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老石宅 作者: 李世珍 老家,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有人说:“父母在的时候叫家乡,父母不在的时候称故乡。也有的说。回得去的时候叫家乡,回不去时叫故乡。”而我却是回不去的那种。是叫家乡?还是故乡?我不知道。
想起生我养我的那三间石窑洞。他是我心中的情愫,是一种记忆,是心灵的依靠,是感情的寄托。老石宅就是家乡难以忘怀的标志。那是我的根,我的念想,我乡愁的地方。人活着的时候,事情就多了,不计较白天黑夜啦。有些东西就忘了。人一但死了,日子就一天天、一年年堆积起来,多了,有数了。 至今,老父亲离开李氏大家庭十一年有余。不记得是哪一年的清明节,我想他了。准备好香烛,花果等东西骑着摩托车疯了似的驰骋递而归,直奔坟前。那一刻我才意识到骨肉分离,我在地上,他在地下,阴阳相隔再也难以相见的感觉,顿时心如刀绞,热泪肆流,长声哭泣……
上完坟我全身疲惫,不知不觉走回到三间石窑洞门前。仿佛它知道我要回来,门开着。可我叫不出:爸,妈,我回来了的日常习惯用语。环望四周,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站立在门外,两腿怎么也迈不进大门半步。一动不动呆傻在门外。望着窗内,好像听到妈妈正坐在炕上叫着我的乳名儿。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眼前又浮现出父亲弯腰忙碌的身影,收拾柴火,为我做饭。好似烟洞里也冒起了炊烟。可是定睛一看,什么也不见了,不见了……,那破烂的猪圈、羊圈、鸡窝,还有那柴火垛都还在。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无家可回了,内心深处是多么的无助、凄凉、伤感和孤独。 就这样子,我呆了大半天。最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和老房子告别。 归途中,老家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童年往事、乡亲面庞……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无数次,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
人是家乡的亲,月是故乡的明。 老石宅,我会永远记着你。多年不回,不是不想你,而是不愿意看到你那沧桑的样子,无法接受那凄凉,无家可归的感受。从此,我不敢再回去,直到现在。