晰。岸边有洗衣的浣女,荷锄的农夫。
再转过去,水中巉岩的大石头上还有一个蓑笠打扮的垂钓老翁,远处一架缓缓转动吱呀作响的水车,一切都那么静谧,恬静,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满船的游客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压抑不住的惊叹:“啊,太美了!”
船队就这样在夜色沉沉的河面穿行,一路移步换景,如行画中。每一幅画面都那么秀美温馨:男耕女织,捕鱼撒网,采桑牧羊,莘莘学子,书生吟哦。好一派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画卷。
随着河道的九曲十八弯,岸边的景致也更迭变幻,有巉岩峭壁,有杨柳依依,有成片桃园,也有田园风光。后面的演出也是高潮迭起,各具特色。有的静谧淡雅,有的热闹欢快,有的风趣幽默,也有恢弘大气。
船行至一片开阔处,华灯齐放,数百名古装男女表演起金秋收割的场景。只见稻田里的农夫农妇们在挥汗收割,在丰收的歌声中与人们分享秋天收获的喜悦。
林荫树下,田边驿道更有贩夫走卒,牵马赶牛,牧鹅放羊。竟有个少年赶着数百只鸭子下河,鸭群就在我们的船边嘎嘎戏水,拍打的翅膀溅起一片欢乐的水花。
突然远处响起喧天的锣鼓和喜庆的唢呐,河岸两边走出嫁女和迎亲的队伍。打着花伞,抬着花轿,担着嫁妆,一路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回到宾馆好久了,这一幕幕还在脑海里迭映,像一组华丽流动的画面。
也不禁感叹,这样的演出场面浩大,花费不菲。而298元的票价应该说是物有所值。然而,这一次的观赏票,免。景区门票,免。高速通行费,免!
这次旅游的切身感受是,看到了处于疫情煎熬中的旅游行业有多么的不易,看到了为了支持复工复产我们的国家有多么的不易!也看到了我们的人民是多么的淳朴和可爱。
以前旅游购物还讲讲价,现在只要看到商家淡淡的愁容和听到“我们真的不容易”类似的话,心就软了,价也不讲了,扫了码,拿起东西就走。几十、几百、上千,莫不如此。他们心里明白,倘若我国庞大的旅游产业真的破产了,那将有多少人要失去饭碗!
所以,别老是拿我们的大妈们说事,说他们这样那样了。比起那些生下来就觉得高人一等,一辈子我行我素、心目中除了自我再无别物,更无家国的外国人,堂堂中国人的素质比他们高得不止一星半点儿。
有人奇怪我何以会说常德话。我告诉他,其实我就是半个常德人。我母亲黄惠群出生在常德临澧县一个破落的书香家庭。她的曾曾祖父黄道让和曾祖父黄佑昌是清代著名诗人。
现在岳阳楼的楹联“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洞庭”的佳句就是出自黄道让的手笔。黄道让是清咸丰三年举人,咸丰十年进士,授工部主事。黄道让与黄佑昌并称晚清杰出诗人,著有《湘西二黄》诗集。
咸丰帝奕坾曾亲赐黄道让的夫人半副鸾驾。若论官职,黄道让不过是个司局级。皇帝所以赏他,是因为喜欢他的诗。
抗战期间,为避战乱,亦为求学,我母亲随哥哥姐姐一路跋涉,一路要饭去了重庆。
后她姐姐黄细亚加入了重庆的中共地下党,在重庆解放的前夕不幸落入了特务的魔掌。在新中国已经成立的1949年11月27日,与许晓轩、江竹筠等烈士一同壮烈牺牲在重庆的渣滓洞。
湘西是个大概念,包括了湘西、怀化,也包括了常德和邵阳的西部几个县市。我之所以有浓浓的湘西情,就是因为我有深深的湘西缘。
伙伴们,朋友们,让我们走出家门,走向大自然,走向青山绿水,走向祖国的名山大川。
我们的旅游,我们的餐饮,我们的购物以及所有的消费,都是对祖国经济的复苏、走出困境的一份默默的、实在的支持!
我给您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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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平 邵阳
谢谢朋友们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